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诶,姑女乃女乃,你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啊。”只见一个乖巧圆脸的宫女领着一个白胡子走进房间。
“姑姑,姜太医到了。”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两人这么一闹,众人回过神,青衣女人不可思议低囔:“公公主。”转而很快反应过来,忙对那白胡子老头子道:“姜太医,公主醒了,您赶紧瞧瞧吧。”
“公主醒了,这太不可能了吧。”白胡子不确信地说道。
史玉儿极为郁闷,自己连问两次,居然没一个人回答,“那个,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包括刚进来的小宫女和白胡子都怔住了,但仍无一人回答。
史玉儿见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欲撩起薄纱幛子,却见自己的手,不,那不是她的手,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手!她不太确信将手移到自己的眼前,顺着手直到手臂、肩膀、胸膛,可以确信这手是长在自己身上,再看看另一只手和脚,全都缩小了。
她不确信地闭上了眼,然后很快又睁开,一切都没变,她还是不确信,将小手指放在嘴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会痛,接着便放声尖叫,再接着便直接晕倒了。不是被现状惊吓倒,而是因为身子太虚弱了。
再次醒来时,史玉儿仍然躺着,床也还是先前那雕花镂空大床,从被子里抽出两手一看,没有变大,还是那么小。她挣扎了两下坐起身,只是屋内的人似乎多了。
“娘娘,公主醒了。”一守床的宫女道。只见一美妇莲步走来,这美妇便是那宫女口中的娘娘——柳妃柳静婉,柳妃坐在了床边。
史玉儿从刚刚宫女的口中得知,她现在是公主了,而这娘娘很有可能是她的“娘亲”,她仔细地打量着那娘娘:脸似含花,艳敛蕊中未吐。发绾乌云,疏影覆额垂肩。肌如白雪,粉光映颊凝腮。肢体轻盈,三尺低垂弱柳。更难得的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让人极为舒服,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守护她的想法。
柳妃见自己的女儿打量自己的眼神,虽是陌生,但却是有神。虽听莫夕禀告过,知道如今女儿已恢复,但再想到昔日那个又傻又呆又哑的她,柳妃心下还是不由地酸楚,接着鼻子一阵心酸,眼眶一红,眼泪便不断地垂下,伸手一把抱住了史玉儿。
这让史玉儿十分不解,虽然现在这个女人可能是自己的老娘,但终究是陌生的,被一个陌生人抱着,史玉儿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张了张嘴,不过见对方如此,觉得不好说什么,也就安安静静地让她抱着,一边整理着思绪。
史玉儿心下徐徐吐了口气,现下老天爷果然厚待她了,从断肠崖摔下,非但没死,还跟她玩起了魂穿,而且是穿越到一个古代五六岁小公主的身上,至于是哪个朝代哪个公主目前还不得而知。
史玉儿庆幸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又担忧这躯体的本尊去了哪,她总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再想这躯体让自己占了,若本尊回来该怎么办。
再想昨夜那些宫人的眼神,只能用一个怪字来形容,不过自己能够魂穿就已经不单单用奇怪就可以解释的事了。
面对一个年龄跟自己现代一般大的“娘”史玉儿一下子还接受不了,但一想自己如今只有五六岁大,心里也就没那么别扭了,“嗨,顺其自然吧。”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良久。
“娘娘,公主如今。”昨夜那个青衣女人终究还是担心自己主子哭坏了身子,轻言劝慰道,却也是话未说完,眼眶就红了。她背过去整了整情绪,又转过身强忍道,“公主如今因祸得福,您该高兴才是,可别再哭坏了身子。”
“娘娘,皇上来了。”一个宫女上前说道,此时,柳妃才放开史玉儿,整理情绪。
不多时,门口便出现了一道身影,史玉儿明白这人便是宫人口中的皇上,也就是“自己”的父皇,她心下琢磨着这是历史上的哪个皇帝,从宫人的着装看,像是汉朝的服饰,莫非自己穿越到汉朝了。
屋内众人伏地,来人无视地上众人,直直朝史玉儿快步走了过来,柳妃欲行礼,来人一把将她扶起。
“朕听宫人说凤儿醒了,过来看看。”皇帝说着,亦坐在了床边。
史玉儿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上官步看,突然脑中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感叹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皇上,御医说凤儿虽然恢复神智能够讲话,但是好像失忆了。”一旁的柳妃解释道。
听了柳妃的话,史玉儿总算明白为何昨夜那些人听见自己说话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原来这躯体的本尊不仅是一个哑巴,而且还是个神智不清楚的傻子。
再想那青衣宫女劝慰柳妃时说的因祸得福,史玉儿现在知道这福是“自己”恢复正常,至于祸又是什么呢,这躯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是跟自己魂穿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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