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不安的朝四周望去,轻轻低唤了一声,“皇上!”她素来行事低调,怕的就是在这深宫内院中被人说独霸君宠,而招人忌恨。皇上一共有四位皇子、五位帝姬,萧风逸排行第七,在四位皇子中是最年幼的。兰妃出身不高,却不料萧疆对她宠爱异常,后宫之中不知惹红了多少双眼。现在又加上萧风逸聪慧睿智,深得帝心,这样一来更是成了众矢之的,怎能让她不担心?
萧疆却不以为然,“怕什么?待到逸儿过了束发之年,朕就下旨昭告天下,立他为太子。”在储心国的皇家祖训中有这样一条,历来所立的太子必须已过束发之年,这也是他直到现在都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所在。
萧风逸心中暗想,还有三年就到束发之年了。三年,并不遥远。
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父皇的声音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而他身边的母妃亦是笑的这般温和。
萧风逸痛苦的闭上眼睛,父皇说过这个皇位是他的,若不是萧风远心里有鬼,根本不用将他和母妃幽禁起来,让他见不到父皇最后一面。现在将他派遣至边关,更是变相证明了心中的猜测。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一横心,转身跨上马,逼着自己不能再对身后的皇宫有所眷恋。
他双腿一夹,马儿就挪开了步子,身后随行的队伍也跟着开始前进。萧风逸没有再回头,只是在心里一遍遍的说道:“给我时间,终有一日,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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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镇关王”一行已经离皇都陵安城相当远了,据推算,照此行进速度,再过半月有余就能到达漠北边关了。
以前在深宫,虽然知道父皇每日为国事殚精竭虑,但是真正的民间疾苦却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而今,在去漠北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萧风逸终于明白,自己的确还是个孩子,何为民?何为治国之道?远比自己从史书通卷中所学的要复杂的多的多。他需要历练,从身体到心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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