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刘红与陶晓光有戏的话,肯定是她看上他手中的权力。马小薇是不是对吴祖文有好感,或者也有所暗恋呢?好象有,但吴祖文到底对她有没有情?她有些吃不准,所以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他们。
旅游车在高速公路上全速前进。大路两旁的田野树木电线杆房屋,象电影镜头一样快速向后拉去。大地象一幅巨大的图画,随着车子的前进不断地在眼前铺展开来。田野上翠绿的秧苗与金黄色的油菜花相间,墨绿的树林给一条条宽敞平坦的大道镶着花边,秀丽的河流贯穿其间,如一根根白亮亮的丝带将锦绣河山绾在一起。
往北开了不久,天边开始有黛青的山丘起伏了。但高速公路两旁的现代化气息明显淡薄,新颖美观的厂房也渐渐少了。不象江边一带楼房成群崛起,现代化厂房连成一片,显得那样的繁荣兴旺。
她见吴祖文在凝望着窗外的景物,就学他的样,也安下心欣赏起路旁的风景来。车里开始还有兴奋的讲话声,而现在大家不是在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就是在呼呼睡觉。
车子开了一上午,来到苏北一个小县城,在一个饭店前停下吃饭。这次出来,学校为每个人交了三千元的旅游费,食宿门票都由旅行社统一安排。导游姓邢,邢导游能说会道,也活泼能干。她跳前跳后,精心安排,很是努力。她一走进饭店,就对老板说:“给我们安排三桌饭菜,标准是每桌两百元。菜要搞得好一点,对我们的老师要客气一点,听到了吗?太差了,我可要跟你算帐的。”
店老板赶紧笑应,给他们安排桌子。一安排好,邢导游就叫:“各位老师,快入席吧。大家不要客气,饭要吃饱,才能走得动山路。”然后转头找吴祖文,“吴校长,来来,坐这边。”
邢珊珊看见马小薇跟**凤勾肩搭背,有说有笑,非常亲热。听邢导游一喊,马小薇就把**凤往一张桌上拉。心里想,她是想用这办法来接近吴祖文吧?哼,你真行啊。
果真,**凤一坐到那张桌上,就可着喉咙喊:“喂,你到这里来坐,还磨蹭什么哪。”**凤的神情显得有些张扬。
这是你作为他妻子的权利。邢珊珊被陶晓光拉到身边坐了,眼睛却一直关注着他们那边的情况。她对**凤神气活现的表现,很是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
大家开始埋头吃饭。她不时地抬头往那张桌上看,看了十多次,才终于看到他在人丛里匆匆朝她瞥了一眼。陶晓光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说:“你快吃啊,看什么哪?”
她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吃饭还用你说?”
同桌上的于校长开玩笑说:“陶校长是关心你,你不要不领情哪。”
陶晓光的神情也有些夸张。他好象有意当着大家的面亲昵对她说:“出门旅游,不象在家里,你客气,就要饿肚子的。”当着众人的面,竟然给她搛了一筷鱼。
她更加不高兴了:“你不要人来风好不好?”将那筷鱼搛还给他。
无独有偶。她看见那边桌上的**凤也自作多情地给吴祖文碗里搛了一筷菜,嘻皮笑脸地说了句什么话,惹得马小薇他们哈哈大笑。
吴祖文则跟她一样,一脸的严肃和不快。邢珊珊心里想,他们的表现竟然如此相象?这是心虚的表现!哼,而我们的反映也几乎一模一样,这是心灵的感应啊。
吃得快的人站起来走了出去。吴祖文吃完就往外走,**凤与马小薇紧跟其后。她赶紧放下碗筷,也站起来追出去。陶晓光喊:“嗳,你怎么不吃了?象孩子一样剩饭头。”
邢珊珊头也不回。这时吴祖文站在场院上,被几个老师围着说话。她转在他们的外围,不敢走近去。倒是**凤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说:“邢老师,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吧?”她连忙迎上去,不自然地笑笑:“张医生,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凤大大咧咧地说:“现在陶晓光当了副校长,你肯定忙多了,这个我是深有体会的。”邢珊珊实话实说:“他当副校长,我还是老样子,我才不睬他呢。”
**凤眯眼看着她,突兀地说:“他给你们怎么样啊?”
邢珊珊心一沉,瞥了她一眼,想判断一下她的真正话意,却判断不出,只好说:“很好的,一直关照着我们,我们很感激他,真的。”
**凤快言快语地说:“你们也很照顾他的,那次发高烧,你还给他送饭呢。”
邢珊珊心格地一跳,想,这一定是马小薇告诉她的,就不露声色地还击说:“那次呀,还真亏了马主任。要不是她告诉于校长,我们还不知道呢。后来,又是她也给他送了晚饭,还去他宿舍关心了几次。”
“哦?”粗中有细的**凤轻轻沉吟了一声,冲她说,“我也是刚才知道的。你瞧他,这么大的事,生了病,回来都没跟我说。唉,他呀,心目中根本就没我这个妻子。”
听了这个话,邢珊珊心头暗喜不已。但她想了想,却又为他开月兑说:“我那位不也是这样的吗?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也就什么都不管他,哼。”
“男人怎么都这样啊?”**凤钻进了她的话圈,“我现在也渐渐想通了,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管他。这次旅游,要不是陶校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我才不来呢。”
“他回来没跟你说?”邢珊珊欣喜地追问,“学校不是规定要带配偶的吗?”
**凤嘴一撇说:“他呀,回家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他巴不得我不来呢,我不来,他就可以真正潇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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