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严子颂倒是很合作地扭过了头,皱了皱眉,“你有什么屋子需要他来收拾?!”
“你看前面……有车……你在开车啊!”秦小曼有些慌,这么不专业的司机实在让人不大放心。
算了;人都出来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想着,从包包里面掏出手机,拔通了顾辰的电话。
“对不起啊,顾辰……”话还没说完,却又被男人劈手夺了过去,电话合起来,却是被扔到了后座上。
秦小曼直要气结!
“严子颂!你究竟是在干嘛啊?!”面对这男人一连串的霸道,再温顺的性子却也是忍不下去了,
“我们分手四年了!四年了……你到底是要怎样啊?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女朋友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啊?!”
车子猛地停在了路边,严子颂几乎是凛冽着把上身探了过来,他靠得近,被惊了一跳的女人本能地靠向了背椅,一眨不眨瞧着那冰冷的脸上凌厉的目光,让人胆怯。
“不可能!除了我,谁都不可能!”他一字一顿,说得铿锵。
他离得近;把她看得慌张。
几乎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的眼神如此认真,毫无遮挡的锋芒;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似乎洞悉一切。
秦小曼恍忽之中,甚至有一种错觉;从他锐利清明的眼神中解读出的错觉,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父亲也正是她的生父?
可不敢相信;更加不敢问出口。
试探着询问他的眼睛,那眼神似乎读懂了她心中的疑问,竟然渐渐收敛起了凌厉、变得平缓而宽容。秦小曼心下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约约地觉得,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谁告诉的他?!
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惧、掺杂着脆弱全部涌现在她的眼底;严子颂只觉得愈加怜惜起来。
两个人,隔着一个鼻尖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可又似在这一刹那交换了千言万语。
男人眼中的光芒变得桀骜而坚定,只看得秦小曼默默心惊;寂静的狭窄空间里,她知道他下了决心,他坚如磐石的目光似乎只在传达着一个意思————你躲不掉;我们,都躲不掉!
带着一些无奈、与在这无奈中硬是不肯认输的倔强。
秦小曼简直不忍再看;怎么可以呢?
严子颂,这怎么可以呢?
我们的身上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做不到、在这个现实社会里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
没办法结婚、没办法生育、不会被任何人祝福的,你不知道么?爱情,就让我们放在心底,好不好?你过你的日子,我愿意守在这里……
严子颂望着那女人如哀求、如认输、又饱含了心疼与爱意的眼睛,心都碎了;他不会承认,无论如何,只要不承认这见鬼的兄妹关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被他眼中的义无返顾摄得一惊,刚刚下意识地想要闪躲的女人,却被更加雷厉风行的男人擒在了臂弯;一瞬间他的眼中万般柔情,只瞧得她似乎都忘却了呼吸。
别怕,有我在……
轻轻的吻、蕴含着浓浓怜惜与厚重的承诺,印在她的唇上;似吮吸、似轻喃,只是淡淡地、柔软地缠绵在她的唇上,诉说着无言的爱怜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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