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将拟好的圣旨交给司仪太监,要他立即到明德宫去传旨晋升伍芸姜为宁妃。司仪太监刚走不久,张毓坐着鸾轿风风火火的到了乾清宫,请过安之后我吩咐赐坐,对张毓笑道:“皇后身子不便,有什么事儿派个人过来支应一声也就是了,何必要亲自跑一趟。”
“臣妾不得不跑一趟啊!”张毓对我说道:“皇上对伍充容的晋升似乎太快了,这事儿臣妾不得不过问。按照祖宗立下的规矩,侍寝之后最高可升三极,大不了晋升修媛也就罢了,如何能封妃?”
“也不过就是给了个从二品的头衔,皇后何必在意。”对于张毓所提之事,我是大不以为然,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
张毓听了不悦,对我说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当管后宫之事,皇上对一个知县的女儿如此抬爱,臣妾以为此事做的过火了。”
我放下手中的朱笔,笑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朕已发了圣旨,难不成皇后还要朕收回?”
张毓说道:“关于这点臣妾早想到了,所以下令传旨太监暂停宣旨,皇上此刻要收回圣旨也还来得及。”
我心里大怒,强压着怒火,冷冷的说道:“皇后,你未免管的太宽了!连朕的圣旨都管到头上去了。”
张毓听了有些吃惊,认识她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这样和她说过话,我这一冷反倒激起了她的任性,只听她大声说道:“臣妾这是为皇上着想,亦是维护大燕的祖制。”
我听了反唇相讥道:“大燕的祖制早在皇后进宫的时候已经破了!”
按照大燕祖宗立下的规矩,任何亲贵大臣的千金进宫,最高等极不得超过正二品,且一年一次考核期,合格者方可依照从敬、昕、宁、贤、德、淑的标准晋升一极,若要加封一个“贵”字,必须有延续皇家血脉之功,方可晋级。张毓却不然,她一进宫便是直接封的正一品贵妃,相比之下,伍芸姜不过仅仅封了从二品宁妃,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张毓闻言面色大变,气的浑身发抖,我装做没看见,继续练字。没一会听她说道:“皇上事物繁忙,臣妾不便打扰,就此告退。”
我点点头道:“恩,去吧,朕晚上过去看你。”
下午在同政务殿和几个大臣商量国事,兵部尚书徐远达奏报东北乌桓草原上两大部落为争夺地盘,时常向一些力量薄弱的部落发起攻击,我大燕边境上的的子民长期受其困扰,苦不堪言。一些来往草原上的商旅也常常遭到非法掠夺,就连朝廷派去采办牛、羊的官员也未能幸免。
我听了沉吟不语,对其余诸人问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回道:“皇上,‘自古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大燕如今初定天下,国库尚不充裕,民生也需要将息繁衍,依臣之见,眼下实在不宜妄动刀兵。”
徐远达反驳道:“钱大人此言差矣,自古乌桓草原代代出枭雄,如今‘塔勒’和‘霍托’两支部落正日益强大,一旦机会成熟,两支部落任何一支吞并对方,势必将对我大燕北部边境构成严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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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听了这话点头道:“徐大人这话没错,可打仗总需要银子吧?目前国库的银子不多,只怕禁不了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