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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怎么会不明白,虽然这些年,她从来都不,他还是可以明白,他看穿她所有的寂寞,所有的悲伤,都是从倪沐风的身上来的,那个让她一生不得欢娱的男子,却在她的心中,怎么也去不了。
他落寞地转身,随着韩翊夜的脚步离开了病房,从此,那个他爱了七年的女子,就已经和她隔了千山万水,她过,下辈子,那么凡凡,在奈何桥上,千万要等我,今生不能成全,那么,我祈求下一辈子。这是叫顾子言的男人,留给安凡最后的希望。
所有人都渐渐离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倪沐风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看着躺在他面前,眉纠结的安凡,心,无不疼痛,胸口的那一块空虚仿佛又回来了,那么实在的感触,那么清楚的伤痛。
离开后,不是不痛,只是过于疼痛,找不到出路的爱情,总是那么让人绝望,他和安凡之间,真的是造化弄人,这两个人,有着深仇旧恨,却情根深种,安凡从来都不爱过,可是在倪沐风出那句“我爱你,不只是身体”时,心已经沦陷,她一直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心,她背负太重,她怕她的心,会沦陷,那么,那些仇恨,她该如何安置?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苦楚是,想爱不能爱,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那天,她决然地离开,留下了天大的误会,她“你恨我吧。”注定了她的离去,后会无期。
他想起了他写给她的那一句“你若感到幸福,就告诉我,我们结婚。”等她醒来后,一定要问她,若是依然感觉到幸福,那么请告诉我,我们结婚。
倪沐风就那样傻傻地笑了,模着安凡的发,“凡凡,我等了七年,可是,终究不出那句话,对不起,请一定要醒来,我们结婚。”还没有完,泪水就模糊了眼睛,安凡在视野中渐渐模糊,那女子在下一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是因为这男子的感召,只因为他的泪太炽热,滚烫了安凡的心。
倪沐风突然发现,这个女子就那样脸色苍白,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愣在原地,怎么也不出话来,她真的醒了,家里她从手术室出来已经快一天了吧,她终于醒来了。
安凡的唇有些干,欲动唇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出来,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倪沐风突然从晃神中惊醒,撑着床想站起来,许是跪了太久,膝盖生痛,他有些站不稳,幸好有桌子让他撑着,慌乱地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扶起安凡,把水轻柔地递到了她的唇边。
安凡一直被动地看着这个男子的一切,他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他还是没有一丝的变化,这四年的时间,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影子,他在她记忆里,一般模样。
安凡只是轻泯了一下,便喝不下了,另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她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惫,已经接近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