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惨白,不明白现在发生的种种怪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孰真孰假?
金娉梅却笑容盈盈,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澈,她在等着看一场戏,马上就要收尾了。
这时,重新看了看自己身旁坏了的椅子的叶妃,突然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跪倒朝太皇太后谢罪道:“太皇太后娘娘,请治臣妾不敬之罪。臣妾因看太皇太后格外喜爱那把椅子,于是便斗胆让工匠仿制了一把,想在今日献舞时以表臣妾挂念太皇太后之心,没想到弄巧成拙,臣妾愚昧,请太皇太后娘娘降罪。”
金娉梅眼睛一亮,好一招负荆请罪啊。这个叶妃,还算有点脑子,自己先请罪了,又是伪造的,不管怎么样,罪过也不会太大。再加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好戏,太皇太后一直积攒的怒气,都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云妃!
太皇太后也顾不上云妃是不是她那边的人了,当即怒吼道:“来人哪!把云妃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禁闭一个月不能踏出朝阳宫!”顿了顿,接着又道:“叶妃私自仿制哀家心爱之物,其缘由可谅,禁闭一个月,扣除这个月的月饷!”
云妃从地上爬起来跪下,慌慌张张哭道:“祖母,祖母……饶了云儿吧,云儿再也不敢了……”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冷眼看着地上的云妃,很快,上来两个太监,把地上哭哭啼啼的云妃拖下去了。
“哀家累了,所有人都退下!”太皇太后看了看所有人,面色真的似多了一抹忧伤,在雅太妃的搀扶下,拂袖而去。
离去之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金娉梅一眼,全是阴狠。
太后回到凤仪宫中,想起自己一直守护的东西终于在今日破碎一地,终于趴在榻上老泪纵横。她没想到,今日的后宫和当初她们那时一样阴险狡诈,甚至拿起她的东西作为筹码。今日之事,她其实看得透彻,是云妃先要害人,却反被人倒打一耙,怪不得别人。她给她小小惩罚,已算是开恩了。如果不是念在她是她的亲人,她早就杀无赦了!
玉簪姑姑看着这么多年第一次流泪的太皇太后,知道她心中的苦。目光越发沧桑起来,在宫中生活这么久,她看到太多太多的斗争了。唉,这个后宫,女人在的地方,永远没有斗争停止的一天。
台上的叶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但是看到云妃自食其果,还是忍不住嘴角轻笑了一声。不过想起禁闭一个月,也就是不能参加皇上的生辰宴会,不免觉得沮丧。不过很快云裳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又惹得她娇声不断地笑起来。
云裳道:“娘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取悦皇上,以后有的是机会。”
莲初看着金娉梅,金娉梅起身准备回宫,看她盯着自己,耸耸肩,无辜道:“云妃自己仿制了一把本来想自己坐,到时可以取笑叶妃,我只不过是之前就调换了一下。把真的留给她自己,把仿制的让徐姑姑送给了叶妃而已。顺便把椅子都动了点手脚,于是上演了一场好戏而已。”
莲初一听,便明白了今日为何出现这样的状况,原来是自家娘娘在捣鬼。
“别看我,我只是让有害人之下者自食其果罢了。你不害人,定不用担心被自己害了。”金娉梅说得无辜极了,清澈的双眸看不出任何神色。
离去的时候,金娉梅看到一袭月华色长裙,低着头缄默不要的月婕妤。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有隐忍之心,任何时候都波澜不惊,几乎让其他妃子忘记了她的存在。选她,一开始只是看中她的背景,现来想来,她果真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呢。
一招搞定了两个女人,下一步呢?金娉梅杵着下巴自顾自地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