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呢?”
“王妃,王爷在镜湖小亭上作画。”雨山答道。
“哦?他倒好兴致。”
苏小禅模着下巴,思忖着怎么开口,小绿阿紫不是说他没人说话吗?好吧,看他可怜,陪他说几句,就当昨晚的赔偿了。迷香的事,她想查,却无从查起,她还从未闻过那种类似软香散的粉出自哪里,猜不出那香的来历,她已将粉末着人送给了段天行,他素来见多识广或许认得。
她轻轻的走近,容湛正聚精会神作画,不曾觉察她的来到。
从湖心小亭望去,湖面秋景如画、岸边红叶如火。苏小禅身着一件水蓝色绸袍,披着一件淡粉色披风,发鬓间插了一只白玉莲花簪子,手腕上戴着绿盈的碧玉镯,往水边一站,更是如一张画儿一般。
容湛一袭宽松的白袍,风儿吹起,衣袂飘飘,他面如冠玉、眉目若画,出尘月兑俗之神态恍如神仙临凡。小禅看的呆了呆,心想,那皇帝虽然模样同他相似,气质却不及他十分之一。早在嫁入王府之前,便听人说过,自己嫁的那人虽然病入膏肓,却是千里挑一的美男子,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越看他越像女子,不由得好笑。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弯了起来,正巧容湛回头,她急忙尴尬的抿了抿唇。
容湛的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一番,最后落在她手腕上那枚玉镯上,登时冷了几分,声也不做回头继续作画。
小禅走到他画边看了看:“咦?秋景这么美,我还以为你画的是枫叶,怎么画的是镜湖的夜景?”
那画上一轮明月当空照,清风拂湖波光鳞,很像昨晚镜湖的景色,她心想。
容湛嘴角微勾,挑起一个讥讽的笑容:“王妃怎的有闲心来看本王的画?你不是很忙么?京城游完了否?还是打算再继续拓展你的版图?”
苏小禅一愣,料到他昨天进自己房间肯定翻了自己的东西,不高兴的说:“你面瘫啊,说话皮笑肉不笑的,你到人家房里怎么能乱翻东西?十分的无礼!”
容湛冷扫了她一眼:“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王妃大概因为是番邦来的,小时候没念好书吧?”
苏小禅抓狂,是谁说他可怜来着?某某人哪有一点值得可怜的地方?小绿啊阿紫啊,你们真是被骗啦被骗啦!
哼,好女不和男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本来还想弥补一下,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她气愤愤的正要转身,容湛已拦在了她的面前,目光锐利的扫到了她的手里的东西,盒子里装的什么?
他伸手一绕,便将那东西绕在手里。
“呵!你的毒好了不少,居然还练起功夫了?”苏小禅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某人打劫了去。
容湛“嗤”了一声:“本王只是中毒,又不是废人,为何不能练功?倒是要感谢王妃你的方子,每日一剂足可保命。”
容湛将那东西打开,是个白玉雕的小佛,可以挂在脖子上。
他瞥了她一眼,眸光闪了闪,仍是面无表情的问:“这是何意?”
苏小禅成日里和他斗气,如今真要送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脸眼神闪烁的说:“听说昨天是你的生辰,看在那日子的份上,你喝酒弄脏我的房间事儿就不和你计较了,这玉佛是以前寺院的法师送给我的,开过光的哦,人家说过生日总得收点礼物的好,不过……你要是不要就还给我……”
她伸手去抢,容湛一把躲过,将玉佛纳入袖中,星眸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送上门的东西没理由不要。”
果然,面瘫是没得救滴,收礼物都不笑,好没成就感有木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花生粉的请求也算是兑现,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容湛叫住。
“王妃哪里去?莫非又要出去游玩?”
“哈,你不高兴啊?今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本王妃要去爬山,不过我看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呆在屋子做做画赋赋诗比较好哦。”
容湛忽略掉她的讥讽,挑眉问:“你想去哪儿?”
“呃……城西边的无量山里头有个溶洞,听说里面的钟乳石十分的漂亮,我早就想去看看了。不过无量山那么高,溶洞又十分幽深,王爷带着病体,应该不想去的,哦?”
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容湛脸色一沉,这丫头是在挑战他的能力吗?
容湛双眼一眯,道:“谁说不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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