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第三百五十四章
那守门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不要了,不要了,您请进。”
程怀杰一回头,道:“已经不用人头令了。我们进去。”待众人都进了大门,那守门人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niào了一kù裆……
第十六章笑里藏刀
一进大门,平儿抢问道:“龙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教教我好不好?”
程怀杰笑道:“破箭式破尽天下暗器,并能以彼之暗器攻彼之身,对付这弓箭算得了什么?”
平儿抓住程怀杰的衣袖,道:“那你教教我嘛。”说着,两手直甩,竟撒起娇来。
程怀杰无奈,只好道:“好,好,好,教你就是了。再甩我胳膊都要掉了。”
不一会儿功夫,大家便来到了大厅,这里便是寨中平时议事的地方。刚进正厅,迎面一个高大的壮汉快步走出,胡四哥介绍道:“此人便是乌船主。”
程怀杰心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收拾了这姓乌的,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正待上前动手,那乌船主笑盈盈地道:“四位大侠大驾光临,鄙寨篷壁生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程怀杰一愣,有道是“张手不打笑脸人”,倒也不便上前动手,心道:“熊大哥江湖经验比我多,且看他如何应付。”
熊心禾冷冷地道:“你们黑金寨欺行霸市、强抢民女,真是无恶不作。趁早将强抢的民女放了,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谁知那乌船主还是笑呵呵地道:“诸位英雄教训得是,我这就去放了抢来的姑娘。”转身对身边的几个喽罗道:“还不快去放人?”说完又换上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诸位英雄请上坐。”
熊心禾心中也不禁起疑,道:“把那些姑娘带到这里来。别耍什么花样。”
那乌船主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们能耍什么花样?几位英雄武功盖世,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诸位面前耍花样?”
四人虽然起疑,但也只好坐下,静观其变。程怀杰和熊心禾自恃武功高强,原也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心中均想:“此刻有乌船主亲自陪在身边,随时可以把他抓来作人质。倒也不怕他们有什么鬼把戏。”
四人等了一会,忽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叫:“走水了。走水了。”四人一齐向外看,只见后寨烟雾滚滚,火光冲天,不知怎的失了火。四人心中正疑惑间,只听厅内“哗”的一声响人回头一看,大厅地上裂开了一个大洞,而那乌船主已是不知去向。
熊心禾大叫一声:“不好,定有埋伏,大家小心。”当下与程怀杰二人一左一右将蓝越和平儿护在中间。但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人杀向大厅,相反四周竟变得十分安静,倒让人更觉毛骨悚然。
四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熊心禾猛然想起一事,大叫道:“快跑,他们有火炮。”三人一听,也不敢迟疑,撒腿就向外跑。四人刚出大厅,只听得“轰、轰”几声,那大厅已被炮火化为废墟。四人都是大惊失sè,均想:“若不是及时出来,只怕此时已被炸成灰了。”
只听得火炮一齐轰鸣,无数炮弹在周围落下,想是要将在附近也轰炸一番。四人哪敢停留,径直向外冲。此时寨中已没什么人,想来不是怕火炮误炸,便是怕四人武功太高,早已逃得远远的了……
第十七章怒火冲天
四人冲出不远,只见前面有一群人正向这边而来。熊心禾一挥手人一齐躲在一处角落之中。
那群人渐渐走近,只见为首一人正是那乌船主。程怀杰当时便要冲上前去一剑将他杀了,却被熊心禾拉住。只听熊心禾低声道:“等他们再走近些,我们一齐杀出,不让一个逃走。”
那乌船主等人又向前走了十余步,只见身后尘土飞扬,竟有一队官兵径直过来。乌船主等人停住脚步,待那队官兵走近,乌船主对为首的一名官员一拱手,笑道:“哈哈,刘大人来得好快呀。我们不过放了几炮,你们就将大队人马开来。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那刘大人跳下马来,一脸不快,道:“你们瞎搞什么?我不是说了,最近朝庭有大官从此经过,你们要收敛点儿。你们这炮轰得全宜昌城都知道了。若是被上面得知你们有火炮,林大人也保不了你们。”
那乌船主笑道:“不就是个龙知恩嘛?搞得这么紧张。行,行,我们马上把战船藏起来。”
程怀杰心道:“又是龙知恩。我倒想见识见识此人。”
又听那刘大人道:“知道就好。别给我捅什么大漏子,那些姑娘也快运走,小心夜长梦多。”转身对手下人道:“据可靠消息,这寨中有反贼,我们已经进行了炮轰,现在大伙给我冲进去,把这伙反贼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程怀杰和熊心禾已从角落中闪出,站在道中间。那刘大人倒还罢了,乌船主一见他们,吓得差点一跤坐倒。程怀杰和熊心禾暗中早就说好,程怀杰一剑直取乌船主,而熊心禾则直扑向那刘大人。
那刘大人不会武功,一上去便被熊心禾一把抓住了脖子,吓得晕了过去。熊心禾一手抓住那刘大人的脖子,另一手施展开龙爪手功夫,对付官兵。那些官兵哪里是熊心禾的对手,加上主帅被抓,留下十几具尸体,跑了个精光。
这一边乌船主自知不是程怀杰的对手,连叫道:“大家一起上啊。”在他身边有八名船主,还有五六十武士,那胡四哥等人也在其中。众人心中均想:“我们刚才用炮轰他,此时他哪能饶我们的xìng命?只好拼死一搏了。”当下各展功夫,和那乌船主一起来战程怀杰。
程怀杰本来武功就远高于这帮人,而此时又已是怒火满腔,手下哪里容得半点人情,剑剑致命,几乎是一剑一个,只一会儿,只剩下乌船主等几个船主还能侥幸不死。乌船主等人越战越怯,见只剩下自己等几人,双膝一软,尽皆跪地求饶。
熊心禾问道:“那些姑娘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乌船主用手一指,道:“就在前面那个大屋子里。”
熊心禾转头对蓝越和平儿道:“你们赶快去救人。”
蓝越和平儿飞奔着去了。
熊心禾对乌船主道:“命令战船靠岸。”
乌船主苦笑道:“我没法命令他们靠岸。”
程怀杰怒道:“我看你是找死。”说着一剑下去,将乌船主的脑袋劈掉了半边。
这一剑下去,旁边其余几个求饶的船主固然吓得不轻,熊心禾心中也是一惊,暗想:“看来龙兄弟真是杀红了眼了。”
接着将剑指向他身旁另一人,喝道:“你能不能命令他们靠岸?”
这船主姓诸,早吓得浑身发抖,见程怀杰问自己,颤栗着道:“可以试试。”
程怀杰一把揪起那诸船主,转身一剑,将其他几个船主尽数杀死,喝道:“走。若叫不来战船,你就和他们一样。”
那诸船主连滚带爬地来到江边,只见两艘战船正横在江中间,从一旁举起一面红旗,左右晃了晃,又拿起一面白旗左右晃了晃。不一会儿功夫,那两艘战船慢慢地靠将过来。
可那两艘战船靠到离岸约二三十丈之处便停住不再过来。前面一艘船上一白衣老者站在船头大声喊道:“有什么事?”
那诸船主对程怀杰道:“没人能命令战船靠岸,这是本寨的规矩。”
程怀杰怒道:“滚。”一掌扫去,将那诸船主也送上了西天……
第十八章屠杀
船上那白衣老者见诸船主被打死,知道是计,连忙命炮手准备开火。程怀杰从旁边抓过一根圆木,奋力向水中一扔,接着纵身向那圆木跃去。双脚在那圆木上又紧跑几步,又是一跃,直扑向那战船。但他离战船实在太远,即便两跃也难以跃上甲板。
那战船上之人见程怀杰绝无可能跃上甲板,都不禁好笑,均想:“这不掉到水里才怪呢。”
熊心禾见状,心中大急,心道:“龙兄弟怎么这般冲动?这么远就算是chā上翅膀也飞不过去呀?”
那船上众人正待看程怀杰的笑话,却只觉船身一震,整个船向旁边直歪下去,众人站立不住,纷纷摔倒。这时只听“轰”的一响,那甲板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影从船里飞出,犹如蛟龙出海一般,不是程怀杰又是哪个?
原来,程怀杰早已想好,从圆木之上跃出后,并未想直接跳上甲板,而是在空中使了一招“飞龙在天”,一掌拍向这战船侧舷的水线。一掌打出个直径一丈多的大洞,江水当即从洞中涌入,程怀杰也随着江水进入船舱。此后破甲板而出,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接着便是杀戮。在程怀杰的眼中,所有黑金寨的人都该杀,于是他便都杀,毫不留情。
熊心禾站在岸边,一脸惊讶的表情,看得呆了。他很少,不,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虽然这些也的确都是恶人,但熊心禾看着看着也不免起了恻隐之心,想要叫程怀杰住手,但他知道,此时怎么喊也没有用了。对于一个杀红了眼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于是,他转过头去,不再看,也不再想。
杀戮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结果是两艘船都沉没了,江水已变成了红sè,只有一个人游上了岸。他当然就是程怀杰。
熊心禾叹了口气,道:“你本不该杀这么多人的。他们中有一些罪不至死,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程怀杰一愣,沉默了半晌,低声道:“熊大哥说得是。我,我刚才确实太冲动了,杀红了眼。”
熊心禾见程怀杰已有悔意,一拍他的肩膀,道:“现在,我们还有件事要做。”
程怀杰看了一眼像一团烂泥一样软在地上的刘大人,笑道:“不错,他想来定从黑金寨得了不少好处。”
熊心禾会心一笑,道:“不错,这等不义之财怎能放过?有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转头对那刘大人道:“不知大人以为如何?”那刘大人心里叫苦,可嘴上哪敢有半个“不”字?
正说着,蓝越和平儿回来了,补充道:“还要一把火烧了这寨子。”从神情上就能看出那些被掳的女子已尽数月兑险了。
这一天,三人分外忙碌,但他们的心却是快乐的。
惩恶扬善之举,尤其是大获成功的惩恶扬善之举,总是使人快乐的,不是吗?……
第十九章熊心禾的真面目
长江三峡确是雄奇壮美,好似一幅绚丽的风景画。熊心禾、蓝越和平儿三人几乎要醉在这画里了。唯有程怀杰的心思完全不在风景之上。
在他的身边,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头发蓬乱,脸上黑得看不清面目,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全是黑sè的污垢,整个人就好像是刚从灶台下面钻出来一样。
程怀杰指着甲板上的图画,问着这老者。而这老者,手里拿着一根木炭,不断在地板上画着,一边画,一边解释。就像一个教先生正在耐心的教导自己的学生。
当然,这个老者并不是什么教先生,事实上他连一个字也不认识。然而,他却是宜昌城里最精通火炮的人。而程怀杰向他请教的正是关于火炮的问题。
程怀杰道:“听您老这么说,要铸火炮似乎不是太难。”
“不难?”老者睁大了眼睛看着程怀杰,“别小看了这些铸炮用的铁。这可不是一般的铁,不是找个铁匠铺就能铸出来的。要不然,黑金寨的那些强人也不会千里迢迢去找什么铸……铸什么,对铸剑山庄帮忙铸炮了。”
程怀杰听了,心中一惊,道:“你是说他们用的那些炮都是铸剑山庄铸造的?”
“嗯,也不完全是。大部分。战船上的十八门,南津关有……”
那老者数着黑金寨的火炮,而程怀杰则陷入了沉思。
……
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不几日四人已进入成都平原了。时间处得久了,平儿自是不用多说,连蓝越也不似刚开始时那般羞怯了。
其时已入了腊月,成都虽蜀南方,但此时也已是寒气袭人。巧的是人眼看就要进入成都地界,却恰逢成都这一年下的第一场雪。雪虽不似北方那般大,但南方的雪自有南方的风情。四人一路嬉戏着,倒是倍感轻松。
这一天人到了一处集镇,一打听,原来到成都不过半天的路程人更是高兴。当晚点了一桌子的菜,又要了一点酒,着实犒劳了自己一把。
四人吃过晚饭,早早睡了。由于走了不少路,晚上又喝了酒,程怀杰、蓝越和平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熊心禾躺在床上,却一直也没睡。待到三更天,他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悄悄出了客栈。
一出客栈,熊心禾便展开轻功,向南飞奔。这小镇的南面是一往无垠的稻田,熊心禾跑出五六里,回头一看,确信无人跟来,又折向西,跑了有二三里,来到一个小树林。
熊心禾再一次看了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人影。他这才放心缓步走入林内。
这林子里空荡荡的,似乎也没有人。然而,你若真是以为这儿没有人,而熊心禾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不过是在发疯抑或是梦游,那就错了。
熊心禾向林中刚走了十余步,只听头顶“喀”的一声轻响,一个黑影已向他直扑下来。
熊心禾一点儿也不慌张,脸上甚至浮出了一丝微笑。只见他向旁边一闪身,从容地滑开了三尺,一扭腰肢,右手已抓向了那黑影的后心。
那黑影其实是个用黑纱蒙面的黑衣人,此人敢偷袭熊心禾,自然也并非等闲之辈,半空中向身子一拧,避开熊心禾的这一爪。熊心禾哪容他逃月兑,第二爪又至。那黑衣人不由得喝了一声彩,接过他这一招,反手又去攻熊心禾的下盘。
二人招法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过了五十余招,熊心禾稍占上风,但若想取胜,似乎还得到四五百招之后。
正打着,不想那黑衣人一不留神被雪下的一根树根绊了一下,而熊心禾双爪已攻到胸前,慌忙间竟一跤摔倒。
熊心禾见那黑衣人摔倒,失声叫道:“师父,您没事儿!”抢上两步将那黑衣人扶起。
那黑衣人笑笑,道:“真是不中用了。”
“谁说的?您还厉害着呢。”熊心禾笑着帮黑衣人拍了拍身上的雪和泥。
“这是夸你自己!几个月没见,你武功又有不小的进步啊。看着你这样,你爹爹地下有知也就不会责怪我没教好他的宝贝儿子了。”
熊心禾一愣,他知道师父很少提起自己的父亲,每次提起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当下也不言语,只待下文。
果然,只听黑衣人缓缓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打听你三个兄弟的下落,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上个月我好歹让我听到了一点消息。”
一听此言,熊心禾两眼顿时放出期望的光来,急道:“师父,您快说。什么消息?”
黑衣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顿了一顿,道:“怀雄,这个消息只是关于你大哥怀英的,而且一则还没有证实,二则……”
这黑衣人便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龚安,而熊心禾便是他从方一明等人手中救下的程镇远的次子程怀雄。十年来,熊心禾一直在的打听他三个兄弟的下落,然而他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上天又一次捉弄了他,在他急切地想从龚安那里得到关于自己大哥的消息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些天来一直和他在一起的龙飞竟就是自己的四弟……
第二十章兄弟
熊心禾见师父欲言又止,急道:“二则什么?师父,您快说呀。”
龚安长叹了一口气,道:“二则,若这消息是真的,那对你和他都不知是福是祸呀。”
熊心禾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大奇,道:“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大哥这些年来一直过得很好,”龚安的语气中显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来,“不但如此,他现在已贵为王侯了。”
“什么?”熊心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他改了姓换了名,当了鞑子的大官儿。他就是龙知恩。”
“龙知恩?!”听到这个名字,熊心禾几乎要晕过去了。在天地会中,有谁不知道龙知恩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于天地会而言简直就是灾难,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天地会会众死在他和他所掌管的刑部十三衙门的手下。
“是的。我本来是专门去调查龙知恩的底细的,但没想到,一查之下才知道这龙知恩据称是康熙昔年好友阿都的儿子。这阿都也就是害得你们家家破人亡的那个龙笑。”龚安顿了顿,接着道:“可是据方一明他们讲,龙笑根本就没有儿子,他死之前挟持的是你的大哥和四弟。以现在龙知恩的年龄来看,正好和你大哥相仿。因此我想,龙知恩可能就是你大哥。”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弄错了?”熊心禾喃喃自语道。
“我说过,这消息还没有证实。也许龙知恩真是龙笑的儿子,一切只是巧合。”
“师父,您不必说了。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我要去找龙知恩。”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你直接去找他?”龚安一惊,“他若真是你兄长,你怎么办?你可千万别冲动。”
“如果他真是我大哥,”熊心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我就要说服他跟我们一起反抗鞑子。他若不肯,那我便要……”说到这里,眼中已透出了杀气。
龚安点了点头,道:“好。但有一点,很少有人能见龙知恩。会中没有人见过他,而且他行踪不定,又善于易容,你想去找他,只怕不太容易。”
熊心禾道:“这个我知道。师父,您放心,我会小心从事的。”
“那就好。对了,你身边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哦,师父,我正要跟您说。那两位姑娘倒还罢了,那小伙子武功极高,心思又极细密,若能入我会中,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相信你的眼光,有机会时可以试探试探他。”
熊心禾点点头,面露喜sè,道:“若他能帮我们,无论是对付鞑子,还是对付方一明他们……”
“你怎么能将方一明他们和鞑子相提并论?我们和西金堂是有矛盾,但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呀?”龚安打断熊心禾的话头,严厉地斥责道。
熊心禾低头道:“是我错了。但是,您这么想,方一明他们是不是也这么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龚安拍了拍熊心禾的肩膀,道:“为师知道。明年三月十八的大会地点已定在杭州,一定要早去,多带些高手。不要让西金堂占了上风。”
熊心禾连连点头。
龚安笑了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去参加武林大会要小心,莫要露了身份。”
熊心禾拱手道:“徒儿知道了。师父慢走。”
龚安点了一下头,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龚安走远,熊心禾展开轻功奔回客栈,到睡下时已快五更了。早上只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爬了起来,程怀杰和蓝越、平儿以为他昨晚喝得多了,倒也没有怀疑。
四人稍稍收拾了一番,如前几日一样向成都进发。熊心禾心中虽然多了件事,但他是何等人物,又岂能让人看出?……
第二十一章醉仙楼
成都乃是西南重镇,城内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十分繁华。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不论你走到一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chā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
而如今,与平常颇不相同的是,在这些人中多了些舞刀弄枪的江湖豪客,为整个城市平添了几分豪气,让人一进入成都城便能感觉到一场武林盛会就要开幕了。
四人信步走入城中。来到一座酒楼前,熊心禾停住脚步,道:“我们先到这醉仙楼上去吃点东西,如何?这醉仙楼在四川可是名声赫赫呀,就在全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川菜馆子。”
三人听他如此说,一下子便被勾起了食欲,纷纷道:“好啊,那我们进去。”
这醉仙楼一共三层,一楼大厅宽阔明亮,总共摆了足有三四十桌,大厅四周围着一圈用红木雕花屏风隔着的雅席,二楼建在这雅席之上,实际上不能算是一层,楼层的中间,也就是一楼大厅的正上方,用围栏围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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