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雪欲说什么时,宋隽莞尔说,“当然可以。”
上车时,田深一眼就看见了后座上的大款布熊,欧烨天见状笑着说,“在商场看到就买了,给你的。”
满嘴谎言!
田深没说话,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缓缓行驶上马路,越来越快,田深一手支着头看车窗外不断向后穿梭的事物,忽听见欧烨天问:“你没去贵州,这些天都和宋隽在一起?”
你还不是跟杨如雪在一起?大家彼此彼此。田深月复诽着,只是嗯了一声,懒的跟他解释。
欧烨天沉了一口气,仿佛压抑着某种东西,扭头看她一眼,“我以为你还有别的跟我说。”
田深顿了一会儿,扭过头,看着他,认真说,“欧烨天,让钟助理活下来,他在老家还有父母,他不能死。”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在决定着钟志强的生死了?
他笑了笑,更像是自嘲,“好啊,我派人日夜在病房外守着。”
“我是认真的。”她强调。
他突然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发出很刺耳的刹车声。
他侧过身子,蹙眉看着她,“你这种认真,对我很不公平,你不知道吗?”
她不看他,淡淡说,“是你自己乱想,我可没说。”
欧烨天咬了咬牙,重新发动车子,车速很快,“我倒希望他马上醒过来,让一切都水落石出,我也不用再被你像一个杀人凶手似的看待!真的很没意思!”
田深不说话,别了头,目光凉凉的,心也凉凉的。如果问心无愧,用得着这样吗?终于说出真心话了,终于觉得没意思了,那是不是可以离婚了?
她的心情突然间变得很糟很糟,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一直到了家里。
彩姐周末回去了,家里好冷清,她和欧烨天一前一后走进去,脚步声清晰又透着孤寂,她一进门就甩了鞋子,根本不知道回家和他做什么,不知道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可做的,怎么相处?
头有些痛,她在客厅中央停顿一下就进了卧室,直接趴到了床上。
忽注意到,这床被还是上周的,也就是说,自从雅思公司十周年庆的宴会后,她没回过家,欧烨天也没有。不愧是夫妻啊,真有默契啊。她嘲讽地想着。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她知道是欧烨天,脸仍然埋在枕中,不看他。
感觉到他走了过来,床铺往下陷了一些,是他坐了下来。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来,喝杯热水。”欧烨天轻拍她的肩膀。
大热的天鬼才喜欢喝热水,她不哼声,扭了扭肩膀,不让他碰。
他微微皱眉,不放弃地又伸过手去,加大了力气,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却听见她低喊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