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云峥,顿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鬼行云低声说道:“怎么了?”
鬼行天轻轻摇头,却听鬼行云邪肆的笑了起来,半躺在榻上说道:“我说过你多少次,全天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这次你得了教训应该会乖一点了吧。”
鬼行天并未言语,听鬼行云讽刺的说道:“所有的女人都贪生怕死,爱慕虚荣,若是凤君昔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就罢了,偏偏是皇家的公主,你可知道我在唐门查出来什么事情?”
鬼行天不解的看着鬼行云:“什么事情?”
“哼,这么多年来扶植黄泉阁的人竟然就是当朝的相爷司空出云,明摆了就是不想让我鬼家得到神龙木。唐烟寒这么积极的策动内乱就是为了神龙木。”鬼行云缓缓开口:“云峥不知道这次我让你们上京到底拿的是什么东西,你可是清楚的很。”
鬼行天抿唇不语,却见鬼行云低声叹道:“罢了,你从小就是这般孤身世外,我百般劝说都无用,只是对一样东西太用心,会伤了自己的。”
“大哥,你可曾对女人心动过。”鬼行天忽然问道,鬼行云低低的笑了起来:“女人对我来说就是祸水,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心动这种东西……”
“等到大哥有朝一日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便会明白我了。”鬼行天缓缓开口,鬼行云见劝说无果,鬼行天从小就是认定的东西死不回头,顿时耸耸肩:“算了,你去休息下吧。”
鬼行天点头,下人看到鬼行天都低头行礼,听到厢房里似乎有声音,不由的问道:“这后院是大哥的地方,从来不许人进,有人来吗?”
为首一人连忙笑道:“小的这就去看看,兴许是猫进了屋子吧。”
凤君昔睁开眼,听到鬼行天的声音,想要喊叫一声,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浑身如同置身于冰火之中,倍感煎熬。让一个人死的方法很多,可是最狠毒的却是生不如死……
凤君昔用力的踢向旁边的花架子,花瓶应声而碎,尖锐的碎片划在脚上,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怎么了?”鬼行天问道,却听小二进门,连将门关上:“哦,是老鼠进了屋子,将花瓶打破了,小的这就命人收拾。”
鬼行天点头,并未多想便匆匆离开了。
凤君昔绝望的扑在地上,倔强的咬着牙,来人弯下腰低声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堡主交代吧,跟堡主作对的下场通常都只有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鲜血在口中蔓延,下唇都被咬破了。房门关上,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凤君昔心想,或许天色已经黑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有人来救她呢,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来了……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甜蜜,满月,清风,越南风,烟雨寒,皇兄,出云哥哥……还有行天……,但是他们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盆冷水浇在她的身上,激灵灵的寒战顿时让她恢复清醒。鬼行云微微一笑:“公主可是愿意合作了?”Pxxf。
凤君昔虚弱的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坏了皇兄的计划,说出了昆仑剑的秘密就等于说出了鬼家诅咒真正的由来,鬼行云绝对会现在就杀了她的。
“我不知道……”凤君昔咬牙说出这几个字,每次看到都是意气风发的凤君昔如今狼狈的样子,让鬼行云低低的笑了出来:“公主殿下还真是虚弱呢,才一天就成了这幅模样,纵然外表再彪悍,骨子里也是娇滴滴的。”
“你最好别让我离开这里,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凤君昔咬牙切齿的看着鬼行云,半响才憋出这一句话来。却只是让鬼行云仰脸大笑了起来:“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鬼家方圆百里都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有奇门遁甲之术,就算你逃走,也走不出这一望无际的沙漠。”
得意而邪魅的笑声,让凤君昔闭上的嘴巴,一盆冷水从上淋到下,她被牢牢的绑在木头上,蛊毒发作,她连动都无法动一下,比每隔一个时辰的发作要难受千倍百倍,她几乎都想咬舌自尽了。
“堡主,小姐来了。”地牢外面传来守卫的声音。
“大哥,这么晚了还在审犯人吗?”随即云峥的声音传来,鬼行云一个眼色,立刻有人拿着布捂住了凤君昔的嘴,出去拦住了云峥:“小姐,里面血腥,您回去吧。”
“哦,这样啊,我做了宵夜给你们。我给大哥拿进去。”云峥的笑声这么开朗,凤君昔想,她三年前会不会也是这样子。她想想些别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额,不用了,交给奴才就是了。”那人似乎接过云峥的东西,云峥犹豫了下:“也好,让大哥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明天去看看二哥,不知道他怎么了,我今天见二哥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是,奴才一定转告堡主。”那人送云峥离开,关上了刑部的大门。
鬼行云听到云峥离开的声音,看着凤君昔的蛊毒似乎缓解了不少,让人放下她口中的布条:“公主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跟我合作了?”
凤君昔摇头,低低的笑了起来:“从前,只有我对别人用刑,却没有想到我也有今天,若是早日知道,三年前我就乖乖的出嫁,现在也是相国夫人,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鬼行云笑了起来,立刻有人将刑具准备好了,凤君昔看着那些刑具,眼中的恐惧显而易见。
“现在你还有机会,我也不想毁了你那张漂亮的脸蛋,要是毁了,不管是鬼妖还是圣手神医都无法医治好了。堂堂的公主变成了丑八怪,还有人敢娶吗?”狠毒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钻入凤君昔的耳中,凤君昔恐惧的想要挣扎,可是手腕上的绳子越磨越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疯子,快点放开我。”凤君昔虚弱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头发散乱的披着,只有一双大大的杏眼里无限的恐惧。
鞭子,是最基础的刑具,凤君昔曾经无数次的看人用过,一鞭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那种疼痛,凤君昔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啊……”尖锐的疼痛贯穿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凤君昔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这么疼。大口的喘气,听到鬼行云低低的笑声:“还有更残忍的,公主不想玩到最后吧。”
“你……”凤君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的慢慢的溃散起来。鬼行云见她仍旧没有要说的意思,轻轻的端起了茶盏,只听着一声声的鞭子落在她身上的声音。
鲜血留在地上,一丝丝的蔓延开来,暗红色的地板上,显得诡异而恐怖。不知道鞭子抽了多久,凤君昔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看着凤君昔昏迷过去,贴身的侍卫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嘴巴这么硬。”
“那就把所有的刑具给她用一遍,我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鬼行云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可是她身体这么虚弱,不会……”那人担心的说道,鬼行云冷冷一笑:“只要不死,还能说话就行。”
来人会意,对着下面的人使了一个颜色,常年做这种事情的人自然早已经习惯了。
一盆盐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凤君昔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有人来救她。
热气引起了凤君昔的警觉,她抬眸便看到一旁的人手中鲜红的烙铁朝着她逼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凤君昔猛然大喊:“你杀了我吧。”
鬼行云仍旧是高贵优雅的坐在那里,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主知知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凤君昔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力气,却被惊恐吓得无处可躲。
“哼,少在我面前装蒜,别人可以被你这张单纯的脸给骗了,可骗不了我。”鬼行云低声笑了起来:“我找到凌波世家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一句话,除了凌波潭,没有任何人知道。凌波潭既然将掌门令牌都交给了你,难道这些事情都没有跟你说吗?”
“我真的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只会死的更惨更快,可是,那烙铁……凤君昔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侍卫也没有想到凤君昔嘴巴这么硬:“那你知道什么啊。”
凤君昔咬唇,身体上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旁边的人下手却没有半分留情,凤君昔看着那烙铁逼近……
“拦住她……”鬼行云身边的侍卫发现不对,立刻喊住一边的人,立刻有人捏住凤君昔的嘴巴。凤君昔呸了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想死,那里有那么容易。”鬼行云的声音宛如隐藏在暗里中的修罗,没有半分的感情。烙铁逼近,越来越热,凤君昔却只是死死的看着鬼行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左右不过是个被宠坏的丫头,鬼行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示意手下的人继续动手,左右他是不会留着凤君昔了,却听凤君昔喊道:“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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