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苦,看着她笑。最终,有了蜀山之巅的一年时间。
原来……
真的发生了这么多。
原来……
这份爱,真的深沉至此。
流紫捂着额头,身体晃了几下,最终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他是谁?是爱她的人,是许天齐,也是许流紫。却也是,另一个伤她最深的人。欣然……
曙光柔和,却也残忍。
它让许流紫,不!许天齐俊颜上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他说,“欣然,我没有忘。从来就没有忘过。”当初只有唯一的选择,他放弃了一切,只记得心底的,那份最最深沉的——爱。
逍遥门遇袭了!
而且来的就只有一个人,一个衣袂翩翩,玉骨诗神的少年!他手中并无剑,却能在挥袖之间,用剑气震伤无数逍遥门的门人。
据说,许任出来迎战,重伤。
江湖哗然,天下哗然!
公认的武林至尊,逍遥门竟然被一个少年人给——挑衅了?而且伤亡惨重,就连许任自己都重伤在身。
那个人是谁?那个少年人是谁?!为何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故事?一个人,一个少年人!他的武功能够到达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或许还可以相信。但是,他拥有这么好的武功,却没有名气,就让人难以置信了!
而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无缺宫主杨清逸竟然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清此事与无缺宫绝无关系。看来,是既不打算趁人之危,更不希望与逍遥门为敌。而许任,虽然重伤,但也下令,如若逍遥门旗下之门派,胆敢私自寻仇,一律按门规处理。
这让江湖上敏感的人,嗅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将有大事要发生。这件事情,需要无缺宫拼劲全力,完全没有心思和精力去顾及别处。而许任的那个命令,却也让人琢磨不透。许任也在向着无缺宫?莫非这件事情是需要逍遥门与无缺宫联手的?
但那个白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去打击逍遥门?当晚见到过他的人,都仅仅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玉骨诗神。
这两年看似平淡无波的江湖,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又悄悄的紧张起来。
曙光照射到小舍内,沈欣然柔柔眼睛,她竟然睡了一天一夜?而且还睡的那么沉?头好晕,沈欣然扶着床边站起,端起一杯水喝下肚。
小舍的
房门已经被打开,她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曙光之下,重天背对着她,正望向远处的苍穹。
他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此之前,她一直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即使是现在,即使亲眼见证了这一切。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执念罢了。小彩早已把什么都放下了,如今放不下的人,就只有重天。
叹口气,朝重天走去。
似乎感觉到她的走近,重天微微侧目,“醒了。”
“嗯。”沈欣然点头,“师叔休息的可好?”
“为什么?”重天没有回答,而是问了这三个字。
“什么为什么?”沈欣然不解。
重天转过面来,看着沈欣然的眼睛,“为什么是师叔?”
“这个呀。”沈欣然挑了下眉,“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么?”
重天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事情,曙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那抹疑惑似乎不该出现在如此超然的面容上,他似乎想了很久。
沈欣然转面看着别处,其实,还是有些不忍心的。面前的重天脑中的记忆一定是混乱一片,挣扎着,彷徨着吧?
重天缓缓开口,“其实,不想的。”
“什么不想的?”沈欣然问。
“没什么。”重天摇头,“继续学习御剑之术吧。”
一听到御剑之术沈欣然也不知怎么就开始排斥。她轻功已经算是不错了,干吗还要去学御剑?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学过,一点儿基础都没有,表现的可能还不如小彩呢,“师叔,我今天不想学了,行么?”
重天看着她。
“总也学不会,我想静下来仔细想想原因出在哪里。”沈欣然露出无比真诚的表情。
“也好。”重天点头,“暂时就不学了吧。”
沈欣然仰头望着蜀山派的大殿,“师叔你有多久没回蜀山派了?”
重天也看向那个方向,“多久?”
“嗯,多久。还记得么?”沈欣然留意着他的脸色。
重天却淡淡一笑,“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么?”
“好像是没太大关系。”沈欣然看着蜀山之巅的方向,不知流紫现在怎样了。回来见不到她一定很担心,“师叔,我想下山走走,好不好?”
“下山?”重天皱起眉头,因为沈欣然正望着别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嗯,下山……”沈欣然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腕一紧,竟是被重天捉住!“怎么了?”沈欣然大惊。
重天表情冷峻,淡淡开口,“不准!”
“为什么?”沈欣然问。
重天手上力度加大,“没有为什么!”说着,托起沈欣然就往小舍里拽。重天力道之大,内力之深,哪里是沈欣然能够挣月兑的了的?
沈欣然喊道,“你醒一醒!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重天师叔,你怎么会这样做?你是蜀山掌门的入室弟子,你是整个蜀山派中除了掌门之外最受敬仰的人!你是大家的师叔,但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