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感觉到,床的另一端往下一陷,身旁多了一份热度,直直地贴上了她的背,一只手从后面穿过来覆在了她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裙轻重不一的揉捏着。
欧烨天……
田深装睡的打算临时放弃,带着恨意往后踢了他一脚,“别碰我!”
今天他算是帮她解月兑了一回,但她仍然恨他把她苦苦支撑近一个月的外壳击碎,还是用那种方法……
想着,身上便有了热度。
她惊了一跳,赶紧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再想下午的事。
感觉到他的手把她的发拢到了一边,随即后颈便被温软和湿热舌忝舐上去,慢慢向下,直至后肩,雪背,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还没完没了了,一下子从他怀里挣月兑,下床说:“我去客厅睡!”
腰上立即有了力量,身体被揽回去,紧紧贴在他怀里。
“别动,就这样,睡觉。”他拉好被子,重新搂了她,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疲倦。
田深微怔,这是他回来这么久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点点柔软,她有种幻听的感觉,要知道欧烨天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姿态从容淡然,作风杀伐决断,虽对她也有温柔和嬉戏,但总是免不了带着富家子弟的骄傲,而今晚的他,此时的他……
田深鬼使神差的乖乖闭了眼睛,以这样一种亲密的姿势靠着他,由他去了。
几分钟后,耳旁,他的呼吸变得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田深试着动了一下,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发现他手臂箍的她死死的,扭头看他,他又像睡的不沉,感觉到她转过头喷在他脸上的呼吸,吸了下鼻子,往前蹭了蹭。
她白天睡了半天,此刻吃饱喝足了,哪有睡意?又不想吵醒他,只好忍着,东想西想,从记事起,直到长大,所有,所有……
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不在了,她起床,洗漱过后到客厅,彩姐看见她笑着说,“太太起床了,早餐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她想早点去公司,朝彩姐笑了笑,到餐厅里随手拿了一份三明治,又在冰箱里拿了盒牛女乃,就匆匆告别了。
昨天是跟欧烨天回来的,她的车在公司,便在路边拦了辆的士。
一上车,手机就响了。
是欧烨天打来的。
她犹豫一下接通了电话。
“起床了?”他开口就来了一句,语调中有一丝胜利般的轻快,估计是彩姐给他打了报告,她突然发现,她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倒向他,都为他所用了?
心里有些不忿,声音中带了几分不善,“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一声,不要再去恒生上班,回来东南。”他的语气还真的就像他说的这件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似的。
田深轻笑一声,“我姓田,自然要帮田家做事,不好意思,东南的工作我早就放弃了。”
欧烨天蹙眉,声音带了硬度,“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全名应该叫欧田深,九点之前我要看见你出现在东南集团总裁助理的办公室内,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