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婧含深知,要找到囡囡的爸爸,甚至比要找到和囡囡配对的骨髓干细胞还要难。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救囡囡的希望,对于董婧含来说,只要是有一线希望,她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回到病房,董婧含取出一张纸,凭借着记忆,在纸上图画起来。不管能不能找的到那个男人,囡囡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爸爸的存在。
董婧含认真地画着,没多大会儿,一个人形的吊坠便被勾勒了出来。
第二天,囡囡趴在病□□,用小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盯着这幅画,然后她问道,“妈妈你画的是什么?”
董婧含把画拿到囡囡面前,说道:“囡囡,记住,爸爸戴着这样一个吊坠。”
囡囡拿着画睁大眼睛看了半天,然后诺诺地说道:“这是爸爸戴的吊坠。”
“是的。”董婧含收起画,“好了,囡囡该吃早饭了,吃完早饭还要打针呢。”
囡囡听话地松了手,她乖巧地拿起一个小包子,小脸上透着些许迷茫,似乎还在琢磨妈妈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于是,在她小小的心里便种下这样一个种子:如果有一天她见到一个男人,戴着和画上一模一样的吊坠,那么,这么男人一定就是她的爸爸。
这样的想法在囡囡的心里埋藏了很久,后来的几天,她经常趴在丫丫的耳边,笑着说道:“丫丫姐姐,我见到我爸爸了。”
“什么时候呀?”丫丫的头发经过化疗已经变得很稀少,原本漂亮的小辫如今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稀少枯黄的头发。
囡囡仰着小脸,幸福洋溢:“在你们都睡着了的时候,他就来看我了。”
丫丫眨着眼睛问道:“真的吗?”
“真的。”
“那下次你爸爸来的时候,你也叫醒我。”
“可以呀。”
囡囡爽快地答应。
在那个梦里,囡囡记得很清楚,梦里,她的爸爸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语气温柔,眼神也温柔,他说话的样子好看极了,而自从她得知爸爸带着那样一个吊坠之后,梦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戴上了那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