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里的事情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里的事情

窗上雷声隆隆,听起来雨声也像是隆隆。唛鎷灞癹晓窗户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因此雨丝不是沿着窗户顺到房中来,而是被风吹进来,在真姐儿面上产生一片一片的凉意。

闪电现在看上去,也不可怕了,反而似火龙空中舞。真姐儿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汗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赵赦怀中。

“表哥,你还没有吃完饭。”伏在赵赦怀中的真姐儿懒洋洋,有些不想起来。赵赦抱着这柔软的身子,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了,轻轻拍一拍要起来的真姐儿,赵赦柔声道:“再抱一会儿。”真姐儿就是笑,也懒懒的。慢慢笑过后,还是扶着赵赦的手臂起来,老实坐到对面去端起自己的青釉粉花的饭碗,握上象牙箸挟了一块鲜笋,眼睛溜溜的转着看着赵赦。

这样子,着实的喜人,活月兑月兑的像真姐儿的猫。

赵赦也坐正了,喊来丫头:“重新换热菜。”再看真姐儿筷子上的笋是凉拌,才没有让她放下来。不过也道:“等换了菜,咱们再吃。”

“嗯,”真姐儿把那片凉拌笋在贝齿上慢慢的嚼着,还是问了出来:“我真的很想知道,表哥你对权大人说了什么?”

一道惊雷又闪过,这骤然的雷声,真姐儿筷子上咬去了半片的笋,“啪哒”一声掉在小桌子上。

在雨声中,这轻响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是过来坐表哥这里,”赵赦招招手,真姐儿走过去贴着他问:“说的什么?”赵赦笑问真姐儿:“你觉得表哥应该同他说什么?”

真姐儿觉得汗又出来,往外面坐了一下,仰着面庞猜测道:“只问一下,权大人就应该会惧怕才是。”

“是啊,既然有这话出来,我不能不问。”赵赦像是他压根儿不想过问一样,悠然道:“打扰到我吃饭,我让他今天晚上睡不好。”

又是几道闪电划开天空,坐在赵赦身边的真姐儿嘻笑一下,对着院子里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花花草草怜惜地道:“可怜它们没有依靠。”

红笺和绿管在外面回话:“饭来了。”真姐儿刚站起来,赵赦拍拍她:“不必,坐我身边。”真姐儿娇滴滴地刚说一句:“有汗。”赵赦再让人:“再取几块冰来。”

听到一个“冰”字,真姐儿立即绽开笑容,笑得好似石榴花开:“表哥,我要吃冰镇的梅汤。”赵赦不答应:“先吃饭。”真姐儿怏怏:“去年我还吃冰呢,今年,一块也没有见到。”赵赦对着她笑,是赵老夫人不让真姐儿吃的。

老夫人盼孙心切,总影影绰绰地觉得真姐儿随时会有。

大雨更大,天色更黑更暗,这黑暗的天色里,江阳郡主身披蓑衣,跟着带路的人慢慢往伍老大人房中去。

在房门口取下蓑衣,带路的人陪笑道:“郡主请自己进去,老大人在里面等您。”弯腰上前一步,把门帘打了起来。

这个院子中全是参天大树,黑暗中看上去,似乎密不到顶。这密不到顶,是可以遮住一部分的雨点,也把震耳的雷声遮去不少。可是同时带来的,还有让人难测的阴森可怖。

江阳郡主手扶一扶腰间,那里,有一对短剑在衣下,刚把手放下来,听到里面有声音传过来:“进来吧。”

这三个字在这样黑沉阴森的院子里听起来,江阳郡主也打了一个寒噤。自己笑话这胆怯后,大步迈进房中,对着伍老大人客气地行礼:“老大人,听说您身子有恙,我来探病。”

进来以后,江阳郡主吓了一跳。房中灯火通明,把伍老大人的面容照得雪亮。几天没有见,原来是清癯面庞的伍老大人在烛光下看起来,面上骨头突出,皮紧紧包在骨头上,好似一个有一层人皮的骷髅。

这样子,又是昏暗雨夜中见到,把江阳郡主着实惊了一下。

伍老大人咧开嘴,发现嘿嘿的冷笑声,听起来好似夜猫子尖叫:“你满意了吧?你,”他停顿一下,吃力地吐出来下面的话:“和霍山王,都不是好东西。”

得到这责骂声,江阳郡主惊惧反而消逝,她露出笑容,是胸有成竹的道:“哦,老大人你,不再是永远胜券在握?这也难怪,我母亲说,你自以为能把握人心,其实呢,不过如此。”郡主美丽的桃红粉面上是讥笑:“从我到京里,你就一直策划,一直想让我当你的一枚棋子,你甚至,试图让人弹劾我父亲,来达到让我受你驱使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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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用心。老大人,真是可惜,霍山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而且,他还和灵丘王、安平王一起,把你兼管兵部时收受贿赂的罪证交到了刑部去。老大人,这伍家,还有多少元气?还能支撑多久?”

前几天受到三位王爷联名弹劾而大病一场的伍老大人还在冷笑教训:“你这个傻子!你要是听我的,我会让你嫁给安平王。年青英俊富有,而且有能耐。你呢,哼,选中了一个行将就木的霍山王。你,哼,傻子!”

“安平王太能耐了,他的眼里哪有我。要是有我,我自己早就办完了,还用你!”江阳郡主是主心骨明确:“霍山王那里,才是任我驰骋,任我作主的地方。我从小,就自己作主惯了,不习惯当一个内宅里无用的女人,也不愿意天天种花过一生。”

她明亮的眸子里闪出一丝自信,这个当初自信满满的进京,最后嫁给年长自己许多的霍山王的郡主,还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一般。

“年青又如何?不可靠不好掌握我要他何用!英俊又如何?霍山王也是仪表堂堂!有能耐,哼,我自己就有。”江阳郡主在房中慢慢踱着步,对伍老大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相中的,是你们伍家在这京里的地位,老大人,你几时为我王家让一让?”

这贴满了进士及第的大宅,这出了几任皇后的大家,江阳郡主是兴趣浓厚:“总要这样玩,才叫有趣。”

“哼!你想把江阳王家在京里站住脚根,你就得多请教我才行。”伍老大人觉得自己精神实在不济,每多看一眼环佩叮当的江阳郡主,就头晕目眩几分,他强撑着,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江阳郡主纠正了他的话:“我要在京里,就得有一个人指点我。不过,”她笑容嫣然地道:“我选中了霍山王。”

又是一阵大雨“哗啦啦”下来,这窗后不是能挡雨的参天大树,所以雨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楚。雨声中,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声音。伍老大人病中耳朵反而清晰了,江阳郡主是年青听得清楚,雨声中有人尖叫:“要杀人啦!祖父,救我!”

这声音越来越近,江阳郡主笑眯眯:“是琉离的声音。”她等在这里,带着欣赏好戏的表情。这尖叫声一听,应该是伍家的一出子好戏。

脚步声重重传来时,是外面家人在说话:“二姑娘,你不能进去?”然后声音惊讶起来:“大姑娘,你怎么了!”

这最后一句,是重重的吃惊!

“让开,我要找祖父!”随着尖叫声,伍琉离一头冲进来,不管不顾的跑到伍老大人身边。她全身都**,头发也散乱着,两只鞋子上沾的全是泥,进来还在尖叫着:“姐姐要杀我!”

在她身后,是伍琉兰一头冲进来。也是面色苍白,双颊上只有一点奔跑出来的红晕,更衬得额头鼻子等处雪白异常。

她手举一把尖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气喘吁吁地进来,人是疯癫状:“让我杀了她!过来,你不要躲!”

江阳郡主好笑起来,疯癫的人还让人不要躲,还不直接过去杀。她从容不迫地给了伍琉兰一个笑容:“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伍琉兰没有想到江阳郡主也在这里,和琉离一起愣住,再吃吃的道:“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就说什么事儿吧,你要做这一出子。或许,我可以帮你解惑。”江阳郡主也猜出来几分。

二姑娘琉离说了出来:“姐姐说安平王妃宫中遇到的毒蛇,是我偷换的。”她嘤嘤哭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哈哈哈哈,”江阳郡主大笑起来,对伍老大人道:“老大人,你经常这样,把家人置于死地而后生?琉兰和琉离是一对要好姐妹,你也舍得拆开她们?”

江阳郡主语气中,尽是调侃。伍老大人冷笑:“我们是什么人家?不是你们江阳小地方人可比。皇后在她们这个年纪,已经进宫进了妃位。这两个人这么大了,还是一对孩子。哼,不用些手段,她们怎么能成长!”

“当啷”一声响,是琉兰手中的寒刃摔落在地,她和妹妹琉离一起失神看着伍老大人。二姑娘伍琉离是一边失措的看着,一面往后面退开,嘴里喃喃道:“真的是祖父,祖父,会弄蛇的楚思武,是你给我的护卫。我就知道,我一听姐姐问我,我就知道,是你指使他干的!”

她忽然歇斯底里了:“你怎么不怕那毒蛇,把我咬伤了!”

毒蛇是由伍琉兰让人捉来,由楚思武接过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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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伍琉离,再给长平郡主,这中间接蛇的人,是随时有可能被蛇咬死!

伍老大人毫不认错,极其严肃的道:“你们两个人听好了,要想保住我们伍家的地位,就要处处小心,步步小心才行,哼!”

“啊!……。”房中传来姐妹两个人的抱头痛哭声……这样的法子,也太不能让人接受!两个生长在富贵家庭中的娇娇女,今晚受到平生莫大的打击。

外面依然雨滂沱,坐在马车里的江阳郡主心里也受到莫大的震撼。这震撼,来自于刚才伍大老人咒语一样的声音:“要想保住家里的地位和名声,你们就得记住,最亲的人,也有可能害你!你表姐进宫前,我就是这么交待她。不然,她怎么能躲得过去一次又一次。”

这就是富贵,这就天子脚下。江阳郡主觉得满面凉意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满眼是泪水。

大雨,下到半夜就停下来。温润烛光下,真姐儿醒来侧着耳朵听一听,叽哝着还要推推赵赦:“表哥,雨像是不下了。”

“睡觉。”赵赦把这伏到自己身上来往外听雨声的人儿按到身边,睁开眼睛也往外面听一听:“不下不是挺好,方便霍山王成亲。”

真姐儿嘻嘻笑一声,困意立即没了大半。赵赦轻轻拍着,才让真姐儿又重新安生睡下来。一觉到天亮,赵赦先起来到廊下,见雨后清新空气中,地上泥泞中落红无数。

这泥泞中的落红,给泥泞平添雅致。看上去,泥泞和落红,都中看之极。

等到真姐儿醒来出来看,她是笑逐颜开夸一句:“好。”再对人道:“这石子路上红花瓣儿,不要扫去。”

绿管陪笑道:“残花平白踩上,就不中看了。如果王妃喜欢看,让人先干净,再摘来花瓣儿洒在不行走处也一样。”

“是了,就依你。”真姐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痴。雨打落红,是嫣然可看。要是踩上几脚唐突过,就难看之极。站在廊下笑:“路上扫干净,别处不用扫。也不用采来花瓣儿抛洒,可怜这花被雨打,咱们不要再荼毒它才是。”

说过进来穿衣,红笺提醒道:“老夫人昨晚让人来说,今天在她房中用饭。”真姐儿答应着,见红笺拿出来的,又是一件真红色绣团凤凰牡丹的宫缎罗衣,忙笑着道:“又是新衣服,昨儿我看到柜子里,还有好些我没有穿,再做新的,我哪里穿得完。”

“王爷吩咐让做的,王妃您看这式样,这是京里才出来的,和上个月的宽袖不一样,袖子收得窄些,又掐了缠枝花卉的边儿,这边儿,是流云花样的,这又不一样。”红笺解释过,真姐儿把衣服穿上,一面叹息自己又浪费人力物力,很是奢侈。

出房门,廊下放着一双木屐,丫头们也是一样的木屐,主仆换上,木屐“当当”响声中,往赵老夫人房中而去。

赵赦是一早起来,大多时候在书房院子里习武。要是下雨阴天,书房中专门有一间房子可供习武。他从书房中来,已经先到。

听到木屐声,房里人全露出笑容,真姐儿来了。

隔着湘竹帘子,可以见到娇小秀丽的真姐儿神采飞扬走来,赵老夫人先笑一下:“这个孩子,我最喜欢她爱笑,是个想得开的孩子。”

真姐儿在竹帘外听到,在心里接上话道,表哥这人,是不许人过于伤风泣月的。无事伤春和无事悲秋,其实是不好的一种自我暗示。

看到春花开,要伤心它将要凋落,看到秋风落叶,又要落泪的人,其实是一种悲观主义。

想过,真姐儿也走上台阶,去掉脚上木屐进来行礼,笑靥如花的问赵老夫人:“母亲,您今天真的不去霍山王府?”

看一看房中,只有赵老大人、赵老夫人和赵赦在。赵老大人原有两个姨娘,病去的早就不在,还有一个时常不出来。大多时候,赵老夫人这里,是见不到她,也不用她站班儿。

“自己去吧,啊?”赵老夫人好似哄孩子,她没有女儿,自真姐儿来,一直是这样对她:“是你自己去的时候了。”

真姐儿拂拂头发,才恬然笑着答应一声:“是。”再问赵老大人不去,又来问赵赦:“表哥,你去不去?”赵赦道:“我陪你。”

“我也陪表哥。”真姐儿一点儿也不认帐的样子,赵赦做状的沉一沉脸,听丫头们来回话:“早饭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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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上午真姐儿在赵老夫人陪着她说话,到午后就急急地催着赵赦要成行,再对赵老夫人道:“母亲,我还没有看过成亲的呢?”自己成亲时,热闹是给别人看的。

“快请王爷来,我们都等急了。”赵老夫人也帮着催。把赵赦催来,看着这一对人并肩而去,赵老夫人是极喜悦的,对身边妈妈道:“看看,这一成过亲,立即就是大人。”

小夫妻双双而去,赵赦和以前一样,携着真姐儿的手。真姐儿不时仰起面庞来问着什么,赵赦低下头,不时在回答。

这一幕看在赵老夫人眼中,她是喜欢后又焦急上来,问身边妈妈:“要说最快的人,也就一个多月就有了吧。”

“您不要急,王妃年青呢,以后这孙子,肯定一个接一个的。”妈妈们含笑劝老夫人,取出昨天的针线活儿来给赵老夫人看:“这小王爷的帽子上,是缀这块玉吧?”

两块羊脂白玉,一块稍圆,一位稍方。盼孙心切的赵老夫人,早早的就让人准备小孩子的衣服,不过真姐儿那里,她是不知道。

霍山王府门前热闹非凡,门内侧厅内世子同永惠郡主的争吵,被不时的鞭炮声掩盖起来。世子气得脸通红,手里扯着永惠郡主的衣服:“今天你不能走!父亲成亲,你是长媳,你得在这里帮着母亲中馈。”

“我才不给她行礼呢,”永惠郡主很别扭地道:“我要回娘家去,一会儿,你们谁爱行礼,谁就行礼去!”郡主撇着小嘴儿口无遮拦地低声骂:“你父亲,真是老不修!”

世子打心里赞成这句话,不过他不能说。见妻子说得自己小脸儿绷着显娇俏,世子忍不住一笑,软段来好商议:“这怪谁呢?要怪你那时候糊涂,要是我娶了她,应该她给你行礼。你这个糊涂蛋,现在多了一个人同我争,你心里喜欢了吧?”

“你不糊涂蛋,就她打下来。”永惠郡主这一次夫唱妇随:“要我帮什么,你只管说。”世子一笑:“我要再娶一个能打仗的,你答应不?”

府门外又有鞭炮声传来,永惠郡主走到厅边往外面看看,回身悄悄招手让世子来看。影壁那里,赵赦和真姐儿走过来。

“你看看安平王,他几时需要老婆帮来着?”永惠郡主对着世子笑嘻嘻:“我的夫君,你应该向安平王学一学,不要学父亲。”

世子对着妻子的笑容苦笑:“你呀你,现在也会说这些俏皮话了,要是前一时你这样对我,我就是不娶江阳,也能把她系着让她不敢打父亲的主意。”

“你一开始没有想娶她?”永惠郡主今天福无双至,比平时要心里灵巧得多。世子对她哼一声:“你想想,四弟的亲事,我能不搅和吗?要是他娶个民女,喏,”对着走到滴水檐下的安平王妃努嘴儿:“要是像她一样,我当然只促成。”

世子今天的话,打动了永惠郡主。她皱眉头:“那现在怎么办呢?咦有了,再找几个民女,给你余下的兄弟们,一人给一个。”

见世子还是黑着脸不喜欢,永惠郡主忙笑得更灿烂些:“给父亲备几个,你看如何?这样的话,咱们也是尽孝道不是。”

霍山王要成亲,长子长媳窝在这里商议对策,打算再给霍山王纳几个小。世子刚哭笑不得时,听到外面传来尖叫声。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

“不好了,林小王爷他,自尽了!”这声音在鞭炮余声中,居然一字一字清晰无比。世子马上来了精神,对永惠郡主道:“快,长嫂如母,你快去看看。”

永惠郡主被拉着走,是急得跺脚:“哎,我还要回娘家,你这个人,他难道没有母亲?”生母、嫡母都有,几时轮到长嫂如母?

“走吧,权当看热闹呢。”世子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永惠郡主被他拉着是一直往前冲,世子猛然一停,带得永惠郡主也猛然一停。随着头上的钗环在转,永惠郡主觉得自己脑袋也在转,转得她有些晕。

还没有晕过来,耳边温热中,是世子凑过来,低声道:“你去到,要是人没有死,你要记得,好好的去安慰他,要流眼泪的哄他,他今天没了老婆。”

“那他要死了呢?”永惠郡主刚从头晕中过来,是人晕晕地问着。世子回头,是一个惨兮兮的笑容:“就他?不舍得去死的。”

伍侧妃的房外,已经围满了人。那在府中跑着叫着传信的人,是伍侧妃的陪嫁家人,不管不顾的把这消息传到任何一个来客的耳中。他从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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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就差跑到大门口站在迎宾的家人身边喊几嗓子。

大哭声从房中传来,是伍侧妃和丫头们一起在哭。世子到了这里,对永惠郡主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再交待道:“今天演得好不好,就看你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以前受了她多少气,现在要同她尽弃前仇不成?”永惠郡主跺脚说过,世子又急上来:“让你去,你就去吧。”

永惠郡主见他也急上来,掠一掠乌黑的发角“扑哧”一笑:“你呀,又急了。”世子被提醒,压一压心中的急躁也一笑:“可不是。”

以前总吃亏,就是性子急。

夫妻两个人在外面商议好,离院门还有几步,永惠郡主大哭起来:“四弟,你可不能去呀。”世子差一点儿没有笑出来,不是永惠郡主哭得假,而是她哭得太逼真,近似于号啕的哭声,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永惠郡主的亲弟弟。

这一对夫妻如丧老妣地进去了。

房中的伍侧妃听到这样悲痛欲绝的哭声,嘴角抽动一下。这一对,又来添乱了。不过侧耳听听,哭得很是情真意切,伍侧妃要的就是动静大,见到这样的哭声过来,心中是满意的。

想想安平王让安平王妃传的话:“……在你们****自己身上。”

自己都忍着不争,别人帮忙也无用。得到这句话的伍侧妃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决定撕破脸皮,同霍山王大做一回。

既然做,当然不客气,就选在霍山王成亲的这一天。确切来说,伍侧妃是算好时辰,在江阳郡主要进门的吉时前一个时辰前,她开始发难了。

为什么是进门前的一个时辰,而不是昨天,也不是江阳郡主进门时。要真的是想不要面子,林小王爷就在江阳郡主进门的时候去大门口自尽,这才最是丢人现眼。

想要给儿子在这家里争一席之地的伍侧妃特特的挑了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一个时辰,完全可以把话全部谈好。

时间太久,反而夜长梦多,拖来拖去怕霍山王另起心思。

丫头们扶着泪如雨下的伍侧妃转身只两、三步来迎,世子和永惠郡主已经到了。“四弟呀,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永惠郡主打心里想想林小王爷自尽是真是假,就笔直的对着床榻过去。

这一过去,吓得“啊”地一声尖叫,这尖叫声盖住了房里房外所有人的哭声,把外面急步赶来的霍山王也惊得身子一颤。

父亲成亲当天,儿子为情自尽。丢得起抢儿子媳妇面子的霍山王,丢不起这个人。而且项林如果死了,御史们弹劾一定厉害。

就是项林没有什么动作,御史们的密折已经上到宫中。因为这是两相情愿的事情,所以宫中把密折留中不发。

现在项林要出了事情,这事情的性质就大大的不一样。所以伍侧妃问赵赦讨主意时,赵赦着实地要骂这一对****是笨蛋。闹啊,起劲儿的闹,当父亲的不要脸,儿子理当奉陪。

这对于在世家里长大的伍侧妃,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她今天,还是做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响,霍山王到了房门口。没有人通报,是被永惠郡主那一声尖叫吓得不轻。外面的家人们并没有几个人亲眼看到项林伤势,还以为林小王爷不行了,没有人想起来霍山王来了还要通报。

伍侧妃亲信的几个人,全陪在房中,把这件事情遮得滴水不漏。

霍山王,当然是一身吉服。身着这吉服来到儿子床前,见他一身是血,双目紧闭,也滴下泪来:“林儿,林儿!”霍山王眼泪往下滴,身后伍侧妃悲切切地劝他出去:“王爷还要成亲呢。”

“你们出去,”霍山王让闲杂人出去,再目视正痛哭的永惠郡主。房中只余下伍侧妃和世子时,霍山王拿出来斩钉截铁的态度:“你们****要什么?”

世子差一点儿要插话,总算勉强忍住。听伍侧妃毫不犹豫道:“长平在外面,让林儿去军中,兄妹能有照应,我不足惜。”

“好!世子,让你弟弟去你的军中,给他五万兵。”霍山王说过,目光如炬地盯着世子,生怕他又要说不答应。

世子是一脸千情万愿的神气,而且殷勤:“是。”然后又伤心起来:“不过四弟他现在重任,像是一年两年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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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吟声从床上发出来,顶林适时的慢慢睁开眼睛:“母亲,我还活着?”

霍山王语重心长只说了一句:“我要是不这样做,就让赵赦得了意去。”说过,丢下“伤重”的儿子,刚才“悲伤”现在应该喜欢的伍侧妃和今天很听话的世子,霍山王出去了。

世子带着醍醐灌顶的表情,像是对这房中****在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啊,江阳郡主前几时,是时常带着刀剑去安平王府品题刀剑的。”

丢下这句话,世子也出去了。伍侧妃冷笑,联姻自古有之,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不过当父亲的想要笼络江阳王,可以帮着儿子娶到手。自己往上去,是他自己见色心喜。

“母亲,我可以把这层皮揭了吧,太难过了。”项林指指胸前插着短剑的地方,这里,是请教了别人才得的绝招儿,贴了一层人皮在上面,下面全是猪血。

如果有人过来一揭,就可以发现,这猪血,已经凝固。但是看上去,伤口翻裂着,足以吓到永惠郡主这样的人。

永惠郡主在外面正和世子说话,是惊讶的:“你答应了给他兵马?”世子胸有成竹:“让他们****,和江阳斗去吧。对了,你刚才哭得那么逼真,是在哭什么?”永惠郡主忍俊不禁中,世子极为了解地道:“肯定,你在哭别的,是你才养死的小鸟儿,还是你那只被老鼠咬伤的猫。啧啧,你养一只猫,居然能被老鼠咬伤……。”

鞭炮声重新响起,一地炮纸和贺喜声中,江阳郡主的花轿离这里,是越来越近了。

见霍山王若无其事的进来,真姐儿同赵赦笑一笑,意思是这家务事,霍山王已经收拾好了。

丹桂花飘香,银桂花绽放,从霍山王府回来的第三天,就是赵赦和真姐儿离京的日子。两个人早早起来陪着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用过早饭。

赵老大人是交待儿子:“不要多用兵,休养民力最为重要。”他深深吸一口气:“几时有机会能请旨,我和你母亲去看你们。”

将军们出兵在外,家人在京中,这是自古牵制将军们的一个方法,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叛国。赵赦听到父亲的话,也是深深的难过:“儿子封王建府,也想迎父母于封地上……”

只是没有原因的去,不行。

真姐儿再同赵老夫人依依不舍:“母亲,我舍不得你。”赵老夫人有了泪:“去吧,不要痴缠。你是个大人了,怎么能再孩子气。”

这里是尽在洒泪。

看着天色不早,赵老大人催促道:“走吧,也可以早到地方。”赵赦和真姐儿双双拜倒,赵赦也有些难过:“中秋节,儿子媳妇不能在京里陪伴父母,还请父母亲看着儿子媳妇,多用一杯酒,是我和真姐儿的孝心。”

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答应着,见真姐儿起身在交待家人:“月饼馅子多放些蜜糖,母亲爱用甜的。”

一家人相对执手,慢慢送到府门外。既然要去,赵赦也狠下心催促真姐儿:“上车吧。”同赵老夫人手携着手的真姐儿无奈拜倒:“我去了。”

在马车上,真姐儿泪水盈盈。她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老夫人这样疼她,但是作为身受的人,她是格外的舍不得。

往外面看看赵赦在马上的身影,霍山王向江阳郡主求婚,在真姐儿看来,是不奇怪的。赵赦那一时,对江阳郡主也是若即若离。

把江阳郡主送到霍山王手上,有什么好处?这是真姐儿想来想去,没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少问外面的事情,还不知道三位王爷联名上折子,霍山王倒戈,扳倒了自己的岳父伍老大人。

骑在马上的赵赦正在想这件事情,他常年不在京中,伍老大人一直作梗,是安平王相当头疼的事情。

这以后,伍老大人是不会再让人头疼,有他的好女婿霍山王这一出子,就足够伍老大人难过的了。

西风中,赵赦在马上淡淡。以前同霍山王多处说卡军需的事情,他是不觉得痛痒。自古美人计得逞的多,一个美人儿,就把霍山王放倒了。

当然,哦,赵赦漫不经心地想着,还有江阳王的兵马。听说他屯兵足有十万,算是仅此于三位王爷的兵马。

前面路上突然有了喧闹,赵吉打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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