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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帐篷,不久就睡熟了!突然,大伟猛推了我两下,将我弄醒了!
琼老师!不好!出事啦!琴琴在外面喊我们!我一骨碌爬起,琴琴还在喊:
琼老师呀!大伟!你们快起来!宁姐不见啦!树林有狼在嚎叫!
我们奔出帐篷的同时,聂齐赤尔也冲出来了!马帮的人都起来了!紧接着,聂齐赤尔朝天放了两枪,树林里的狼群吓跑了!琴琴这才急促告诉我们,她是被狼叫惊醒了!不见宁姐,跑到外面也不见她!她是不是出事了?!遭狼咬了?!
我们赶快奔到前面树林,到那里去寻找宁姐!在树林里找了个遍,不见她的踪影。又在四周大声呼唤,也不见她的回应!喊声过后,回敬我们是死一般的沉寂。聂齐赤尔凭经验判断,她不应该是遭到了狼的袭击。如果是狼袭击她,她肯定要呼喊,她一呼喊我们能听到。再说就算是狼群袭击了她,也应该能看到她的尸体!他感到宁姐有可能掉到河里去了!这就麻烦了!我们一直找到大天亮,始终没见到她的踪影。她显然是凶多吉少!她到哪去了呢?!
天大亮后,我们开始兵分几路,在四周寻找宁姐。找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进展!吃过中饭,马帮决定要走,不能再等我们了。他们为我们付出够多了。他们劝我们不要再找,这样漫无边际的寻找,那能找得到?宁姐有夜游的习惯,聂齐赤尔就判断她是半夜起来在游荡,遇狼群受到惊吓,掉入河中的。这河水到处都是漩涡,马都能卷走,她性命就更难保了!河水这么急,尸体都无法找到!他好心提醒我们,走出这个大山谷还有些路程,不能再耽误时间,必须马上走!否则又会在大山谷过夜!这里狼群多,非常危险!他劝到这个程度,见我们还丝毫没有动静,扬了扬手,马帮就出发了。
马帮走后,我们背着行李仍在沿河呼喊,大伟将宁姐与琴琴的行李一人背上,机敏的快步沿河察看着动静,他总想发现点什么。琴琴空手奔到那个小山头,哭喊着:宁姐!宁姐——你在哪里?!听见我们的呼喊吗?!宁姐——要死我们一起去呀!你不能抛下我呀!宁姐——宁姐呀……
显然宁姐是无法找到了!确实不能再这么毫无目标的找了!而且我还担心琴琴过度悲伤,这个时候精神病犯了,就真的麻烦了!我赶快将琴琴拉下来,当机立断,不能再找了!我们必须赶上马帮,三人不能在山谷过夜!太危险了!大伟也醒悟过来了!琼老师,马帮已经走去老远了,我们三个人走,山谷遇到岔路怎么办?晚上遇狼群怎么办?大伟,你把行李放下,我来背!你年青跑得快,跑上前去追上他们!我们要跟他们一块走!大伟就象百米冲刺,狂奔起来!这小子还是挺机灵,奔到前面那座山的转弯处,飞快爬上去,站在山头上放开喉咙大声呼喊:
聂齐赤尔——聂齐赤尔——等等我们——
聂齐赤尔听到呼唤,还带着几个伙计,骑马奔回来接我们!这几匹马驭着的货物,在那场泥石流的惊慌中,都弄丢了!马帮在前面停下。我们带有欣喜、失落、悲伤、惆怅的心情,又回到了马帮的队伍。琴琴一路都在轻声哭念着宁姐,我握着她的手,要她坚强些,一定要克制住自己,她点了点头。我安慰她,宁姐的生存能力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有经验的记者,见多识广,准是遇到狼群,跑迷路了!我有这种预感,她一定还活着!
我打开宁姐的行李,想寻找到她的通讯薄,但找到半天,只在她李行大背包里找她一本日记、一台数码照相机。她的手机、钱包、各类证件全部放在身上。她还随身携带一个小采访本。令我们稍稍放心的是,大伟已预先给了她一千块钱伙食费,如果她还活着,身上有钱就不怕!
我不由顺手打开这个厚重的日记本,亮出八个醒目的字:心的轨迹,**勿翻!我脸红了一下,顾不得边么多,还是想从里面能察看到她的联系地址。日记写了一大本,翻了个遍,字里行间仍没有看到她留下自己或别人的联系地址。日记的前半部,多是写与她原老公纠缠,还写了不少她对报社总编的怨恨。这些,我都只匆匆一扫而过,不敢细看。似乎她那双眼睛在盯着我,她显然是不容许我翻看她的日记的!只是写到这次旅游,我的目光才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