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T恤,牛仔外套,白色休闲裤,球鞋,短发,高大,帅气,清爽,干净,气宇轩昂。
苏菲亚怔怔地呆立着,目不转睛地盯牢张子言,恍恍惚惚半天回不过神来。每次,她见到他,都身不由己的,吸引着她痴迷的目光。这个男人,有着太大的诱惑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她全身酥软,心血沸腾,有种想燃烧的感觉从身体某个角落里逐渐延伸出来。
而此时此刻的张子言,仿佛清瘦了些,一个冬天过去,他那东北人的特征便肆无忌惮的显露了出来,皮肤又白,又亮,又细腻,整个人愈发青春,充满活力,朝气蓬勃。
张子言走进宾馆房间,随手关上门口,转头,笑嘻嘻地问苏菲亚:“我是不是越活越帅?越活越年轻?”
苏菲亚答:“对呀,你越活越帅,越活越年轻,嘿嘿,小心点,过几年你会变成小小的婴儿。”
张子言“哈哈”大笑:“靠,你以为我是老顽童周伯通呀,会上郭襄的当。”
苏菲亚嘻嘻笑。这张子言,倒不单单是四肢发达,头脑也是不简单,他也是爱书的,至少,他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知道周伯通和郭襄。
张子言走近了苏菲亚,低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嘿嘿,气色不错哇。”一边伸手,不由分说而又霸道地把她揽入怀里,然后,他的吻,轻轻的,便落到她的脸上,舌尖掠过的地方,粘湿,灼烫。
他一成不变地问:“想我没有?”
这次苏菲亚没有耍花枪,老老实实地答:“想。”
张子言把苏菲亚压倒在床上,他的身体也重重地復盖上来,他的脸孔对着她的脸孔,然后,他便心花怒放地笑了,眼睛微微眯起,眼眸清澈透亮。房间内,窗帘被拉得密密实实,不容分说似的把明媚的阳光堵截在外面,昏暗的房灯明明灭灭,若隐若现,摇曳着神秘暧昧的气息。
张子言扯开苏菲亚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蝴蝶。”
苏菲亚右胸前,纹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一天,苏菲亚无意中自一个网站里看到了美籍华人演员白灵的一辑**写真相片,极妖娆,极性感,仿佛天生尤物,尤其是她在她的三角地带写了那个爱字,那么的暧昧,充满了挑逗,令人**。苏菲亚不是男人,但看得喷血,内心深处,震撼万分。忽然间,她便起了东施效颦的念头。但,苏菲亚可不敢像白灵那样张扬,豪放,不顾一切,毕竟,苏菲亚生活在中国,离西方,相差了整整半个地球。后来,到底还是忍不住,苏菲亚跑去纹了两只蝴蝶,小小的,有点颜色,落在胸前。
苏菲亚告诉张子言说:“那两只蝴蝶,是梁山泊与祝英台。”
张子言说:“胡说,那才不是那是梁山泊与祝英台,是我和你啦。”
苏菲亚笑,用力抱紧了张子言,一边吻着他。这个比她小了六个春夏秋冬的男人,注定与她相依,相随,仿佛一个幽灵,让她时刻不能安心。前两天,张子言告诉她,他要到深圳,看看电子市场,了解了解,如果可能,他想自己出来做,毕竟帮人打工,不如自己做老板来得自在。
张子言在QQ里问:“和我一起去深圳?”
苏菲亚说:“好。”
于是张子言便自柳州来到南宁。
张子言说:“我们今天晚上坐火车,明天到达广州,然后转车到深圳。”
苏菲亚不同意:“不,我不坐火车,太累,还是坐飞机吧。”
张子言说:“晕,你知道飞机是多少钱呀,很贵的,还是坐火车经济点。”
苏菲亚坚持:“不,我就坐飞机。”
张子言也不肯让步:“坐火车,OK,今晚就出发,听到没有?”
苏菲亚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坐火车!要不,这样好啦,今晚你坐火车出发,明天我坐飞机,然后深圳见,怎么样?”
张子言生气:“靠!你想撇下我?这烂主意,亏你想得出。”
苏菲亚低头,紧咬嘴唇,不再与张子言争执,她都不喜欢和人争执的,不想说或说不过的时候,干脆闭嘴。张子言瞧了瞧她,耸耸肩,然后提了他的裤子,走向卫生间,一边走一边用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我们一起去买火车票。”
苏菲亚瞪着他背景,有点忿忿然,忍不住爆出一句她在哈尔滨学来的字正腔圆的东北粗口话:“*****!”
张子言听到了,转过身子,睁大眼睛,脸色刷就变了样。他的眼神阴森,粗着脖子,大踏步走过来,像一座山似的站在苏菲亚跟前,他弯下腰,把他的脸凑近她的脸,瞄准她的眼眸,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你说什么?”张子言问。
苏菲亚的声音低了下来,央求:“坐飞机,好不好?”
张子言点点头,不回答她的问题,又继续提了他的裤子,又往卫生间走去,一边说:“还算你聪明,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要不,嘿嘿。”
要不,嘿嘿什么?
苏菲亚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始终没有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