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起这个,元禹鸣飞快地掩下伤感的情绪,正了神色,“你来看看这些奏折!”他随手抓起一叠递给海翔。
海翔接过来翻看了几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想要撤销琼亲王的兵权?”这几日他忧思过度,身体不适,一直告病没有上朝。
虽然早就料到某些人会拿元祈炎失踪的事大做文章,却也没想到这么快。
元禹鸣扫了他一眼,“你再看看,上奏折的都是些什么人?”
海翔逐一看过,发现上折子的人都是和孙氏一门走得近的朝臣,为首的正是孙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孙士达。
眼色沉了沉,“皇上,您是怀疑二皇子暗中对琼亲王下手,又煽动朝臣进谏,想要聚拢权利?”
元禹鸣没有言语,神情里却闪过一抹痛色。十天之前,元成爽带着钦差卫队慌慌张张地回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遭遇刺杀的过程。据他所说,那些刺客本是冲着他去的,元祈炎和海微澜只是被他连累罢了。
从小生在官宦世家,年纪轻轻便在朝中担任要职,又取得江山,当了将近二十年的皇帝,这点障眼法他岂能看不出来?
他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他也不想追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了!
海翔见他神情复杂,沉吟不语,心中已经了然了**分,“皇上,明天早朝这些人势必会搬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轮番进谏,您打算如何应对?”
元禹鸣深吸一口气,“相王,依你看,朕的这些皇子,哪个最适合继承皇位?”
海翔迟疑一下,还是答道:“我以为琼亲王最为合适!”
元禹鸣微微地挑了眉头,“你何以这么认为?”
“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女婿,才故意偏袒于他。琼亲王战功赫赫,一身正气,是天生的帝王之料,只是他的性子,还有身世……恐怕对他不利!”
这话触动了元禹鸣的痛处,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叹息着,“朕也最是钟爱这个儿子,不过作为帝王,他太过刚直了,刚则易断啊!”
海翔狐疑地瞄着他的表情,“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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