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没用有气无力地答道。梦冰一听,就又笑道:“呵呵,你这个样子啊,就是明年也别想回去了,还不快精神点儿!”听这话,梦缘果然精神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瞧得两个姑娘又都笑了起来。
一会儿,梦缘睡着了,梦冰就与灵儿一直在那儿很细声儿的聊天。窗外,叶子也一直地轻飘飘地往下落,每一片儿落地,都留下了一声无语的叹息。
秋,如一位沉思的智者,让天地全都处在一份绵绵的思絮中,这思絮,飘忽不定,淡而无痕,如那落叶,消逝了年华,却不留一句可闻的叹息。
可心正处在这思絮中,凭女性的直觉,她觉得梦冰似乎是喜欢上梦缘了,但她也没有说出来,此事儿尚待求证。若是让梦缘知道了,不知他会在怎么样呢。看得出来,梦冰很喜欢和梦缘在一起,哪怕只是知己,不是恋人,她也知足了。若让梦缘知道了,两人不知会有多尴尬,可能就不会有以往那样亲近了。我们都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
可心想着想着,一片落叶从他眼前飘了下来,梦缘伸手接住,看了看,又递到她手上,说:“落叶的季节,又是一个落叶的季节,那……那也是个落叶的季节!”可心听了,觉得有些伤悲,就拉起梦缘的手,贴到自己的脸边儿,梦缘感到了这份温柔,也就不那么伤感了。
梦缘说:“秋是离去,是伤别,走了,留下的是希望,经过一冬的艰苦,终于在初春,希望的种子发芽了。”
可心说:“我认为种子发芽了,才是真正命运的开始,才真正开始走入岁月、走入命运的轮回。”
梦缘又道:“那我们呢,走入了命运,走入了轮回么?”
“我们,恐怕不只我们两个吧,我们早已处在命运里,但却没有轮回。”
“那还有谁,梦冰?”
“恩,可能还有呢?”
“还有?”
“还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斜阳余晖,晚霞残照,一如水洗的天幕,洁丽绚目,几丝纷染的飘带似的晚霞,似在那舞娘手中,于那天极处悠然独舞,舞在天地间,舞在轮回末端。
几丝风儿轻轻地摇晃着窗台上未知名的花儿,摇出了几丝甜香,摇醒了几个深深浅浅睡着的人。
“哎呀,几点了,得回去了。”
“啊?哦,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灵儿小心地说。
梦缘也醒了,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来。灵儿见了,便小声地对梦冰说:“你去打点儿热水来。”梦冰如是去了。回来时,见灵儿站在梦缘面前,像个小妻子似的,温柔地替他整着衣服,还小声儿的嘱咐着什么。灵儿见水来了,便拉着梦缘过去洗了一下儿。两个女生也稍微洗了一下儿,整理了一番,回校去了。
路上,灵儿很小心地照看梦缘,梦冰瞧在了眼里,心里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一路沉默。而梦缘与灵儿两人则一路细语缠绵,梦冰就成了个局外人了。
晚上是晚自习,三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儿,梦缘很认真,灵儿则不时地瞧梦缘,而梦冰则不时地瞧两个人,而更多的是瞧灵儿。梦冰心里很沉重,很混沌,很乱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