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已近深夜,此时宫殿中却正灯火通明,里面正是一脸怒容的云妃。
本来云妃正在练她那一曲《霓裳》的彩衣翩翩,斑斓如霞的舞蹈,想在几日后给皇上生日宫宴上大展身手,没想到,刚刚却听身边的袭春说,彩蝶宫的蝶妃不知道去哪里寻到的绝密舞蹈,在翩翩起舞之时,会吸引成千上万的彩蝶飞来,萦绕于周身,呈现一种彩蝶与人几乎融为一体的美景。
自己的霓裳舞一比之下,便相形见拙了。
只见云妃先是把桌上的一杯热茶拿起直接砸在旁边一群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宫女头上,额头顿时见了血,而她依然一副愁容和怒气。
一旁云妃的贴身宫女袭春安慰道:“娘娘,虽说那个蝶妃舞技超群,不过也比不上娘娘有太皇太后挺你。既然舞是蝶妃的特长,不如我们避之长,取之短来想想办法月兑颖而出吧。”
云妃斜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太皇太后挺本宫有个屁用啊。蝶妃善舞,叶妃善诗词歌赋和琴,皇上根本不愿意看我一眼。太皇太后也说了,这一次宫宴是个绝妙的机会,如果这一次本宫能吸引住皇上的视线,在当晚招我侍寝的话,那么,其他的一切她都安排了,保证我这一次一定会生怀龙种,一跃成后宫之首的。”
袭春犹豫道:“娘娘,不是还有那个皇后……”
云妃不屑道:“皇后?那个乡野丫头,身份有本宫尊贵吗?皇上立她为后只不过是堵天下悠悠之口,不让天下人说他当了皇帝就抛弃糟糠之妻罢了。皇后不重要,蝶妃和叶妃才是本宫的眼中钉,不除掉,本宫如何安心?!”
袭春脑海中转了又转,终于眼冒精光,上前一步,在云妃身旁低声道:“娘娘,明日不是在太皇太后的凤仪宫里提前举行一个群妃觐见表演前的试演吗?太皇太后宫中不是有一个禁忌,动那把椅子者,不管任何人都杀无赦,不如我们……”
云妃了然过来,阴森森的冷光四溢,“借刀杀人!不错,这样管她俩能准备什么节目,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表演!”
一心设计其他妃子的云妃和袭春没有注意到,在朝阳宫的房梁之上,有一个身影通过那琉璃瓦,正将她们的精彩对话全部都听下来了。黑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然的笑,云妃,既然你要玩,那不如我做最后的赢家,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怪只怪你和那个汝阳王有关系!
想罢,金娉梅便离开了朝阳宫,向另外一个,没人想得到的地方的地方溜去。
月华苑中,一个一袭白袍,神色微微忧愁悲伤的绝色人儿正站在那窗口,看着天空的一片弯月发呆。
她的窗外,此时正种着满树梨花,花儿雪白,花瓣飘飞,絮絮如雪,美不胜收。不过在这样的夜晚,却显得有些清冷凄凉。
她知道,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生辰寿宴,到时候举国欢腾,以喜气冲掉先皇突然逝世的悲伤。因为皇上初等宝座,后宫还空,所以那日,一些刚刚新纳或者名门贵族之女们都会趁此机会为皇上表演,以此夺出位,得到皇上的喜爱和青睐,从此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
可惜,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没有任何后台,父亲只是皇上还是王爷时救过他的商人,这样的她,能得到他的一点宠爱已经足够,根本不敢有其他奢求,更何况,除了远离是是非非,替他吃斋念佛,祈求他能平安,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新婚之夜,当他温柔地笑着掀开她的盖头的那一刻,她就深深爱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笑容宁静而哀伤的男人。
就在月婕妤低头苦笑一下,转身回床上就寝的时候,突然,黑暗中冒出来一个身影,只见那踏着月色而来的黑影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用低沉磁性,偏柔的声音道:“我问你,你想不想有一个机会,登上那个位子,成为他身边最尊贵最宠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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