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再没有了方才的轻松表情,他恶狠狠地瞪着那
个年轻人,低声咆哮道:“炎鹫小子,又是你这个祸害,为什么我每次都可以遇见
你。”听他这口气,两人似乎还认得。
“因为我们是老相好了嘛。”那个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周围人皆倒,这话怎么听
着这么别扭呢?
教皇恼怒的低吼道:“谁跟你老相好?我才不想认识你这个祸害呢。”
“哎呀,你这样说太伤人家的心了。”那个年轻人突然一脸哀怨地抛给教皇一个悲
伤的媚眼:“枉费人家那么想你,你就这么狠心吗?难道你不在意我们那六千年的
交情?”
周围人都是一阵恶寒,但是紧跟着听到他最后的那一句话之后,众人都僵住了,六
千年?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活了六千年?
不过更让周围人震惊的是,那个年轻人说的是“我们那六千年的交情”,众人心中
一阵惊恐,难道说教皇也是一个活了六千年的人?不可能啊,在场的教廷所属中不
乏在教廷中待了几十年的人了,他们可是看着教皇从红衣大主教一步步登基坐到教
皇位置上的,他怎么可能是活了六千年的老怪物呢?
“去去,别跟我攀交情,谁惹上你谁倒楣,我可不想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教皇一
脸厌恶地低吼道。但是仔细看去,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畏惧,彷佛这个年轻人是什么
可怕的人物似的。
“谢谢你的夸奖。”年轻人微笑着微微躬身,脸上没有丝毫怒色,彷佛教皇骂的不
是他似的。
教皇也是为之气结,无奈的叫道:“我不是在夸你。”
这话刚一出口,那年轻人的脸色突然一变,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
则是森寒的杀气。他的眼中闪烁着逼人的电光,庞大的威压感从他身上无休止的扩
散开去,压的周围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哪还有刚才那副
嬉皮笑脸的模样。
教皇心里一颤,虽然表面没有什么行动,但是心里却早已是暗暗提高了警戒。他是
明白眼前这人的底细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实际上却是一个不
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而且这人脾气古怪,喜怒完全琢磨不透,随时都可以和你
翻脸,偏偏这家伙实力还极为可怕,是一个极为难惹的对手。
“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个年轻人冷着脸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多
少也猜到了一些,识相点就趁早离开,免得大家撕破脸彼此都不好看。”
“哼,你有何资格命令我?”教皇也沉下了脸,针锋相对地回敬道:“要说目的,
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吗?哼哼,事情捅出去的话,你也一样不好过。”
“彼此彼此。”那个年轻人又微笑起来:“既然如此,你我就此收手如何?否则事
情闹大的话,我看是你受到的责罚大,还是我受到的责罚大。哼哼,不要忘记了,
这里可是我东方的地界。”
听到两人的谈话,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对教皇身分的猜测,楚白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的
身分已经有了一点明悟。除了仙界的仙人,这个世界有谁能让自己看不透?又有谁
能把自己轻松的从异次元放逐中拉了回来?
楚白将探询的视线投向阎罗,后者转过头来,神秘的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下楚白对自己的猜测再无怀疑,他安心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年轻人与教皇交
涉,反正有仙人在这里,大概不会有自己的事了。
教皇的脸上阴晴不定,显然那个年轻人的话让他顾虑不少。那年轻人却不管他,自
顾自的在空中盘膝坐下,从怀中模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酒瓶,自得其乐地喝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