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之泉如岩浆在迸涌,他要先把湖水融化,才能喷发。在喷发的一刹那,他要与她一起融化,然后凝固成一个新的永久的山峰。他的嘴里终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随即,火山喷发了。天地都震荡了,湖水喷起了滚烫的巨浪。湖水和岩浆在欲仙欲死的奇妙境界里,融化在了一起。
火山灰慢慢落下,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疲惫地躺在湖水中,宁静得象个新生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无拘无束地,所以作得非常投入,非常深刻,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他们用枕巾擦了擦身子,就赤身**地搂抱着休息。
他们平静地躺在席梦思床上,真是象一个亚当,一个夏娃。他们紧紧地缠绵在一起,感受着肌肤之亲,用手抚慰着对方。这种和风细雨的缠绵,比刚才急风暴雨的交融,更令人心旷神怡。
那种肌肤与肌肤的体贴,毛孔与毛孔的亲吻,那种丝丝入扣的美妙,无微不至的传神,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再次激情相拥,温柔地交融在一起。这次,他们比刚才那次更加激动。两人都香汗淋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静下来后,邢珊珊疲乏地躺在他身边,两眼看着洁白的屋顶,慨叹说:“这生有几次这样高质量的,就够了。,其实也要讲究质量的,宁缺匆滥,你说是不是?”
吴祖文用手抚模着她的胸脯,慢悠悠地说:“你这是情人理论,夫妻生活,怎么能天天这样呢?”想了想,又突兀地说:“嗳,你与他,有过这么高质量的吗?”
邢珊珊亲昵地拧了他一个肉疙瘩:“哪有啊?有的话,也许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了。真的,有爱与没爱的性生活,是完全不同的。要是我们刚才的作品是100分的话,那我与他的作品,恐怕就是不及格。”
“你们要是不及格,那我与她就只有50分了。”他高兴地说,“这就说明,我们都是爱情的真正赢家。珊,我当心眼里感激你!”
“唉,可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要100分,而偏偏要不及格呢?”邢珊珊一直在考虑这个让她痛苦不堪的问题。
“现实就是这样,”他着她说,“难于得到的东西才是珍贵的,藏而不露的东西才是美妙的,轻易到手或一眼见底的东西,是没有吸引力的。就象难解的题目才能吸引人不懈地去解一样。爱情的神秘面纱一旦被揭去,就只剩下**果的肉欲了。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能有这么美好吗?”他总是在说服她要掌握好度,不要鱼死网破。
他们沉浸在这无比幸福的氛围里,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吴祖文慵懒地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想回家了:“今晚,我就住在你这里,好吗?天亮时,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邢珊珊微笑地看着他说:“你敢吗?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说着,爱怜地扒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脸。
他们正这样调着情,突然,门上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一惊。细听,是有人在开门。
“是他。”邢珊珊惊恐万状地说了一声,就猛地坐起来,慌忙找衣服穿。
吴祖文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忙脚乱,都找不到衣服了。
“快。”邢珊珊催促着,将他的衣服丢给他。他手抖得一时穿不上。她比他先穿好,紧张得脸色刹白。这一紧急情况提醒他,他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爱情的真正赢家,而是一个感情的小偷啊。是的,他现在比小偷还要慌张,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燥热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邢珊珊穿好衣服,吓得脸色苍白,急得在当地团团打转。
“完了,”她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什么了?有意来捉奸的?要是被他捉住,那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吴祖文下意识地穿着衣服,茫然四顾,知道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踩踏的东西,家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自己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于逃月兑了。他额头上冒起了热汗。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么紧张,死一般的恐惧。
到这个时候,再老练的惯偷也会惊慌失措的。要是被他当场抓住,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东窗事发,我就要身败名裂,关键还在于邢珊珊,她的命运将比我更加悲惨……他不敢想下去。
“珊珊,开门,是我。”门外响起陶晓光的喊声。
邢珊珊象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当地急得乱转。
“你说怎么办?”她差点要哭了。
吴祖文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发的变故。他一坐在那条长凳子上,垂下了头,脑子里乱得象一锅粥。向他摊牌吧。他心里不无恐惧地说,现在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这样想着,他反而镇静了下来。
但邢珊珊比他急。她明白要是被他抓到,声张出去,那就要臭名昭著的呀。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将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失去爱情,失去尊严,失去前途……不,我要想办法化险不夷,否则,我们都要身败名裂啊!
邢珊珊脑子飞转着,忽然看见平时外面客厅里那张壁柜的门开着,心里一动。对,让他躲进去!
她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头脑里生成。她来不及想这个方法是不是可靠,就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将他莫明其妙地拉进壁柜,让他紧贴着站在里面,然后小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开门。然后我们睡了,你才悄悄出去,千万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迅速关了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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