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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龙衣在睡梦里皱着眉头动了动手指,其实在梦里是她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但是,那个无良的混蛋还继续絮絮叨叨,恩,这样想起来,他以前是雪貂的时候,就喜欢不停地话,每天唧唧歪歪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从她的举止穿着嫌弃到她的做饭手艺,动她练功的态度嫌弃到她对杜衡的无事献殷勤……
杜衡,龙衣的心微微抽痛了下,啊,原来想到那个人还是会痛啊,不过这个很正常的,虽然还是会痛,但是,却清楚明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往事
天下那么大,我龙衣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这种事,无需挂怀,龙衣淡淡一笑,从梦里醒过来。
怪,妖尊拉着她手的温度却还在,龙衣好地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手掌,
此时那农妇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糊糊的东西,那颜色真古怪,跟红泥巴一样。
“你醒啦,太好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农妇将那碗东西珍重地递在龙衣手上。
“我睡了多久?”龙衣郁闷地看着那碗很妙的东西,这样子,这气味,一般人肯定吃不下啦。
“都七八天了,姑娘能醒来是最好了。”妇人浮现出淳朴的神情,但是当龙衣问起是谁叫他们将她接回来的,那妇人就紧紧闭了嘴,任凭龙衣如威逼利诱也没有做声。
龙衣问:“是不是姓紫的公子呢?”妇人一脸迷茫,龙衣又描述了紫苏的样貌,那妇人干脆就告辞出去了。
龙衣苦着脸一点点咽那药,看那妇人的样子不像是见过紫苏啊,是紫苏派了别人来找的他们,还是,救自己的人根本不是紫苏?
呃,头大。
没有头绪就干脆不想了,但是一不想,那药的怪味就越发的明显起来,好腥啊,怎么有这么腥的药,入口也是苦涩得让人头大,更可恶的是还很粘稠,令人难以吞咽。
龙衣却知道这药是真的好,她影像中自己每天都会被灌药,就是这味道,每次服药后,身体就会好上许多。
吃完药后,龙衣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伤势竟然好了很多,胸口也不觉得痛了,那什么所谓的诅咒呢,细细感受了下,好像自己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啊。
只是灵力似乎没有了,真是令人沮丧,又回到原点了吗?
不过,只要人活着,灵力总会有的,龙衣变成之前那个地步,不是也没用几个月时间吗?关键是有没有遇,到遇,也不知道妖尊还好不?
因为妖尊那家伙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龙衣甚至完全没有妖尊已经跟她分开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呢。
舒舒服服洗了澡,龙衣更是发现,自己的身上,之前被辫子灼烧抽打,留下的那种血肉外翻,触目惊心的伤疤也没有了。
只在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红色印记,雪白肌肤上淡红印子,踏雪寻梅嘛。
龙衣兴致勃勃地在找农妇要来的纸上,写了踏雪寻梅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