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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医生不是要静养一段时间么?你这么急着来公司干嘛呢”
略带责怪的语气,却得柔软而关切,严南风摇了摇头,“听他的话,我看我以后都不用上班了。”
话间,女人己扶着丈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杯水端放在了茶几上面。
“你还是逞强,又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年纪大了就该有年纪大的样子。”
正在此时,门外异常的生响惊动了房间内的两个人。只听得门口的秘书边带着焦急的语调“您是哪位,姐,请您留步”,边着,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强自推开了。
秦曼俏生生站在门口,脸被憋得通红,硬闯别人地盘这种事,她没做过,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真的做出来。纵然心底再多不甘与埋怨,在未经同意之下撞开别人的大门,还是让她红了脸。
严南风甫一见到门口的人,不禁愣了一下,毫思巴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下意识朝向秦曼走去。
秘书却在良雪雯的眼色示意下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曼,你”严南风有那么一瞬间,不清是激动还是意外,这位在上亿的合同谈判中从未迟疑过的男人,竟然只堪堪出半句话。
他曾经不止一次设想过同女儿见面的情形,甚至让司机偷偷开着车等在她公司的楼下,可是在宁雅蓓一再的要求下,他不能见她更加不能认她。
他欠她们的太多太多,现在不要那个被他辜负了的女人只是要求他不要见自己的女儿,
就算她要求他消失在B市定居到国外去,他都会毫不犹豫得答应。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秦曼会亲自找到他。
秦曼却并没有瞧向这位父亲,她笔真望着良雯雾,目光虽澄情却透着怨意
“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到底要怎么洋?”她有点心慌,想不出什么携带巨大威力的质问方式。
即便是这毫无威慑力的两句话,还是让她激动地把嘴唇颤抖了起来。
严南风显然发现了秦曼情绪中的异常,“曼,你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良雪雾几乎是一瞬间挂上了笑容,“没什么,事。南风,你先回”
一句暖洋洋的透着关切的话语,在男人冷冰冰的眼神下被吞回了肚子里。
严南风看着面前显然一腔怨意却不敢发泄的女儿,坚定而权威地打断了面露春风的妻子未讲完的话。
“曼,究竟是怎么回事?”严南风沉静问道。
良雪雯面露微笑,目送着晕红了双眼紧咬住嘴唇离开自己办公室的秦曼。
片刻前的解释,被严南风冷酷地喝止,原本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轮难缠的责难,却不成想在那女孩硬撑着细数过她所谓的“罪状”之后,自己的丈夫竟然一言未责。
在那一刻,秦曼原本近乎绝望的双眼中,连进门时的愤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良雪雯看得清楚,在女孩转身退出门外的一瞬间,投向严南风的一瞥,不再是对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念顾血亲的埋怨与斥责,而是对陌生人一般彻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