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痴恋,定格在了那一秒;那双无辜地眨动的双眼,蘸湿了你的整颗心脏。
思念一经允许得到释放,竟似洪水般势不可挡。她跟自己赌着气似的,带着一丝害怕与一丝乞求地说,“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好不好”;她明亮着讨好般的眼神,像个孩子般的对他说,
“那天在学校门口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被海风吹拂着的长发,在她的耳后轻飘飘地晃动,被那一缕柔丝绕得生疼的他的心,
“我每次想你一个小时,就必须让自己晚睡一个小时来学习”;
还有病房里滴在自己手背上的,她的泪珠,“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硬生生的切断了后面所有的记忆,他只让自己忆到这里,生生停了下来。
她不爱你也好、她喜欢随便哪个男人也好、就算是喜欢女人也认了,你还是,没办法不撕心裂肺般的,想见她!
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拿起手上的电话。
“您好,大新华航空。”
“帮我查一下最早飞S市的航班……”
这个寒假,返校的路途艰难得要命。原因只有一个,童谣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事先没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邀请顾辰与她们同行。在机场猛然见到那个被自己无耻地当作了借口却毫不知情的男人,秦小曼只觉得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搭乘的飞机,却又要命的是空客330,当三个人并排着坐下来,秦小曼只盼望着航程快一点结束。
“嘿,小妞,我真是想不明白严子颂怎么可能答应跟你分手?!”毫无征兆的,坐在中间的童谣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旁边的两个人都惊得一愣。
秦小曼瞪大了眼睛责备地望着还在呈现一脸不可思议状的同伴,抬眼间正看到顾辰深究的目光正炯炯落在她的身上。
紧皱了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没事又提这些干嘛,我不想说了。”
童谣左右转了转眼睛,扁了嘴没再做声。
因为童谣的一句话,让整个返校旅程的后半部分更加艰难起来。他拖着她的旅行箱,反常的沉默;只有路过熟人时才微笑着打个招呼,却始终没有跟她讲过一句话。
秦小曼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俗语里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她一样的看不懂。尴尬着搜索着可以缓和气氛的话题,最后想到了这样一句。
“学长,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因为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秦小曼,”搜肠刮肚想出的话就这样硬生生被打断了,秦小曼显得有些出乎意料,顾辰不是一个常常强硬地打断别人谈话的人,这种武断而不大礼貌的作法带给她一种熟悉的、严子颂式的风格。
顾辰却停了下来,端端正正地瞧着她的脸;在乍暖还寒的初春里,学校幽静的小路上,他停了下来。
“我喜欢你!”平静着、听不出波澜的情绪,原来竟是他思索了一路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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