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有等鸾月一边大叫着一边从门前逃离出去。沈修崖却已经举起手臂,在鸾月的背后敲击了一下,鸾月整个身体便朝着前面倒去。他已然昏迷了。
“雷彻,血祭需要的处子之血可都准备妥当了?”终究,沈修崖转过身去,将一个凄凉的背影留给了雷彻。而他的一双漆黑的瞳眸,却再也离不开白萱儿一丝一毫。
虽然已经在昏迷之中,可是她的脸上,却仍旧布满了惊恐无助。
她的手狠狠的抠入了地里,原本很是圆润漂亮的指甲已经尽数断裂,而就在此刻,她肩背上依旧有血不停的流出,不过一会儿,便已然汇集成了一条血河。
雷彻也是面无表情,只是安静说道:“血祭已经准备妥当,只是,白墨天已经派人拦住了去路,想要顺利通过,很是不容易。”
“哦,是吗?”沈修崖听罢,嘴角流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来,他紧紧的攥紧了拳头,然后轻声说道:“那就由本殿下亲自去会一会那白墨天好了,而你就带着月宫主顺势离开,立即前往血祭深潭。”
“是,主上。”雷彻高声说道,然后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立即,从黑暗之中便涌现出了四名一身红衣的男子。他们用手架着一个软轿,好似是从天上突然降落下来的一般,妖冶诡谲的气氛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
雷彻小心翼翼的将鸾月送到了软轿之上,看着他们的身影在他眼前渐渐消失,这才回过身去,有些担忧有些复杂的看着沈修崖,轻声问道:“主上,您有把握,可以安然从白墨天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吗?”
“谁说本殿下要逃了?本殿下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还真的以为,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便可以将本殿下的真面目揭发出来,还真是可笑至极。”沈修崖不怒反笑,勾着薄薄的唇看向雷彻。“你将白萱儿也带走。本殿下稍后便与你们会合。”
说完这句话,沈修崖的身影便像是鬼魅一样,在雷彻的眼前突然消失了。
雷彻久久的站在原地良久。终究还是低下头去,默默转身带着白萱儿离开了。
雷彻才一走,原本应该空无人际的密室之中却突然闪现出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来,她一手执着鞭子,一手轻轻的在青石墙壁上划过,清丽的双眸之中刹那间便翻涌而出无边的滔天巨浪。
“沈修崖与外敌勾结的证据一定在这里,我绝对不会猜错的。”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唇角牵扯起更为冷酷的笑容来,一个翻身,便已然灵巧的飞跃到了房梁的最高处。
果真没有猜错,那明黄色的卷轴,便肯定是沈修崖假传圣旨,通敌卖国的证据。
红衣女子不疑有他,伸出手去,便堪堪的想要将明黄色的卷轴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而,左手才一触碰上去,一股森冷的气息便从她的背后席卷上来,伴随着这人冰冷至极的声音,叫她整个人瞬间便呆怔在了原地。浑身上下的冰冷感便立即覆盖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