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轻尘有些羞涩地低着头,让杳央瓷有一种欺负美男的罪恶感,揉揉她的银色乱发,这个纨绔子弟第一次眼中闪过柔情似水:“小家伙,虽然我北宫轻尘是何等人物,常人怎么能攀上我这根高枝,但是我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也不介意有你一个这样的弟弟了,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从此之后喊我哥哥。你看,我算得上天下第一大善人吧。”
“是,是,我的轻尘哥哥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杳央瓷掩嘴轻笑,一点也不脸红地夸赞这个可爱的自大狂。可是她眯着的双眸中的一抹戏谑却没有逃过北宫轻尘的眼。
北宫轻尘饿狼扑食般地压过去,决定开始挠痒计划,一边挠一边嘴里恨恨道:“小家伙,看你还敢不敢,连哥的玩笑都敢开。我看你敢不敢!”
杳央瓷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飙飞,当即求饶道:“我不敢,我不敢了,轻尘哥哥,我不敢了……我求饶,小瓷不敢了……”
两人正滚在床上闹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有些尴尬的咳嗽声,两个人吓了一跳,停下来抬头同时看过去,浑然不知两人紧紧贴着的样子有多暧昧,在外人眼中有多旖旎春色,门口正站着突然看到这样情景,有些羞涩有些不自然,看向杳央瓷的目光又有些鄙夷的沈嫂。
“有什么事吗沈嫂?”在其他人面前,北宫轻尘收敛了神色,很自然地流露出作为一个少爷的威仪之色。
沈嫂也变得面无表情,唯有语气还算恭敬道:“三少爷,二少爷让我来通知小瓷,今天她身体不适,可以休息一天。”
“现在你话传到了,下去吧。”北宫轻尘毫不留情地驱赶道。
破坏了他和小瓷玩乐的人,他一向少爷脾气贯了,所以没给什么好脸色。
沈嫂也在北宫家里呆了很久了,算是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了,此时看因为杳央瓷自己被这样无视,既然不能怪罪主子,便只能把过错都归给杳央瓷了。
恨恨地瞪了杳央瓷一眼,沈嫂轻哼一声,冷冷离去。
北宫轻尘转过头,看到正在沉思的杳央瓷,以为她是因为沈嫂的无礼不悦,当即急道:“小瓷,别担心,那个刁奴,我自然会找机会好好教训她的。”
杳央瓷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当即天真笑道:“不是啦轻尘哥哥,小瓷刚刚是在想我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哦。并不是因为那个不快,你不要多想哦。小瓷没事的。”
刚刚看到沈嫂,杳央瓷确实是在想,下一步,她该找这个宅子中的哪个人好好玩一下,打发自己的时间,所以神思神游了。
不过这当然不能让北宫轻尘知道的。
北宫轻尘以为杳央瓷善解人意,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什么,心中更对她怜惜了几分。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
杳央瓷却没有察觉到北宫轻尘那柔情入骨的神情,却独自在那拖着下巴想着要如何玩。
双眸微眯,杳央瓷模模自己受伤的地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引诱她进入禁地,巴不得她死去的女人。
那么,就以她为第一个目标算了,让那个女人最痛苦的东西是什么呢?
嘴角微微扬起,让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东西,应该是让她彻底失去心爱的男人的信任和宠爱,连一丝争取和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吧。
此时趴在床上的杳央瓷,一缕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银色的头发开始熠熠生辉,身上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有阳光在跳舞。
北宫轻尘忍不住轻轻替她把落下的头发拢到耳后,凝视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而此时的一切景象,都被莫名奇妙在坐进车中准备去上班,半路又突然折回来这里探望她的北宫暮曳看在眼里。
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恼怒,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出这般愚蠢至极的行为来?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只是步伐有些重。
东方煊看着恼怒的主人,看向房间里小瓷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意。
事实再次证明,这个小孩,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