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好容易听到他气息均匀,应该睡着了吧。苏小禅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她得从他身上爬过去,不由得懊恼之极。
一只手、一只脚已经跨过去了,还有一只脚,她正爬的辛苦,突然一声:“王妃!”吓得她登时散功趴在景王的身上。
“王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听了那话,苏小禅慌手慌脚的要爬起来,谁知道被丝被一绊,又趴了下去,嘴唇不偏不倚的贴到了景王的脸上,登时两个人都呆住。
容湛只觉得身上的人极柔软,那脸上的唇也是软的让人浑身酥麻,一股热流顿时涌了上来,他情不自禁伸出手隔着被子将女子箍在身前。
苏小禅慌乱极了,偏生憋得慌,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挣扎了几下,知道门锁着,竟从窗子里跳了出去。总算狂奔回自己屋里,哗啦啦解决掉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憋死我了!”
第二天大早便听说王爷传饭,她暗暗叫苦,得罪了这位以后可有的烦了。
果然,到了饭厅,那位的脸色比锅底还黑,苏小禅不理他,自顾喝粥,一边喝一边赞道:“唔,没想到你这月容阁的饭菜比我那边好吃的多哦。啧啧,果然是差别对待。”
“那王妃可记得常来。”一筷菜夹到她的碗里,声音依旧冷冷的。
苏小禅撇撇嘴,道:“我是野丫头,自是不要常打打扰王爷静休的好。”说罢,她放下碗筷脚步就要往外跨。
容湛揉了揉眉心,将手一挥,下人知趣的退下。
“王妃,你既嫁进了王妃,便该懂得相夫教子的规矩,难不成你们达玛国连这些都不曾教你,非得要本王亲自教不可?”
苏小禅皱皱眉毛,果然,这厮开始挑她毛病了。
她转身,脸上挤出微笑,道:“那不知道王爷要教我这个野丫头什么规矩?我洗耳恭听如何?”
容湛挑了挑眉,道:“你倒也不笨,否则医术也不会那般精通。”他若是给她打了六十分,其中五十分绝对是冲着她的医术来的,至于妇容妇德妇工,绝对是不及格,尤其是妇德。
“身为女子,”他走到她的身边,上下打量她一番,“必须懂得,三从四德……别的不说,你素面朝天,穿衣也同样毫无品味,哪有半分王妃的样子?你瞧瞧,才说你两句便对本王吹鼻子瞪眼,哪有半分王妃的尊贵仪态?”
苏小禅简直气疯了,从小到大也没谁对她这么挑三拣四、评头论足,她若是天天被他这样念,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Stop!”一生气,她连英文也蹦出来了,“我说容湛,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没听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该让着我、顺着我、凡事都依着我,这才算报答,OK?”
“什么番邦怪话!”容湛不屑的说,“野丫头,我懒得同你费口舌,今晚皇宫夜宴,你莫要给本王丢脸。”
苏小禅朝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吐了吐舌头,这家伙可恶之极!
下午,闲雅居就堆满了各色衣物首饰,苏小禅看着十分头大。
“王妃,试一试这件吧,这件一定很好看。”
“这个绿翡翠也十分的衬皮肤。”
小绿和阿紫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将那些美丽的衣服首饰都让王妃试戴一遍。
苏小禅懒懒看了她们一眼,打了个呵欠,道:“不如你们两个打一架,谁打赢了我就听谁的如何?”
两丫鬟一听面面相觑,笑道:“王妃真会开玩笑,哪个女子不爱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苏小禅叹了一口气道:“唉,不瞒你说,姑女乃女乃我看着就头大。今儿要穿这衣服,明儿要戴那首饰,还要搭配、佩戴、试穿,头很疼欸。”
小绿掩嘴笑道:“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那是王妃还为将一个人真正的放在心上,否则怎会厌烦梳妆打扮?”
苏小禅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是么?好像你很懂似的。”
小绿顿时羞红了脸:“奴婢哪里懂这些,只是看的多罢了。”
苏小禅若有所思的想:原来这也是一门学问呢。
在被雨山催促多次,景王爷已经狠狠敲了桌子两回以后,那女人终于如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进来时,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不知怎的,原来那般平常的人稍稍打扮一下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容湛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面前的女子,修眉如黛、琼鼻似玉、红唇若朱,翦水双瞳顾盼生情,身姿窈窕彷如扶风细柳,远山乌髻珠翠环绕,一袭水红绸缎孺裙越发衬得貌美如花,华贵当中却透出几分逼人的灵气,不愧一国之公主的高贵身份。
苏小禅朝他抛了个媚眼,揶揄道:“看什么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没见过美女啊?”
容湛一怔,面色微赧,顿时从那假象中醒悟过来,这女人,只要开口就会破功,野丫头!他扭头就走,懒得跟她计较。他估计,如果以后他短寿,一定是这女**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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