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牧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慢慢的习惯亮光,秦牧揉揉脑袋,昨天的情形在他脑海中重新翻滚出来,让秦牧一惊,咕噜一下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样穿在身上,又看了看床上,没有吴菊的身影,心里就有些庆幸和失落双种情绪缭绕。
屋内香气淡淡,秦牧尝试着叫了几声吴菊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回答,便起床穿鞋。鞋子在床边拜访得整整齐齐,秦牧弯腰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有个小皮箱,连忙蹲子往创下看去,却是空空如也。
秦牧心里一凉,开始翻看旁边的木橱子,里面也是不见一物。
这下秦牧就有些慌乱,四处寻找之后,终于在床头枕旁发现几张写满娟秀小字的信笺。
信上,吴菊没有丝毫保留的把自己的心事诉与了秦牧倾听,从二人认识到中途发生的事情,一直到写明,昨天晚上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不知为何却醉了过去。言语之间充满了对秦牧浓浓的情愫,让秦牧长叹不已。
信的末尾,吴菊说明了王长庚查出患了肝癌,所剩时间不多。他的老婆直到死也没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整个世界王长庚只有她这一个亲人,她不能不呆在王长庚的身边。最后提及,两人如果再相逢,她一定再也不离开秦牧了。
秦牧握着信笺,回忆也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将过去的点滴倾泻而出,秦牧突然发现,自己对吴菊,已经是有了不浅的情愫。
他坐在床上思索了很久,嘴角渐渐流露出微笑,将那信笺仔仔细细的折叠好,然后小心的放到自己身上的口袋中拍了几下。
“每个人都会成长的,成长的代价就是我们越来越世故。”秦牧说了一句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词语,将心头的惆怅甩在了一边,腰板挺直将屋门打开,好大的阳光就直直的晒在秦牧的身上。
与此同时,马友腾的查账计划彻底的落空,导致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火就被无情的浇灭了。这件事让马友腾很是恼火,想找个人来撒撒气,却发现连镇上的办事员也对他阴阳怪气的,好象他就是那个在果树还没成熟时从一旁窜上来摘果实的小偷一般,让他窝了老大一肚子火气。
连续抽了几根烟,马友腾发现自己在河子镇确实像无根的浮萍一般。他本想向县委书记季秋汇报一下工作,顺便把自己被摆了一道的事情带上,等到他将电话拿起,拨了几个号之后,脑袋上便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又重重的把电话挂上了。
河子镇的镇党委书记,河子镇的一把手,被属下全体架空,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到上面,会让县委季书记怎么看自己?那会影响自己继续向上爬升的。马友腾叹了口气,又点上了一根烟,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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