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寻 众仙的名义 三十一、琴声纵能载愁肠 天下谁人可识君

作者 : 余涛

三十一、琴声纵能载愁肠天下谁人可识君

小精灵笑说:“总算明白了,回家……”两人打车回到房间,劲天尊扬着手上的信用卡,说:“我办了信用卡,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饭,这个月的工资保守估计也有三千五千的,你们不要给我省钱。”小精灵切了一声,不屑的说:“我又不缺你那顿饭,说得好听卖楼先生,说不好听你那是出卖色相,打扮得油头粉面的,和**有什么区别?对了,唐朝**那么多,寒江,评价一下,他还缺少什么!”

劲天尊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我工资就是比你高,怎么也是在卖楼,促进消费。你呢?你那说得好听是秘书,说得不好听就是二女乃,不是不是,二女乃还有名分,你那个叫,叫情人,上不得桌子的情人。”

小精灵霍然起身,说:“放屁,我可是靠本事吃饭!谁敢欺负我,我把他撕成八块!”劲天尊傲然说:“说得跟圣女贞德一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一定要争辩?寒江,为了给你鼓劲,今晚我请你吃好的。”寒江说:“在这里要吃,去了唐朝还要吃,我一天要吃五六顿饭,没胃口了。”

小精灵说:“都是你害的,寒江你要是早点遇到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狼狈,所以说啊人怕站错队,跟着什么样的人,就受什么样的罪!”劲天尊盯着小精灵,恨恨的说:“就那张嘴厉害!”寒江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急忙说:“算了算了,我请客行吗?反正我现在的工资也没啥用。”

小精灵说:“谁请客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劲天尊气呼呼的说:“你以为我想啊?未来的怪物!”小精灵哼了一声,冲着劲天尊说:“你才是怪物,被压了一千年的怪物!”说完甩门而出。

寒江摇头说:“怎么一见面就吵,按说你们都是朋友啊,在这个时代,只有你们两个不属于这里,应该是惺惺相惜才对,怎么这样水火不容?”劲天尊不屑的说:“你看她那样,简直就跟九天玄女似的,整天抬着头,一点心情都没有,看电视!”寒江看他又开始看《还珠格格》,登时摇头来到房里,好好的睡了一觉。

来到音谷的时候,他伸了伸懒腰,就像刚才那一觉是在唐朝睡的一样,然后听到扣门的声音,只听木雪凝在外面说:“寒公子醒了吗?今天是琴棋会,我们得赶早走。”寒江急忙说:“我知道了,就来了。”当下随便用毛巾擦了把脸,便开门出来,只见木雪凝一身白衣,长发随风飘散,有如月宫玉女飘然舞下凡尘!

寒江登时一惊,木雪凝问:“怎么?不好看?”寒江急忙点头说:“好看,好看,就是太好看了!”

龙泉的声音登时传来,“师妹当然好看,用得着你说吗?”孤云也随着龙泉前来,孤云欣赏的说:“木师妹往人群里一站,像寒公子这样的品流,简直就是和乌鸦一般无二。”龙泉笑说:“孤兄此言得之,甚合我意。”

木雪凝嗔说:“胡说八道,寒公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你们不承认也就罢了,难不成还心生嫉妒,刻意诽谤?寒公子,别理他们。”

琴棋会在瘦西湖之畔举行,十里如画,千里尤传琴瑟音,远望冠盖云集处,始觉大唐繁华近。谈笑风生有鸿儒,往来络绎无白丁。盛世初见万样好,引得斯人论古今。

木雪凝带着寒江一行来到场上,场上高台搭建,富丽堂皇,台前宾客满座,像是现代的一场演唱会一样,一个胖胖的老者上前说:“木小姐,琴棋会的开堂曲目,还是你们音谷的《凤凰游》,准备好了吗?大家都等不及了。”木雪凝点头说:“已经交给管家准备了,不会让会主失望。”

胖老者说:“这次琴棋会完全遵照当今朝廷之规定,不拘一格,不论门派皆可参加,有很多人都是新来的,都说能同音谷的木小姐同场竞技,实在三生有幸,还请木小姐多加提点。对了,当今皇上也颇重音律,听说扬州的琴棋会,朝廷还拨了一百两银子。”寒江心想李隆基是梨园祖师,自己所作之曲无可胜数,天下扬名,怪不得开元盛世为杜工部所羡慕,真是盛世无饥馑,何须耕织忙啊!

木雪凝坐下笑说:“一会寒公子别见笑,我们音谷为了招收弟子,每年都会在弹琴之前有一段飞天的表演,而且说是琴技,其实会加入一些气功。”寒江说:“大开眼界,何笑之有?”一个瘦瘦的中年文士上了台,大声说着:“诸位,昔者圣王调以律度,播以弦管,可涤精灵,祛怨思。管弦音律者,施之于邦国则朝廷序,施之于天下则神祇格,施之于宾宴则君臣和,施之于战阵则士民勇。唯今盛世,百花竞放,四海升平。扬州盛会,以琴之发人深思,以棋之激人心智,自高祖而下,光阴忽然数十载,中虽有波折,然终能复始,皆仰仗诸君之力,扬我华夏之声。是以今日以琴棋之会,以饷诸君。”台下依然嘈杂议论,不见消停。

台上文士尴尬的摇摇头,索性说:“请诸君欣赏音谷所奏之《凤凰游》!”人群的声音渐渐消停,只见台上百花袅绕,衣舞翩翩,十二个白衣女子翩然而动,自空天逍遥而来,步履踏风胜天女,衣袂扶摇绝所见。场上登时一静,嘈杂音声刹时减小。

木雪凝淡然一笑,翩然而动,飘荡随风,舞动在十二个白衣女子当中,长袖善舞琼瑶乱,秀发缠绕妩媚生。其姿容绝世之处,令人瞠目。

十三个人缓缓落下,空中犹有花瓣坠地之声,香风因而频传,沁人心脾。

木雪凝被众女围住,如众星之捧月,越发显得花枝招展,如仙鹤之立。琴声忽而激荡,如山泉之作,如青鸟之鸣,来于九天之上,入于五脏之深,学甘露之涤荡心魄,若白云之飘然而拥。寒江陡然觉得身形乍若轻飘飞翔,世俗烦恼,皆化乌有。场上更无人声,唯有音律绕梁。

忽然间琴弦荡漾之处,一只展翅的凤凰呼啸而出,活灵活现,盘旋翱翔,在人群上空栩然而动。尽管寒江知道这乃是气劲所凝,却也不免惊讶称叹,人群仰望,唯只赞叹不绝。

一曲既毕,众女翩然而下,龙泉和孤云急忙拥上前去,兴高采烈的说:“师妹,你的琴技简直旷绝古今,更无来者,比之昨年,更进了不知多少。”木雪凝坐下说:“这不过是些附会之曲,哗众取宠而已,真正动人心魄者,并非此曲。”寒江说:“虽则如此,亦不失为上乘之作。”

木雪凝坐了下来,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抱琴款款上台,欠身说:“小女子乃暗香楼卖艺之身,不成大雅之调,唯有娱情之心,这曲《暗相送》,望诸位行家指点一二,不胜感激。”琴声幽幽而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高楼凝望,痴情相送,幽心难解,唯化丝弦。听者莫不嗟叹,为之扼腕。

龙泉不屑的说:“真是什么人都来,连**也来弹琴,呕哑嘈杂难为听!”木雪凝说:“她们靠自己的技艺吃饭,比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子又要可敬得多。”孤云接着说:“不错,我觉得这一曲便弹出了她的心声,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子不屈不挠的生活。”木雪凝皱眉说:“这一曲弹的是心上人离去时无可奈何的守望,渐行渐远,无可逆回,只有万般惆怅,留在心间。”

龙泉说:“别和他说,他本来就不懂的。”孤云说:“谁说我不懂?”龙泉说:“今天谁都可以上去,你也去弹啊?”正说着,忽然木雪凝说:“别吵,让我好好听琴。”寒江看到一个白衣公子翩然而上,其形貌佚丽,身形伟岸,行动间如虎啸山谷,龙吟九霄,动人心魄,气势非凡。待他坐定了,只见面目如玉石之皎洁,眼眸似星辰之灿烂,眉若漆而烈,唇无丹而朱,抱琴而坐,虽悠闲之仪态,绝毕生之见闻。调弦认音,更无介绍,琴声优雅,直入肺腑。

木雪凝惊说:“世上竟有如此琴曲,此曲乃是当今皇上登基前所作,名为《夜半乐》,是为了纪念他所主持的诛杀韦、武朋党集团之宫廷政变而写,寂静的夜晚,蕴藏无限杀机,泱泱大国的未来,全系在浩瀚的胸间,一个伟人广袤的胸怀,在夜色铺展,绵延古今,听之怎不变色!”龙泉说:“皇上的曲子本极英武,这书生加了颇多文雅之气,显得劲气不足,师妹,你若喜欢听,我弹与你听。”

木雪凝摇头说:“当今皇上本是风雅之人,虽有平定八荒、安抚四海之力,却有博览群书、通晓音律之才,此曲若无文雅之气,那当今皇上就算不上雄才伟略。”龙泉说:“皇上喜欢羯鼓,多为其谱曲,琴声优雅高远,不太适合这支曲子。”

木雪凝说:“羯鼓以打击为主,气势雄浑,本是西北民族所用,颇受皇上喜欢,但这曲却是琴曲,要表现夜色深重中荡人心魄之斗争,非琴曲不能为。”一曲尽毕,人心皆为之沉醉,仿佛跟着此人出生入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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