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不冷不热的表情,激起了高渐飞心中千层浪,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揣度,愤懑之情贯彻心肺。
自己的女人,莫名的被自己之外的男人搂搂抱抱,说得不好听一点,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还带的那么正大光明,一种强烈的耻辱感压迫着高渐飞的神经。
高渐飞看着紫衣,眼神里罩着层薄薄的雾气。曾经的那个柔若春水的小女人,现在怎么如此这般的桀骜不驯。
忽然觉得,紫衣就像手中沙,越想握住,漏掉的却越多,深深的无奈,小溪般蜿蜒。
紫衣觉得,眼前的高渐飞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英姿勃发,重情重义的高渐飞了。诚然,商海沉浮人情明灭间,早已洗刷掉存在于高渐飞身上的原本在紫衣看来无限美好的东西,转而呈现出一种聚光灯式的耀眼和模式化。
说不出的厌恶,紫衣低垂着眼帘,不愿意多看高渐飞一眼,多年的相处告诉高渐飞,这是紫衣爆发前的前奏,他心中忽然没底了,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高渐飞让出一条道来,紫衣头也不回,径自走回卧室了。紫衣柔美的背影划过去,划出一道成熟的风韵。
久违的眼前一亮,许久以来,高似乎把紫衣的美,紫衣的魅,遗忘了,忘的一干二净,不留痕迹。刚才那一刻,高渐飞蓦然意识到,多天以来,放纵寻欢,家有仙妻竟然不曾想。
记得……恩,不算很遥远的时光,当他回家之后,家里有杯酒盈樽,精美小菜几碟。而现在呢,那个人前贵妇,人后厨娘的紫衣已一去不复返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生冷的面孔。
家里没有了人间烟火,只有令人窒息的空气在涌动,像是一座活死人墓。
看来需要做些什么,来挽救婚姻于既倒了。
高渐飞的手指迟疑了下,悬浮在空中数秒,终于落了下去:“笃笃笃……”
“紫衣,紫衣,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紫衣正蒙着头假寐,他的声音从门外飘过来,她只作听不见,心想: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讲的,我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献给了你,而你却弃若敝屣,是你剥夺了我做贤妻良母的权利。
紫衣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心底,今天她去做了B超,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她还是选择流产了。
“紫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出来吧,我们之间总得有个终结。”
紫衣开了门,现出了一道倩影,风情无限,一颦一笑,尽显女中极品本色。
高渐飞嘿嘿一笑,饿狼般的扑了上去——以前,当两人之间无限期的冷战时,这是高渐飞终结冷战的终极方式。
高渐飞予取予求,紫衣没有挣扎,黑暗中,泪珠无声了滑落了下来,滴在被单上,碎成妖冶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