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确实没有见到一个看守的人,看来寒老先生所言不假。这十八层牢狱远没有随意想象中来得恐惧,至少没有看见什么血腥的画面和听见什么彻骨的惨叫。
只是一股刺骨的冷意一直往随意骨子里传,身体有一种无法言传的难受。
“难受……”小孩滚烫的小脸不停的在随意胸前摩擦,周围冰冷的空气也没能让小孩身体里的炽热疼痛减轻半分。
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艰难的往上走,鞋子在平坦的楼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没有一丝光亮的楼梯上全是靠夜明珠照明的,硕大的珠子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埃。
“小恋,不哭,阿姨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请你一定要坚持,只要把你送到你父亲哪里,他肯定可以治好你的……。”随意看着小孩纠结着的痛苦脸蛋儿,低声诱哄到。
走完长长的楼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长长的隧道,隧道的镜头处是一个白色的光亮点,很明显那里就是出口。
一路走来,不仅如寒老先生所言那样没有一个看守的人,而且连一个机关陷阱都没有,一路平静得让随意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寒老先生口中那恐惧的监狱吗?
快步像出口走去,眼看马上就要踏了出去,一股强劲的气流猛然冲了进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活生生的震破一样,随意连忙搂紧怀里的小孩,身体猛然向后滚落,一口鲜血“扑哧——”一声,吐了出来。
“好大的胆子,尽然敢逃狱,这十八层牢狱,千百年来还没人能逃到这零层来,今天到让我赶巧了。”门口处,一个背光而站的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冰冷的熟悉男音让随意疼痛的身体像打了一剂强而有力的止痛针。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然——”
立在洞口的人影蓦然一僵,那虚弱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他午夜梦回里出现过无数次,这次,莫非也是在做梦?
“然,咳咳咳……是你吗?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再见……咳咳咳”随意从来没像此刻这样庆幸过认识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医生。
“刘随意——”然的声音有几分怪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随意挣扎着站起身体,缓缓的走了过去。
然此刻已经完全愣住了,真的是她,这个失踪了四年的女子既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主子是三年前失踪的,难道主子的失踪会和她有关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回来这里,是因为新堂深那个女人的小动作,他本来就怀疑主子三年前的失踪跟新堂深那个女人月兑不了关系,也因此一直就在暗中秘密监视她,这次她那么大的动作,还引来了东方和暗夜家的人,为了一探虚实,才会秘密的上岛,会来十八层牢狱也是意外,没想到,会遇见这个女人。
“我也很想知道理由,不过,然,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孩子吗?他病得很重。”随意看着小恋,说道。
然没有说话,仔细的伸手检查了小孩的身体,越看眼神越沉。
“怎么样,还好吗?”随意有些着急。
半响,然才缓缓的开口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这……”随意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不说那我就不治了。”然转身就走。
“是我的,这是我的孩子,然,求你救救他好不好。”随意连忙追了上去。
走出山洞,外面是一大片沙滩,不远处就是茫茫的大海。很难想象这样一座监狱既然是依山而修建在海底的。
“要救他不容易,而且以现在的环境更是不行,刘随意,请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者我不保证自己不杀你。”然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冰冷,他知道自己不能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心软,哪怕内心在舍不得,也必须这么做,这个女人能影响他的判断,四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可做为新堂家的首席家臣,他不能让自己这么继续下去,尤其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他们绿家的组训第一条就是必须对新堂家的主人无条件的忠诚,至死方休。这是千万年来的束缚,是他一辈子也不能摆月兑,不能违背的誓言。否则,堂堂绿家人,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而且,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刘随意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这个弱小的一碰就碎的女人……难道?
“我安排船,你马上离开这里。”然突然心里一沉,变脸变得极快,他知道新堂深的打算了。
“我……”
“想要救这个小鬼,就要乖乖听话。”然心里有了自己的算计。
“好——”随意很快妥协到,凭自己的力量,要想离开这个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现在唯一能依靠和利用的就只有眼见这个人,为了小恋,自己怎样又有何妨。
小花有话想说:
太久没有更文了,前面写的好多东西都忘了,而且与前面的情节也有些连接不上了。所以小花实在没有办法加快更新的速度。不过小花开了个新文,与恶魔的天堂算是前世今生,文风差不多,里面的内容对恶魔的天堂后面的情节有很大的关联,大家有兴趣的不妨去看看。小花实在太惭愧了,辜负大家这么久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