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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颂?”良雪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她的儿子?原本英挺俊朗的一个男人,现在却成了什么模样?
“病了?”手关切地试图抚上他的额头,不料严子颂皱着眉,堪堪闪了过去。
“有事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清俊的脸上此时却是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凌乱得厉害,男人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
宽敞精致的房间,弥漫着浓重的烟草气息,良雪雾赶忙拉开窗帘把窗子打开,忽略了桌面上成片的烟蒂,她不敢看,那一根根似乎都在诉着她的罪行。
“曼呢?”
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慵懒的姿态,顺手又点起一支烟。他苦笑了良久,却没有回答。
“是叫我回公司么?”严子颂忽然问了一句,继而又给出了答案,“不用着急,我过两天就回去上班。”
良雪雯只听得心下一沉,在她儿子的心里,对她的定位,原来竟是市场总监更重于他的母亲。
对于一个女人一个母亲,这究竟是多大的悲哀。
“子颂,”良雪雯得犹豫,但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曼她,走了?”
严子颂却是嘲讽般一笑,“妈,你有什么话就直吧。你关心的,真的是她走没走么?不如问我,你的事情,她有没有跟别人,这样不是更直接?”
“子颂”望着儿子颓废的脸,良雪雯竟是连愤怒的力气都凝聚不起来。
严子颂却等不及他母亲的回应,自顾自做出了解释。
“你别担心,秦曼她跟你不一样!她是个宁可自己偷偷哭上一夜,也不肯去伤害别人的女人。”
着,男人竟然露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满是绝望与无力。
“还想知道什么?哦,对了,我爸的财产,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争的。如果您是想这件事,我只能抱歉”
“至于您自己,大可不必担心,你在瑞严的股份,足够支付几辈子的开销。这点,您应我清楚。“
着,未燃尽的烟头被按在了烟灰缸里,严子颂抬起眼,毫无温度地了一句,“还有别的事吗,我的母亲?”
良雪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踏出的畅园,在坐进车里之前,她抬头望了望远处斜落的夕阳,淡薄的桔色的光芒,照在这一片大地上,日夜的交替,永远不会因为人们的留恋,而有丝毫的迟缓。
人的命运,早在原本的最初,就已经注定。
“陈律师,请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对,明天送到我办公室。谢谢!”
当车子缓缓开启的时候,良雪雯在电话里,如是道。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刚进入十一月份,街上的行人都已经纷纷穿得厚重。
寒冷的季节,孤独的感觉就愈加强烈。又是一个冷清的夜,严子颂从裕室里走出来,边擦着未干的头发,边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