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
明黄色的绸缎随着大床的震动而来回摇曳……
桑若,我的桑若哥哥一丝不挂的跪趴在大床上。大腿上,是已经干掉的血和白色的粘液。而那个在他身后驰骋的人…媲…
正是,当初与我在雅克城中有一面之缘的——流暮殿下丫!
流暮殿下的发洒了桑若一身,而桑若则那样安静的任他为所欲为?!
不!我不信,除非桑若爱他,否则绝对不会服从!
我一脚踹开了想要抱住我的侍女,冲过去直接就给了流暮殿下一个耳光。我说:“风流可以,但您太下流!”
而直到这时,流暮殿下才好像发现我似的。他慢慢转身看我,而我,则呆呆的看着他。因为他那双布满血丝的,殷红的眼眸……
在雅克城中的一面虽然已经印象模糊,但我仍旧记得他是那般的优雅与自信,淡然与从容。而今天的他,分明是疯狂着……
他看了我许久,缓缓开口道,“桑若爱我,你知不知道?!”
我怒视着他,想要伸手去拉桑若,却是被他捉住!他说:“你是谁?末竹瑶是谁?!桑若爱的是我!”
他浅灰的发,如段子一般顺滑;他阴柔的五官,如雕刻一般美好;他的声音,就像温泉一样温雅。
而如今,却透着绝望的颓废。
难道……
他真的爱上了桑若?!
我挣月兑开他的手,一把掀开了明黄色的帷幔!我终于看清了桑若的脸,而我,又该怎么继续看下去?!
“他死了?”我听到自己问。
“不!他没死,他不会死!”流暮殿下一把将桑若抱在怀中,生怕我会将他抢走。
我木讷的看着他的动作,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是你把他害死的?”我听到自己问,当时并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残忍。
而流暮殿下则拼命摇头,“不,不!他没死,他怎么会死?!”他低头看向桑若,浅灰的发慢慢垂下。他温柔的抚模着桑若的脸颊,轻声说:“若,你说说话好不好?让她知道你没死,你和我在一起呢。”
我说:“你已经把他害死了还不够么?!把他给我,我要带他走!”
“走!?”流暮殿下突然很惊慌,“不准走!”
我说:“他死了,我要把他和桑络妈妈葬在一起。”
“抓住他。”再没有过多的反应,流暮殿下说,“送去流花殿。”
流花殿?!我皱眉。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位流花大殿啊。难道,是流彩大帝新选的那一位?!那么,又为何要抓住我送过去?!
不过,我刚刚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真的就这样傻傻的闯了进来。进来容易,可我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如今,流暮殿下已经下了命令,其他侍者势必不会再对我有所忌惮。而紫锦纵使有些功夫,但仍旧寡不敌众。
所以我俩竟真的就给送去了流花殿……
被塞进箱子的时候,我冲流暮殿下吼道,“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若爱他就不会勉强他到把他害死!!!!!!”
说罢,我却被自己的话镇住!
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若爱他就不会勉强他到将他害死……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旁观者清。流暮殿下这样对待桑若,我认为他并不爱他。而王又是如何待我的?
所以……
他对我的一切,仍旧还不是爱么?!
至少,不深爱。
我靠在冰冷的箱子壁上,双手握拳。我不允许自己因为那个人而患得患失,爱与不爱都已经无关紧要。
此刻,我更应该想的是,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那个流花殿下又怎么会对我感兴趣?!
而当我到达流花殿,当我被推倒在流花殿冰冷的宝石地面之时,我已经想通了一切。对上了那副眉眼。
我仍旧记得她,显然她也记得我。她就是在斯玛城中卖冰淇淋的那个上主。在昼阳帝国目前上主仅有三十五位,任何一位都有可能飞上枝头。
而她,竟然如此幸运。
而我,竟然如此倒霉。
我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而紫锦则仍旧在昏睡。那些人为了制住紫锦好像对他用了药。
她走近我,弯腰扬起我的下巴,勾起唇角阴森一笑,“还记得我么?我曾经说过,我叫兰若。”
我咧嘴一笑,“兰大美人啊,怎么会忘了呢?您就和您的冰淇淋一样甜美。”
她仍旧笑着,却咬牙切齿的说:“是么?!”
我说:“那是当然。”还不忘补充道,“我高贵优雅的流花殿下。”
但兰若显然是不吃我这一套,她捏住我下巴的手用力,我呲牙说:“你们昼阳的贵族,怎么都喜欢这样捏着别人的下巴?”
她扑哧一笑,“因为这样有一种凌辱的快感。”
她的这种解释让我及其不爽,因为以前某人也总喜欢捏着我的下巴,头脑一热,我不冷静的说:“您还真是够变态的,我高贵优雅的流花殿下。”
而兰若却笑意更浓,她说:“能够得到夜后这样的赞美,真是我毕生的荣幸。”
我终于受不了了,再也按耐不住,我说:“从没见过脸皮比我还厚的,真是佩服佩服。”
她的手,滑过我的眉眼,“过奖了。”
我说:“一点儿都不过,厚脸皮这个词怎么足够用来形容您的德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