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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琪惊讶的睁大眼睛,遇见她很意外的样子,喊道:“真的是你啊!我还害怕认错了了呢。”
夏唯没想到会遇到她,微微一怔笑道:“我和朋友过来吃饭,已经吃好了,正要离开呢。”
“我也是,朋友们已经离开了,就剩我一人了,你住在**路吧?我家就在附近,不如我们一起吧!”说着,也不管夏唯的意愿,拉着夏唯就走。
“呃……佳琪,我……我还有事情,可能现在还不能回家。”
夏唯被拖着走出了一段路,犹豫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好久。
这位沈姑娘太热情了,夏唯心里都有些害怕再见到她了。沈佳琪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放下手,脸上对带着笑,但是语气里却含着些可惜:“唯姐你还有事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回去呢,正好有许多设计上的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看来今天是不行了,那以后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向唯姐请教。”“不好意思哦。”夏唯心里有歉意,笑着道歉。
沈佳琪笑了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又不是见不着了。”
沈佳琪招来一辆的士,笑着对夏唯说:“唯姐,你去吧!”
夏唯愣了一下,说声谢谢,坐上车。
纪昭南正在陪乐乐看电视,看到夏唯回来愣了一下,问:“怎么不打电话?”
“哦,中途遇见一个同事,不方便。”夏唯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
纪昭南的眼睛闪亮一下,没有说什么。
乐乐看到妈咪回来,跑下沙发抱住她的腿,献宝似的说:“妈咪,爸爸带我去吃大餐了。”
夏唯放下包包,蹲下去,笑着问:“是吗?来给妈咪说都吃了什么好吃的。”
乐乐拉着夏唯坐到沙发上,开始如数家珍的说起来。
“妈咪,爸爸说下次还带我去。”
“嗯。”夏唯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妈咪去洗澡,宝贝在这里看电视。”
没了妈咪依靠,乐乐立即转向纪昭南的怀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喜羊羊和灰太狼,问纪昭南:“爸爸,你说灰太狼怎么那么本?”
“是啊,灰太狼怎么那么笨呢?”纪昭南也嘀咕着说了一句,又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因为灰太狼的爸爸妈咪也很笨的缘故吧!”
乐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眼睛闪亮亮看着纪昭南问:“那乐乐这么聪明是因为爸爸妈咪也聪明的缘故吗?”
不得不承认,乐乐小朋友很会举一反三。
纪昭南笑着捏了一下儿子的肉脸,状似很沉思的想了一下道:“儿子主要随爸爸。”言外之意就是儿子聪明主要遗传自爸爸,和妈咪没有天大的关联。
乐乐小脑袋瓜一转,笑得贼兮兮的,“爸爸你说妈咪是笨蛋哦。”
纪昭南嘘了一声,乐乐也有样学样的嘘了一声:“不准告诉妈咪哦,否则妈咪会更不喜欢爸爸的。”
乐乐不想妈咪不喜欢爸爸,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抱住纪昭南的脖子,腻歪道:“爸爸,我最爱你了。”
纪昭南笑得很开怀,不过心里在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夏唯洗完澡,他们父子还在楼下看电视,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也到了乐乐休息的时间了,她走下去。
“乐乐,该回去睡觉了,来,妈咪哄宝贝睡觉,给宝贝讲故事好不好?”
乐乐趴在纪昭南的大腿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看得极其认真,眼皮子都没有眨一眼。夏唯靠过去一点,手抚上儿子的背部,继续说:“乖了,不要看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乐乐还是不听。
“乐乐!”
夏唯板着脸叫了一声,纪昭南立即抱起儿子,笑说:“听妈咪的话的孩子才是聪明又可爱的宝贝哦!”说完,又凑近儿子的耳边低语,“不要热妈咪生气哦,不然妈咪就不让宝贝住在这里了,快,给妈咪笑一个。”
纪昭南的话一落,乐乐的脸上已经笑得开花了,伸手抱住夏唯的脖子,蹭了蹭:“妈咪,要给我讲好听的故事哦!”
夏唯毕竟也只是吓唬吓唬儿子,被儿子这么一搂一抱,哪还真的生气啊,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说:“宝贝想听什么妈咪就讲什么。”
最终夏唯也没能哄乐乐睡觉,因为乐乐要求的那些故事,夏唯听都没听过,看着儿子越发精神的眼睛,夏唯真担心儿子明早会起不来。
“儿子,我们换一个不行吗?”
乐乐摇摇头,“那些我都听过了,都是骗小孩子的。”
好吧,夏唯承认经过纪昭南几天的渲染,儿子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变化。“虽然不是真的,但是很美好是不是?”夏唯耐着性子再劝。
乐乐还是摇头,小手摇了摇夏唯,“爸爸会讲。”
夏唯不得不出去叫纪昭南。纪昭南正坐在床上泛着夏唯看的那本名著,看到夏唯进来,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睡了?”
夏唯看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瞪了纪昭南好一会儿,然后走到他身边,啪的一下夺走他手里的说,闷闷道:“乐乐让你去哄。”说完,自己爬上床,翻开书,看书。
纪昭南扭头发现她气愤的小脸,笑了笑,问:“你在吃儿子的醋吗?”
夏唯的心情本就郁闷,他又来闹她,瞪了她一眼,拎起一个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我疯了,吃儿子的醋?走开!”
她是没有吃儿子的醋,她是在纪昭南的醋!
纪昭南为了躲夏唯的枕头,已经跳了下了床,见夏唯气恼着躺下,不理他,笑了笑,走出去,坏心的喊着:“儿子,爸爸来了!”
哄乐乐睡下后,纪昭南回来发现夏唯坐着靠着枕头睡着了,腿上还放着那本书。他爬上床,轻轻的拿开那本书,然后视线就停在了她的胸前,浴袍滑落,丰盈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上还依稀残留着前夜欢好留下的印痕。
想起那夜的美好,纪昭南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方娇美,同时手扶着她的后颈,轻轻一使力将她放到在床上。
夏唯睡得很沉,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以为是做梦,不安的扭动了一子,这一动,感觉出了不对劲,身上好像压了什么,很沉。
又动了动,还是动不了,夏唯意识到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就要坐起来,正好赶上纪昭南把自己送进去。妈个开想。
夏唯闷哼了一声,腰肢一软,又倒了下去,嘴里恨恨的骂道:“纪昭南,你,你混蛋,无耻!”
纪昭南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醒来,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才没有注意分寸,用力过头了,以为她是疼了,俯看了看,才发现她脸上布满情动的红潮。
“我哪里无耻,哪里混蛋了?”
纪昭南笑着在她耳边吹口热气,夏唯身子一颤,抓紧了床单,微喘着说不出话来。纪昭南吻住她的唇,开始把她带入一个纯感官的世界里。
事后,夏唯娇喘着翻转过身子不理他,纪昭南没脸没皮的贴上去,亲了亲她的肩膀,满意的看到她颤了一下。
“乐乐是我们的儿子,他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现在与我亲近,也是因为五年没有过爸爸,新奇。要是让真让他选一个的话,他一定会选妈咪的。对孩子而言,妈妈比爸爸更重要。”
纪昭南像是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轻轻的说着。
虽然他的话让她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是她依然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不佳:“我才没有怕乐乐会疏远我。”
明显的逞强!纪昭南笑笑,没说什么。
良久的沉默,夏唯掰了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说:“你能不能不要抱着我?”
现在是夏天,他的身体有像个大火炉,她只觉得后背被他的温度似乎要熨烫掉一层皮了。
“不行,我想抱着你,我喜欢抱着你,我必须抱着你。”
纪昭南一脸说了三个抱着她的理由,手越来越紧。
夏唯愣了一下,然后动了两下,挣月兑不了,只好放弃。
“你害怕让同事看到我?”
纪昭南忽然问,声音低低哑哑的。
夏唯知道他问的是她没有打电话让他来接的事情,想了想道:“不想,本来我的名声在公司就不怎么好,我可不想再因为你彻底的名誉扫地,声名狼藉。”
“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名誉扫地?他们最多也是认为我们是旧情复燃罢了。”
夏唯轻笑一声:“旧情复燃?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情妇。”zVXC。
夏唯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自嘲,但是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里面夹杂着一丝酸涩的苦味。
纪昭南的眸子沉了沉,轻轻的含着她雪白的耳垂,低语道:“我不会和她结婚的。”夏唯的身子一颤,竟是不知道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纪昭南轻轻的把她翻过来,吻上的唇,幽黑发亮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有些迷惘的眼睛。
“纪昭南的妻子,只有夏唯一人。”
目光坚定,语气决绝。
夏唯愣住,心那个地方升起一股尖锐的疼痛,疼得她想哭。
“为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哽咽。
纪昭南盯着她良久,那目光让她觉得他似乎就像这样永远的看着她,锁着她,不离开她。
纪昭南没有回答她,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激情过后的身子,格外的敏感,他居然在撩拨出她的情潮后,绅士的问她:“可以吗?”
夏唯这会儿只会不停的喘气儿,哪还有什么力气说话,瞪了他一眼,不过那水漾的眸子轻轻一动,情思横生,对纪昭南而言,就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纪昭南心里一阵激狂,低下头一阵狂吻。
……
激情处,纪昭南在她禁不住情潮昏迷之时,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喘道:“因为我爱你。”
可惜夏唯已经很没出息的晕过去了,没有听见。
虽然身子不适,夏唯还是强忍着起床,洗漱好后,去叫乐乐。
乐乐昨晚睡得晚,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愿意起来,夏唯又是拉又是晃的,终于把儿子给弄醒了。
乐乐心情很不好,撇撇嘴就要哭出来。夏唯才不管,拉着儿子就朝浴室里走。
“宝贝,抬头!”
见儿子低着头打盹,夏唯说了一声,见没用,也不说了,直接拿毛巾擦在儿子脸上。
洗脸的过程乐乐都是要哭不哭的,毫不委屈,夏唯当做没看见,又开始挤牙膏:“谁让你昨晚睡那么晚?”说着把牙刷给儿子。
乐乐接过来的时候,大眼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妈咪真粗鲁。
纪昭南晨跑回来,看到的就是妈咪板着脸正命令着委屈的似乎还没睡醒的儿子。“你以前就是这么教训儿子的?”
冷不防一句话,夏唯回头发现纪昭南一身运动衣正靠着门框站着,嘴角带着笑,头发因为汗水有几缕落在脑门上,深黑的眸子里隐隐含着些光亮,夏唯的心陡的快速的跳动了几下,她立即转头去,就看到镜子里有些局促慌张的自己。
看到爸爸,乐乐的底气立即就硬了,牙膏的泡沫还在嘴里,就迫不及待的转头对爸爸说:“爸爸,妈咪还打过我。”说着,小手拍了拍自己翘挺挺的小。
夏唯一愣,这小家伙竟然告她的状!
虽然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她忍不住想笑,但是还是很严肃的板起脸。
“乐乐,妈咪之所以打你屁屁,是因为你太调皮了,惹妈咪伤心了。”
纪昭南被儿子这可爱的模样逗乐了,两步走上去,把儿子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对儿子道:“妈咪这么厉害啊!”
乐乐点点头,才不管夏唯义正言辞的述说,露出一个伤心的模样,继续向爸爸诉苦水:“爸爸,我到现在还疼呢。”说着,自己拉下裤子,给把朝向纪昭南:“爸爸,看,是不是还肿着呢?”
夏唯忍不住了,扭过头笑出来。
纪昭南状似很认真的研究了儿子的屁屁一会儿,点点头:“是挺“肿”的。”
得到爸爸的首肯,乐乐的大眼睛指责的瞥了一眼夏唯。
纪昭南笑着把儿子的裤子拉上,递给儿子一杯水,笑说:“放心吧,有爸爸在,妈咪不敢再打宝贝的屁屁了。”
乐乐高兴的在纪昭南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我最爱你了。”
“儿子,爸爸也爱你。”
夏唯看着纪昭南脸上的牙膏泡沫,笑了出来。
纪昭南凑近她,问:“你实话告诉我,儿子这是被你养“肿”的,还是打“肿”的?”
夏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走出去,收拾东西。
纪昭南已经买了早餐回来,三人吃完,便上车了。
到了幼儿园,乐乐拉着纪昭南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小模样,两人劝了好一会儿,乐乐才愿意进去。
夏唯扭头瞪了身边的纪昭南一眼:“都怪你!现在乐乐都不听我的话了。”
纪昭南拉住她,“你去哪?”
“当然是去公司。”“我送你。”
“不要,我自己去。”夏唯挣开他的手。
纪昭南没有追上去,站着看了一会儿,坐进车里。
秘书都发现了最近纪先生的心情很不错,平日里冰山似地脸,现在像是遇见太阳一般的一点点的融化开来,变柔和了,尤其是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唇角似乎还带着笑呢,秘书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出现幻觉了呢?端着茶进去的时候,看到纪昭南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角带着笑,秘书就放心了,她没有幻觉,不是她的问题,是纪先生的问题。
邵阳拎着公文包进来,秘书立即喊住他:“邵助理。”
邵阳微笑着朝秘书走过去,“什么事?”
秘书看了看紧闭着的办公室门,问:“你整天跟着纪先生,知不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纪先生很反常哦!”
邵阳一猜就猜到她说的什么了,挑眉问:“反常?哪里反常了?”
秘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在笑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
邵阳看了看紧闭的门,笑了笑,说:“这些疑问留在心里就好了,纪先生不喜欢八卦的人。”说完,走向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
邵阳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纪昭南仰靠着皮衣,手里拿着一张纸,正仔细的看着,阳光下俊脸上的笑容出奇的柔和。
纪昭南脸上出现这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出来却是让人难以置信,也难怪秘书那么好奇了?
“纪先生,这是这周的工作日程。”
纪昭南招招手,“邵阳,过来看看。”
邵阳一愣,走上去,拿起他递过来的纸张。
“我儿子送给我的,怎么样?”
邵阳看着纸张上的草地,房子,小溪,太阳,还有牵着手的一家三口人,笑了笑说:“很好看。”
纪昭南笑了笑,然后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转着,然后停在一个办公桌的后面,指了指上面空白的墙说:“这里。”
邵阳一愣,“什么?”
“你把这个用最好的相框裱起来,我要把它挂在这里。”
邵阳脑袋的晕晕的点点头:“是。”
眼睛下意识的又瞄了眼,手里的“巨作”,邵阳心里想,看来他一定要卖力的“贿赂贿赂”这个小祖宗了!什么时候请莫非吃顿饭,那家伙应该知道小少爷喜欢什么的。
见纪昭南又坐在办公椅上,邵阳立即把日程表呈上去。
纪昭南看着密密麻麻的日程表,眉头皱得紧紧的,沉吟片刻道:“既然美国公司的那边合作案已经定下来了,让徐副总回来吧!”
邵阳毕竟跟在纪昭南身边多年,多少能把他的心思猜出了一二来,这会儿叫徐副总回来,准没什么好事。
“对了,沈曼丽那边什么情况?”
邵阳也正好要报告这件事轻,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和沈曼丽开房的那个男人的资料,但是调查后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可见于沈曼丽开房的那个男人只是借用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而已。”
纪昭南看着那张详尽的资料表,眉头皱得很紧。
“不过我们在跟踪沈曼丽的过程中倒是发现了曾小姐经常出入她的别墅。”
“还有没有其他人和她来往甚密?”
“都是一些她认识的夫人,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
“你说她会不会是那边的人?”纪昭南忽然问,眼睛微微眯着,冷光逼人。
邵阳愣了一下,“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她真是那边的人,那纪家里面还有叛徒,会是谁呢?”纪昭南自言自语道,陷入自己的沉思。
邵阳沉默着不说话,想着这几天来他跟踪沈曼丽的事情,会不会遗漏了什么?“哦,明管家倒是去送她去参加过一次宴会。”
纪昭南的眸子一亮,他想起老爷子临死前似乎看了明管家一眼,当时他以为老爷子只是舍不得,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爸爸一生只逃过一次税,也只有近身边的人知道,为什么那天警察会突然出现查问此事?还偏偏在老爷子的病略有好转的时候,看来他们早就盼望着要老爷子的命了,本以为老爷子可以病逝,不想病情好转,所以不得已才出了此策,而且我确信爸在临死前一定发现了什么。”
纪昭南想起什么,突然站起来,说:“取消会议,我有事要办。”
纪昭南开车回到纪家老宅,明管家很意外看到他,但是见他一脸的沉郁,也不敢说什么,静静的站着。
纪昭南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冷冷命令道:“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上来!”
纪昭南直接走向书房,开始找,但是没有找到。
在他搬去西山的时候,老爷子派人送过来一些书,难道在那里面?
纪昭南又开车回到西山,找了半天,还是没有。
陈嫂见他不停地找,问:“少爷你在找什么?”
纪昭南想着陈嫂经常打扫,应该熟悉,问:“陈嫂,家里就这么多书吗?”
“先生前些日子不刚把储藏室里的那一些书带走吗?说要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