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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吧,爸爸,”严子颂叹了口气,“今天就是你把我免了,让我没地方住没工作
干,我也照样不可能放弃她。我要她要定了,就是变成穷光蛋我也能再一分一分赚回来。”
严南风却仍旧兀自翻看着桌面上的登记备案,头脑突突跳个不停。
他终于明自前些天恒盛的股价被动为什么那样频繁,只是这时段太快,隐蔽而迅速,而且因为一直忙于查肖秦曼的身世分散了他的精力,再加上严子颂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既然把恒盛交给了儿子管理,也就全权相信他的判断,另外国家对房地产确实也颁布了新的调控政策
这一系列的因素下竟然构成了这样无法接受的巧合!
一贯沉稳的声音在强烈的怒意之下竟有些微微颤抖,“你竟然恶意收购自己的公司?”痛心疾首的质问,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己然发生的事实。
“爸爸,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你使出什么手段封锁我,都没用。”
如果严南风气的是被严子颂下了圈套、使了绊子这件事,倒不如是他自己的失误更加让他无法接受。
首先,他选错了人,他的儿子竟然不惜损害公司利益也要来跟他作对!
其次,他自己一辈子从没有过这样的失误,从来没有过这种耻辱。盛只是瑞严下属控股公司中的一个,损失它百分之二十几的股份牵涉不到什么生死存亡,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件事本身和近乎疯子一般做出这件事的他所信任的儿子。
“你给我出去!!!”严南风铁青着嘴唇,伸出手臂直直指向门口,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个是非颠倒的浑球,“给我滚出去!”老人厉声喝道。
严子颂瞧着父亲脸上越来越激动的表情,整个人差不多都要颤抖起来,不禁也微微失了神
“爸爸”待要上前一步,却被严南风更高声地喝止。
“你给我滚!!!”盛怒的声音甫一出口,胸口却像猛地遭受到毫无征兆的一击,只震得整个人
瞬间失去了全部精力,双腿麻木跌坐在沙发上。
寂静的医院走廊,窗外月朗星稀。严子颂斜斜靠在窗前,久久没有移动一体。
他想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因为这疯狂的举止把父亲进进了医院里。带些痛苦地揉捏着眉间,
像是从来没意识到原来他的父亲已经是奔六十岁去的人了。
一直以来,这个坚强硬朗的男人,在他的印象里都还停留在板着脸拿着藤条训诫不听话的儿子时那个阶段,那是一个固执的父亲要求严格的父亲、无所不能的父亲、不可摧毁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在一天天长大成熟,却看不见父亲也在一天天衰老,郁闷着从口袋里掏出烟,
却忽然意识到医院里原来不能吸烟。泄愤般把手里的烟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箱。
不远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良雪雯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静悄悄的走廊,只有母子两个无言相对。
“子颂,你也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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