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舒来了,在我背后轻轻拍了一拍道:“谢诏仪,福晋在找你,你快点去吧!”
“福晋找我?福晋不是和大汗在一起吗?她找我作甚?”
“咯咯,你快点去吧,福晋找你必然有好事等着你呢!”卡舒笑道。
我将信将疑的跟着卡舒到了瑞祺福晋的包毡,包毡里霍托正在陪着福晋逗弄台吉,包毡内的博古架上凭地添了几件古玩,想必是霍托带回来的。见我来了,霍托将台吉交给福晋,转身招呼我坐下对我说道:“谢诏仪是吧?你的事情瑞祺已经告诉我了,难得你有这份勇气和信念,我很佩服你。只是这高丽离此尚还遥远,你的亲人也未必就是在那里,依我看,你还是留下算了。”
我听了心里大急,忙道:“寻找亲人,一家团聚是谢衍毕生的志愿,也是家父临终留下的遗愿,若是谢衍只图自己安逸苟且,他日又有和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父亲?还望大汗体谅,能放了我们南下。”
“你救了瑞祺的性命,也救了我的孩子,我理当回报于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不免你跑那劳什子冤枉路,到头来空欢喜一场。”霍托说道。
我回霍托道:“谢衍今日已经不辞万里来到这里,再往前走纵然荆棘披狭,那也是谢衍的心愿。”
“算了吧,瑞祺挺喜欢你的,你留在这里和她做个伴也好。”霍托顿了一顿又道:“另外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我弟弟鄂扈伦你已经见过了吧,他想向你求婚,按照你们汉人的规矩,由我来给他做这个媒,你看我可做得?”
我听了茫然,只好将目光望向福晋,希望她能帮我说说,福晋却道:“诏仪妹妹,我觉得大汗说的也有道理,何苦一定要去追寻那渺茫的线索,不如你留下来,我们做个姐妹。另外鄂扈伦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是他文武双全,在这草原上也是声名鹤起,也不委屈了你。”
完了,完了,连瑞祺都帮着霍托说话,看来我这下真是麻烦了,我只感觉一颗心突突的在往下沉,而那下面是个深渊,我的心竟然坠不到底。
“这样吧,你考虑考虑,过几天给我答复,怎么样?”霍托说道。
我心里却在想你这哪里是让我考虑啊,现在我人在你们手上,跑又跑不掉,你这跟逼婚有什么区别,我说我不答应你能放我走么,看来眼下也只有来个缓兵之计了。“谢谢大汗,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事情与谢衍本身的愿望相悖,还请大汗多给谢衍几日时间,容我好好想想。”
霍托和瑞祺听我口气有所缓和,都是面带喜色,我告辞后出了包毡回到自己的帐篷闷闷不乐。
蕊喜见我托腮沉思,忍不住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啊!没什么。”我答道:“蕊喜,你回来的正好,麻烦你去请孙员外和赵大哥过来,我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是”。蕊喜听了转身出了帐篷,我却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看来要想平平安安的离开是不可能了,只有冒点风险了。
赵宪和孙员外来了,我让蕊喜在外面把风,如果有人来了就咳嗽一声,蕊喜应了。我神色凝重的对孙员外和赵宪说道:“咱们遇上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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