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禅将他上衣褪去,见他气的满脸通红不由得好笑。她飞快的抽出针筒,将银针插入他的后背。
“你的脑袋,肮脏之极,就跟茅坑似的,不如有空涮涮。”苏小禅不屑的说,“姐不稀罕强扭的瓜。”
一句话说的男子无地自容,他冷声道:“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态度治病的,不叫人想歪都难。”
“废话真多!”说罢,一根针下去,扎的男子闷哼了一声。
借着月光,苏小禅突然发现男子的腰部竟有一个显著的胎记,弯弯如新月,她禁不住伸手模了模。
男子轻轻颤了一下,那手指柔滑细腻,模在他的腰上顿时酥酥麻麻,竟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希望这手指再继续……
不行,他急忙甩头,抛开这个怪异的想法,可是鼻尖时不时萦绕的女儿气息让他的情绪越发难以控制。
“你的脸怎么那么烫?莫不是毒上了脑?”苏小禅伸手模了模他的脑门,的确有那么一点烫,等不及他回答,又是一阵扎在了他的头顶,痛的他几乎背过气去。
苏小禅抽出金刀展开他的手掌,道:“忍着些,会有点痛。”话音才落,男子只觉得剧痛钻心,他哼了一声,颤声道:“这……叫有点痛么?”
苏小禅讥讽他:“想治病又忍不得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还是不是男人?”一句话又将他说的气闷半晌,他心道,这女人如此毒舌,将来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们国家那御医院的都是些庸医,你身上的毒要是早些散去,也不至受如今的苦。十年的毒素需得三五年才能除尽,也亏得你命大,居然能熬到今时今日。我看你以后别自称什么花圣,应该改名花生才对。”
男子郁闷了,却忍不住好奇问:“为何?”
“名贱,好活!”
他彻底无语了,跟这女人简直无话可说。
扎了针、放了血,又敷了些草药,苏小禅找了些姜片,密密的布满他的身体,又取了许多的艾草纠成团烧着,灸完一遍后再割破他的手指尖放了许多的血,折腾一番之后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了。
“累死了!”苏小禅无语的看着趴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某人,“我这么累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个白眼狼?”她踹了男子一脚,道:“欸,没死的话自己回家啦,我要回去睡觉了,累死姑女乃女乃我了!”当救世主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以后不干了。
第一抹晨曦洒向湖面,满目金黄,湖边,白衣男子临风而立,飘逸之姿仿佛要飞升而去。
“王爷。”侍从靠近了男子恭敬道,“遵照王爷的吩咐,昨晚没允许任何人靠近这片湖区。”他瞧了瞧王爷,欣慰道:“王爷的脸色真的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景王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低头,手中正握着一把金质匕首,是那女子离开丢下的。
“雨山,你可认得这匕首?”
雨山仔细瞧了一眼,诧异道:“咦?这不是咱们府里聘礼之物吗?因着做工精致,王爷还曾夸奖过此物,所以小的印象极为深刻,自是认得的。”
景王微微扬起唇角,冷笑道:“好你个番邦公主,竟在本王眼皮底下耍花招,如今……”他五指收拢,一抹得色掠过眼底,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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