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这些都告诉了你?”公子水莲眸色变得暗淡,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让七七琢磨不透。
“他这种懦夫,只配做我的棋子。”公子水莲挑眉,右手抚上七七女敕滑的脸颊,“你还是我的,尽管迟了四年。”
不——!
迟了就是迟了,岂不知,四年的光阴,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子。
“我乏了,想去睡了。”七七的小脸结上一层冰霜,却比冰霜冷上三分,她也是他用来赢局的一枚棋子,对付凤鸣的一枚棋子。
“四年,已经开始陌生了么……”
七七迈开莲花步,绝美的容颜显得苍白,朱唇轻启,“不是陌生,是从未熟识。”
四年前,他只是她想要逃生的工具,四年后,他要用她赢得天下。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一丝感情可言,他们只不过见过几面,有过一次欢合而已,全部都是建立在交易立场上的,何来熟识与陌生?
公子水莲看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漫漫黑夜里的人影,留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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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七七把手中的芍药手绢抓紧,抬头望着这座城楼,子安城三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一切都从这里开始,也将从这里结束。
城外十万大军驻守,凤宸果然来个里应外合,他身为‘贤王爷’,却一直没有闲着,表面不上早朝,不问朝事,暗地里拉拢朝廷重臣,各路将军,半个天元已掌握在他的手中,等到凤鸣知晓时已晚,之所以不除掉他,是怕打草惊蛇。
可是这样纵容,是养虎为患,来不及除掉他,就已经被他卡住喉咙。
凤宸对边疆吩咐放行,所以他们只用一月便来到了天元的国都。是何等的轻松,倒是有些忠贞烈士,公子水莲下命令,顺者昌,逆者亡!
所以那批忠贞烈士已经到阎王那里报道。
“小贱奴,别来无恙。”
他唇边嗜着笑,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瀑布般青丝发被春风吹得飞扬,如玉般的肌肤覆上一层霜,此刻就站在七七的面前,身后是一座空城。
他,美得不可一世。
如果说水莲是世上一朵娇艳牡丹,那么他就是一朵白莲,不受污浊的白莲。
“好像瘦了呢,他对你不好?”公子水倾像是七七的娘家人一般地问道,迈开步子往前走上几步,离七七只差分毫,左手轻抚她的脸庞。
“啪——!”
七七同样用左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连带笑意,“为何骗我!?”
公子水倾被打得偏过脸去,脸上的笑容僵住,下一瞬冷若冰霜的脸对着七七,“你是第一个打我,却还活着的人。”
他模了模鼻梁,“刚刚还在想凤鸣怎么死才解本王的心头之恨,不过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公子水倾!”七七高声叫道,舌忝了舌忝嘴唇,一阵乏力,“你能卡住他的喉咙,却不一定能卡住我的。”
何必要这样,他们只能相恨么?
“哦?小贱奴这样有自信?”公子水倾又换上笑容,“那本王就和你赌,看谁的心先碎,碎得拾都拾不起来!”
七七冷眼看着他转身,划过一个优雅的幅度,接着大步往城内走去。
子安城,当初的繁华,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城,能逃得逃,跑得跑,逃不了跑不了的,都已经被公子水莲下令“卡擦”掉。
他就是要凤鸣看着自己的子民,死在他的眼前,就是要他知道自己有多无能!
七七的手指尖拂过嘴唇,这个赌,她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