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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你是我的夫人,不必避开的,坐吧。”周楚拉着林绯绾的手不放。
“这……”林绯绾看了看他娘一眼,心想如果真留下来也好,呆会等周楚大发雷霆的时候,自己也好拉着点他。
“姑娘,做吧。”周楚他娘见周楚如此称呼她,便多看了她几眼,果然是个水灵的姑娘。
林绯绾挨着周楚坐下,伸手反握住他的手,就是想要和警醒他千万不要太过冲动。
“楚儿这些年不见,果然是长大了。”周楚他娘打量着周楚,从心里由衷地叹道。
周楚不回答也不看她,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他忽然沉默,这倒是有几分怪了。
“婆婆,您呢?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林绯绾此话刚出口,自己的脸忽地先红了。她是她过拘谨还是什么啊,竟然跟着周楚叫她。
周楚显得相当的平静,对林绯绾这样称呼似是完全默许。周楚他娘倒是一愣,随即道:“谢谢施主关心,贫尼这些年一心向佛,过得还好。”
“好?如果我告诉你沈世安还没有死,你会不会过得更好?”周楚突兀地扔出这一句,他娘硬是一愣,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林绯绾拍了拍周楚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而后安慰他娘亲道:“周老爷告诉我,当年沈老爷的死讯是真的,只是遇上了神医,便保住了性命。”
她一完,周楚便立即递过来一个“你也瞒着我”的表情,立即挣月兑她的手做不理她状。
林绯绾知道是自己理亏,伸手去抓他的手,死死地握着不让他挣月兑,周楚这才缓缓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看着他娘道:“怎么?你当年那么的义无反顾,现在后悔那么早就出家了吗?呵呵,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呢?现在是不是很懊悔?”
“楚儿,你还在恨伪娘当年丢下了你吗?”周夫人看着周府的样子顿时心痛,连话的语气也变了变。
周楚反笑:“怎么可能不恨?是你让我这些年都活在仇恨之中。原本我只想给你一个公道,可是到头来,却是你我都欠了周家一个公道,如果你是我,一刻之间原本深信不疑的东西恍然间全都变了,你能不恨吗?”
周楚甚是气恼,满肚子的火一时间没处发。
“是娘对不起你,当年是娘的错,楚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
周楚他娘猛地跪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膝盖满心的忏悔。
“娘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娘知道……”
“如果你知道又能怎样,你还不是要一心一意为了他出家,如果没有周家的收留,我怕是早已经流落街头了,那么你,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激涕零呢?”
周楚甩开他娘亲的手,兀自站起身拉着林绯绾的手朝屋外走去。
“楚儿……”
他娘趴在地上哀嚎。林绯绾见状,立即拉住周楚的手,止住了脚步。
“周楚,她是你娘……
“我没有这样的娘!”
周楚完,松开林绯绾的手,独自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