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烂漫,风如娑,月如钩。
纽约的郊外,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山丘间,一栋纯白色的古堡,气派而充满了贵族的味道,以一种傲视天地与古今的姿态存在着,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寒而栗。
皮鞋的踏蹋声、高跟鞋的蹬踩声,不紊的脚步踩得坚实的地板锵、锵作响,随后消失在走廊。
程悠然看着炎夜爵要直接走进会议室,她连忙拉了拉他,说道:“你的伤需要立刻处理。”
这个男人,到底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没看到他的肩头正在流血吗?
炎夜爵的脚步停顿了,丢下一句话,“跟着进来。”就阔步朝着会议室走去。
程悠然走了进去,这一进去,就后悔了,前段时间不见的人都在里面,还有些她不认识的,各个的脸色看起来都十分的严肃,等着老大开会并且吩咐事情。
这个时候,随行提着医药箱的医生走到了程悠然的旁边,将医药箱交给她,程悠然皱了皱眉,这不是要她在这里给取子弹吧?
炎夜爵二话不说的,就月兑掉外套,呈现出古铜色肌肤,两结实的胳膊呈现着刚毅的线条,一幅飞鹰展翅的刺身从左肩延缓到颈脖,在左耳后才完美的收笔,栩栩如生,还有没上那些日积月累的伤痕似乎被血迹所覆盖。
左肩,中了三枪,鲜血淋漓,程悠然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
“不是要处理吗?”炎夜爵侧转过头问道,然后调回视线,沉声道:“我要的东西呢?”
程悠然看了看在坐的人都当她不存在,跟老大商议着这次事件的主使人,她心里叹一口气,抓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手术,而且,还是一名这么不安分的病人,她这个医生真是不易做。
这个时候,旁边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酒精手术刀和绷带,朝着她使了一个眼神,程悠然结果消毒手套带上,拿起手术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利索将伤口割开,用镊子将子弹取出来,整个动作快到连旁边的医生都没看清楚。
这时,奔狼一百桌子,气愤的说道:“老大,肯定就是金万剩下的那些手下联合霍贝尔家的人设下的埋伏。”
霍贝尔家?听到这里程悠然在缝针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这次的事情难道跟霍贝尔家族有关系?
程悠然看了看在飞鹰和奔狼他们,眼中竟是愤怒,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不妙了,立刻低下头,继续缝针。
“霍贝尔家族一直都想弄断欧美这一带的毒品,这次绝对会下重锤,老大,明天的议会,恐怕会有危险,是不是该做些准备。”
单雄靠着椅背,说道,旁边的飞鹰也认同,“老大,这次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不需要有何变化,就按照原本的进行。”炎夜爵冷冷的开口,刚要抬起手,就被程悠然抓住,没好气的说道:“炎老大,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你不知道我的辛苦吗?”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都僵住了,谁也想不到这医生竟然这么跟老大说话,看来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岂料,老大奇迹般的没有发怒,而是按照她说的,把手放了下来,程悠然继续缝针,却没去看周围那一双双吃惊有差异的眸子,而是心理不断的叨叨着,她这个医生真是不好做。
病人不安分,要她这样治疗就算了,整个过程中还要听着他们在那里说什么毒品帮派,然后有打打杀杀。
真是严重的想抓狂,就在这个时候,程悠然用着酒精在周围消毒,看到左胸口的时候,看到了左胸前上的伤口。
她记得,这是当年他中枪时候的伤,虽然取出了子弹,但是伤口太深,并不可能没有疤痕,只是,看到这里,就会让她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在发什么愣?”炎夜爵的手覆盖在她的头上,就像是问小孩子一样。
程悠然立刻收回了目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口试探他,“你这个伤应该很重吧,是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炎夜爵冷冷的声音回答,这是一个他十分不想去思索的事情,站起了身子,走出了会议室。
程悠然站在原地手势手术的用具,飞鹰走了过来,“你好像很关心老大胸口的伤,莫非你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除了给他动了手术之外,她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是,这位炎老大,连他的救命恩人都不记得了,真还是没良心,所以,想到这里,就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饿死了,这里有没有吃的!”
“大姐,你之前宴会的时候不是吃了很多吗?这么快就饿了?”
“发生那么激烈的事情,不耗体力吗?”程悠然瞥了一眼飞鹰,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冷冷的,这一问话起来,就跟着孩子一样,拍了拍旁边的小医生,说道:“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
说完就准备去找吃的,可是,她自己都想不到她会在这个古堡中迷路,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应该看清楚路,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这里的主人没事没事把古堡建造的这么大做什么,这一层看起来又没什么人住,连路过的人都没有吗?
心里嘀咕着,穿过长长的走廊,忽然,发现前面的房间开着门,里面还亮着灯,说不定里面有人,那就去问问吧,她现在还真是太饿了,急需要到厨房早吃的,然后睡觉。
于是,她迈步朝着房间走去……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