“中原来的吧!刚好十个。”士兵回答道。放眼望去,见一声苦啊,这哪里是牢房嘛,分明就是两个土坑而已,上无片瓦遮雨。
“咣啷。”老汉将地牢木栅打开,我们十个人被分别丢在了两个大坑里,上面盖了个木栅栏。我们这边只有三个女人,孙员外他们那边却是七个男人挤在一块儿。我没见过关押他们的坑,但要是那坑和我们这边也一样,那他们七个关在一起可确实显得拥挤了点,站着的时候也许稍微还能有点空间,要是躺下却是挤得够戗。
自从我们被关进地牢以后就没人过问我们,更没人送饭送水。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终于那听见有啷啷跄跄土碗碰撞的声音。果然看管俘虏的老汉一手拎了个木桶,一手提了个篮子,里面装了十来个土碗,估计是给我们送饭来了。老汉将土碗和筷子放在篮子里从上往下吊了下来,又对我们三人道:“开饭了,开饭了。”说完又另外提了桶儿朝关押孙员外和赵宪他们的囚笼走去。我端起土碗细看,土碗本身满是裂纹,碗沿尚有污垢。我蹙了蹙眉头,试着率先吃了一口,苦涩难咽,只是旁边还有两人看着我,我心想:“自己要是不吃,怕是蕊喜和德柯儿也都不会吃。”遂对她们二人挤出个勉强之至的笑容道:“咯咯,这东西还能用。”说完我拿过筷子几大口囫囵下肚。德柯儿和蕊喜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各自还是端起土碗试着尝了一点。德柯儿几乎是皱着眉头硬生生的用完,而蕊喜悦只尝了两口就道:“这般难吃,哪里是人吃的东西,就打死我也不用。”说完将土碗放下,任凭我和德柯儿怎么劝解她也只是摇头,表示坚决不用。
过了一会儿老汉又来了,我趁他收碗的机会抬头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打算拿我们怎么办?”
老汉抬头看了我一眼,冷漠的道:“等着吧,会有人来的。”说完径自吊起碗筷走了。
“德柯儿,你知道这里是哪个部落吗?首领是谁?”我对德柯儿问道。
“看这架势,也只有塔勒的部落和霍托的部落才能有这规模,是霍托还好,要是塔勒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这地牢甚是潮湿,蕊喜的腿本来就有毛病,当夜疼的不得了,我看了心疼,和德柯儿轮流着替她按摩,几乎一夜没睡。
一连两天也不见有人来询问我们,生活上艰苦倒也罢了,最难为情的是这里根本没有可供方便的地方,夜深了尚好,白天憋闷了却是极为恼火。我、德柯儿和蕊喜只有把各自外面衣裳月兑下简易搭了个矛厕,两日下来已是异味儿熏鼻,我也只有时常和德柯儿以及蕊喜开点玩笑苦中作乐:“我们这边只有三人,他们那边却是七个,也不知道怎么挨下去哟。”德柯儿和蕊喜本来愁眉苦脸,听了我这话却再也忍俊不住。
“阿拜尔,听说你这里有几个女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们上方传来,原来那老汉叫阿拜尔。
“是有几个女的,卡舒姑娘您怎么来这里了?”霍托问道。
“福晋要生了,人手不够,听说你这里有几个俘虏,我正好来看看。”卡舒姑娘说道:“人在哪儿啊?”
阿拜尔忙引了卡舒到我们关押的地牢里,卡舒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人倒是都长的标致,许是懂事的人,你把她们都放出来吧。”
阿拜尔道:“大汗还没下命令,小人不敢擅自将她们放出。”
卡舒骂道:“不中用的奴才,福晋这会儿正要用人,耽误了你更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