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真的很可悲,悲就悲在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都会让我们患得患失,看着鄂扈伦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很想告诉他,不是谢衍无情,其实谢衍的心和你一样,我的心中同样横着一条千里之河,咫尺相对,却又遥遥无边,仿佛可以跨过去,却是终究跨不过去!
鄂扈伦,时间在流动,春秋在轮回,也许谢衍确实在你的记忆里刻下永恒的惆怅,但是请你相信,再迷离的眼神也挽留不住四季的更替,迟早有一天你能醒悟。
鄂扈伦,对你来说我只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需知风是不会为你停留的。我不告诉你这些,但是我祝福你,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心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越,谢衍纵马而去,留给你一道清冷的背影,将你无情的抛弃在这荒芜的草原,只是希望我的绝情能让你尽快忘了这世间曾经有个女子叫做“谢衍”。
抬头看远山苍翠,低头看繁华落尽,哎!谢衍纵马而去,留给你一道清冷的背影,将你无情的抛弃在这荒芜的草原,只是希望我的绝情能让你尽快忘了这世间曾经有个女子叫做“谢衍”。
抬头看远山苍翠,低头看繁华落尽,哎!秋凉如我心!
我和赵宪平安离开了霍托的势力范围,此刻,秋高气爽,天空湛蓝,我像只出笼的鸟儿展翅飞翔,我的心在云海徘徊,生命在这一刻如花绽放,憋闷好久了,我终于可以继续前进实现自己的心愿,高丽,哪怕你就是再遥远、再坎坷,也绝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终将有一天我会踏上你神秘的领土,实现我的夙愿。
我和赵宪一路南下,快马加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而且跨下都是千里良驹,照这样的速度追下去,不到两天也就能赶上孙员外他们,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高丽的边境了,正在那里翘首期待我们呢。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人和马都累的一塌糊涂,实在是不行了,傍晚的时候偶然发现那边有个包毡,本来是打算进去讨口水喝,里面器具、床榻应有尽有,但是凌乱不堪,空无一人,灰尘和蛛网装饰点缀这里的一切,应该很久没人住了。
我提议说道:“赵大哥,我们今夜干脆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继续赶路。”
赵宪虽然强壮还能支撑,但是他的马受不了啊!他早就心疼他的枣红马了,那是德柯儿的坐骑,他们两个互换了的,听我这么一说他也很乐意,当下他去打猎弄点吃的回来,我则开始收拾包毡,准备柴火。
赵宪出去了小半个时辰了,我已经将包毡收拾干净了,我出了包毡,寻思着到哪儿去弄点柴火,这附近散落的柴火全是小枝小丫的,一尺长的都难的看到,就靠这些,怕是想火旺点都难。不远处有座大山,那里应该有不少的柴火,我又重新上马,朝山脚下奔去。
当我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进山的地方有个凹口,有溪流从上而下缓缓注入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我下了马用手看水还算清凉,心里欢喜,用手舀了几口解渴,又从狮子雪后鞍上取下水囊,拔掉塞子将水灌满。
等我再起身看大山时,隐隐觉得在哪儿见过这里的地形,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可能自己无意间做梦有过类似的经历吧,我笑了笑,摇头要甩掉心里的胡思乱想。我将狮子雪栓在一棵树旁,自己则一路拾拣柴火,秀发跌落在我前额,我伸手掠了掠,无意间一抬头,发现这山中间凸起一座山梁,一道闪电突然在我脑海炸开,我心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