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是不知道秦牧这些想法的,听了秦牧略略有些调侃的话,她伸手撩了一下额头的刘海,小声说道:“谁稀罕跟你结婚呢。”
秦牧知道这是吴菊有些娇羞的话,却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指着西山村准备建迎宾馆的地方说道:“看到没,你的钱就花在那个地方,可不是画大饼。”
吴菊的眼睛亮了起来,拉着秦牧往那边跑去,说什么也要秦牧给他讲讲要怎么建。秦牧心情放开了一些,也乐于听听开过大饭店的专业人士评论评论,就和吴菊走到了那块地。
恰巧许六和他爹也在这里。他爹拿着块石头正蹲在地上,左左右右的也不知道画什么,见秦牧走来,许六就打了招呼。
“这房子的方向要看好,可不能乱了,要不就会出事啊。”许老爹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什么乾坤震之类的字对秦牧认真的说道。
秦牧一笑,这许老爹竟然还研究风水。作为新时代的干部,秦牧是不忌讳这些的,便摇头说这些事还是许老爹操心就好了,他就是带着大投资商看看这一片的规划。
许老爹听了之后很高兴,又拉着许六在那里写写画画。
“物质上来了,精神文明也要提升。”秦牧背着手,似乎对吴菊说,也似乎在对自己说。吴菊没管他这些,能抛掉富贵门酒店来到秦牧的身边,已经是吴菊最大的勇气了。
两个人转了一会,吴菊觉得有点累,找了块石头坐下,轻声说道:“他,要被调走了。”
秦牧咋一听没明白那个“他”是谁,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就是吴菊的父亲王长庚,主管县农业的副县长。白光亮刚与这个盟友达成了统一战线,就传出这个消息,看来季秋这一波的攻势很是强硬,很有将白光亮排挤走的架势。
上面对常委会王长庚出手,下面笼络河子镇的书记罗万友,上下齐动,季秋的攻势仿佛突然间凌厉了许多,有着稳稳吃定白光亮的气魄。秦牧琢磨着,可能是市那边的争斗已经陷入了白热化,不过他没有深想,这不是他要思考的范围,守住西山村如今的成果才是他最需要注意的。
等到季秋的战略打击有了一定的成果,他秦牧想要安稳的呆在西山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吴菊见秦牧低头不语,心里有些不开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秦牧摇摇头,用脚踢跑了一块小石头,仿佛要踢开心里的郁闷一般,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正值下午,太阳还老高,便问道:“调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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