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变魔术似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秦小曼瞪大了眼睛——一条淡蓝色的真丝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着绣了一个字——“严”;
这分明就是自己费了一个多星期时间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怎么跑到了他的手里?
严子颂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严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把帕子送往自己嘴边,辗转轻吻;如水般迷离的目光带着几分醉意,始终痴缠着紧紧锁住女孩淡粉□人的唇角。
他吻的虽然是条帕子,秦小曼却如何不懂他那露骨的眼神透出的含义,羞恼的女孩腾地一下涨红了脸,“严子颂!再也不理你了!”
长假结束的时候,秦小曼被严子颂开车送回了学校。
两个城市虽然离得近,可也在高速路上奔驰了四、五个小时。
返校的同学陆陆续续经过身边,站在学校门口执眼相望的两人都恍然未见。
对于秦小曼来说,她在决定接受严子颂的那一刻就已经赦免了自己的罪;就像是禁锢了许久的感觉忽然间得到了释放,胸中的强烈感觉一发不可收拾。
正是在这个地方,一个月前她那样不舍地挥别了来送她上学的父母,甚至返回宿舍还躲在被子里难过得哭了半个小时;
半个月前,她心里空落落地送走了前来探望她的童谣,临走还千叮万嘱要她有空的时候常来;
但是从前所有的痛苦与思念,原来统统不及今天面对他时的酸楚;
一直以来,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陷进他的网里,继而冰冻了一切感知;
而这样的热情一经释放,竟似洪水般一发而不可收拾,来得如此凶猛强烈!
秦小曼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股无形而残忍的力量拧得生疼,痛苦地喘不过气来。
她想再多看他几眼,可更怕看到他眼中同样不舍的眷恋;莫名地,心底就充斥了无边的绝望,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这最后的一天,他走后明天的太阳都不会正常出现。
心里明明知道他们还会见面,也清楚严子颂一定会来看她,可无论清醒的理智怎样说服自己,她的心就是不听她的使唤。
她不愿意看着他走,更不愿意自己先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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