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陪瑞喜福晋说了会儿话后回了自己的帐篷,油灯下蕊喜正在替福晋小孩的肚兜刺绣。“瑞喜,今儿早点睡了吧,明日再绣也不迟。”我对蕊喜说道。“是。”蕊喜应了一声准备放下肚兜休息了。
“谢小姐,能和您说说话吗?”外面是赫尔斯图的声音。
我隔着帐篷问道:“有事儿吗?”
“恩,确是有点事情想和您商量。”赫尔斯图回答道。
我心里感觉奇怪,这赫尔斯图平日少言寡语,神神秘秘的,这半夜来找我做什么。“进来吧!”我说道。
赫尔斯图进来后我招呼他坐下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赫尔斯图迟疑的看在蕊喜。蕊喜心里有气,却还是知趣的道:“我出去看看德柯儿他们。”我点点头,蕊喜出了帐篷。
“好了,蕊喜已经走了,你有什么事儿找我?”我对赫尔斯图问道。
“我知道,大家对我有看法,可是那对我来说毕竟是苦衷。我想请您帮我个忙。”赫尔斯图道。
“请我帮忙?好啊,你且说说看。”
“谢小姐,您和福晋关系好,能不能请福晋放我离开这地方?”
“这忙我可帮不了,如果能离开我自己早离开了,也不用等到今日。”
“可是我和您不一样啊,大汗回来对您是无所谓,但是如果我留下,大汗回来必杀我。”
我内心一震,这赫尔斯图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霍托回来必杀他?我郑重的对赫尔斯图问道:“大汗回来为什么必杀你?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赫尔斯图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得了份藏宝图,为了这个塔勒和霍托都在找我。上次我就被霍托的手下抓住了,侥幸逃月兑后是你们救了我,再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不是我有意隐瞒,确实我有苦衷。”
“能告诉我有关藏宝图的来历吗?”
赫尔斯图停了一下慢慢说道:“在两百多年前,乌桓原上有个著名的部落,老族长临死前没来得及指定接班人,几个儿子互相打了起来,其中的一个儿子带着宝藏悄悄离开了,据说他把宝藏秘密隐藏在草原上的某个地方,于是也就了那张羊皮地图,也不知道后来塔勒是怎么得到了藏宝图。”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藏宝图的呢?又怎么说霍托要杀了你?”
“我原本是是塔勒手下的一名亲兵,我趁着他带兵外出攻打雅儿克人的时候带了藏宝图偷跑了出来,半路上遇见霍托的军队,为了能逃命,我把霍托的军队引到了塔勒的伏击圈里。”
我听了久久沉默不语,赫尔斯图急道:“谢小姐如果愿意助我,我愿意和您共享宝藏。”
我冷笑一声道:“你也太小看谢衍了,我岂是贪财之辈。”
赫尔斯图对我拱手道:“是我的错,我给您道个不是,只是还请谢小姐一定帮帮我。”
我突然感到恶心,这赫尔斯图为了宝藏背叛了自己的主子,在我们救了他以后还企图盗我的马,如今又以宝藏来诱惑我,我决定不再参合这趟混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我沉吟了一会儿对他道:“你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但是谢衍无能为力也爱莫能助。”
赫尔斯图听了大急,还待说点什么,我举手一摆道:“就这样了吧,我累得很,想早点歇了。”
赫尔斯图无奈,只好悻悻而出。他走后蕊喜进来问我道:“小姐,这赫尔斯图找您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您可得小心着点。”
我笑道:“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走咱们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就是了。”
从这天开始,赫尔斯图不再来打扰我,即使有时候远远看见,他也是掉头就走,我也不去管他。瑞祺福晋生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时常向营寨的远方眺望,山依然是山,草依然是草,却从来不见霍托的影子,难道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临产也不回来吗?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男人啊!江山永远是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