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刘洪青,肖香秀及刘芸坐在饭桌旁,只等许经纶来就可以开饭了,“芸儿!那许道士上午有没有出门去过?”刘洪青问道,“没有,我肯定,一上午,我都在这大厅里呆着,也许,可能是昨晚回来得太晚了吧!要不我去催催他,也真是的,每次吃饭都要叫,真是个大懒虫!”说完,刘芸便上楼了。
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刘芸的尖叫声,“爸!妈!快来,许大哥出事了!”刘洪青和肖香秀吃了一惊,赶紧来到许经纶的房间,只见许经纶平躺在床上,任刘芸怎么叫他,摇晃他,他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刘洪青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手触了一触鼻息,只一会,就吓得向后退出一步,原来,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许经纶有什么呼吸,或者说,鼻息极弱,好一会,他才再一次上前,右手指头搭在了许经纶得当手腕处,脉搏竟然也很是微弱。
“老头子!这许兄弟怎么了?是不是患了大病了?”“如是患上什么病就好了,因为,那样一来,我们至少知道该怎么去救他了,可现在,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和前几天韩如海一样,丢魂了!”“那,那可怎么办?上次韩如海,是因为有许兄弟在,所以才救活了韩如海,可现在,谁又能来救许兄弟呢?”“老婆子!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我可是听说过,他们修道士,有些本事高的,会自己灵魂出壳,说不定,他可能是要去办什么大事也说不定呢!”“老头子!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就只有等了,翠柳和这许道士好象关系挺不错的,这几晚可是都会等他回来,也许,晚上,从她嘴里可以知道什么的!”
晚上六点多种,刘翠柳便和父母来到许经纶的房间,心急如焚的刘翠柳不顾一切地扑在了许经纶的身上,好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拨开了许经纶的紧闭的眼,只看了一眼,心里已是确定,他的确是灵魂离体了,再感觉了一下脉搏,立时间,面色变得惨白,原来,许经纶曾对她说过,如果有人灵魂离体,要想知道他是自己灵魂出壳的,还是被强行摄走的,只要看脉搏就知道,一般,脉相紊乱者,基本都是被强行离体的,方才,刘翠柳感觉到许经纶的脉象很是紊乱。
“翠柳!许,许先生有没有事,对了,昨晚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肖香秀问道,“妈!没事的,昨晚,他好象是对我说过,说他可能要离开我们家一段时间,想不到,他是这样子离开我们家的!”“哦!是样子的,那就好!那就好!我和你爹可真是吓坏了,还以为许兄弟出什么事了!”“爸!妈!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在这里陪着许大哥就行了,等他醒来后,我会通知你的!”
等父母出去后,刘翠柳忍不住趴在许经纶身上低声痛哭起来,“许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要你来帮我,不然你也不会身遭不幸的,我真得伤心得要命,许大哥,如你听得见的话,就请现身来见我,请快点现身来见我!嘤!嘤!嘤!嘤!”
正在此时,房间里温度突然一降,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了,不是别人,竟然又是涂远,“你!你这害人的恶魔!你,你来干嘛!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害死了许大哥,因为他救了我!我要为许大哥报仇,我和你拼了!”说完,就想向涂远扑来,涂远一急,用手对着刘翠柳一挥,立马,她整个人就被定住了,“你不要误会!这臭道士可不是我害的,再说了,以他得当本事,我要害他可也没那么容易的!”“那你过来干什么?”虽然被定住了,但刘翠柳还能说话。
“我是听别人说,臭道士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不想,他还真是出事了,不过你也不要急,我有办法救他,我知道,你对他很有意思,你在这好好看着他的身体,我去找他的魂魄回来!”说完,涂远用手对刘翠柳一挥,刘翠柳只觉身子一松,整个人又恢复了自由,正想说些什么,不想,涂远整个身子就又在她眼前消失了,来得突然,去得也匆匆,仿佛从没来过一般。
涂远离开刘家后,使出空间转换,转眼间就到了几十里外的一座山前,山势有几百米高,满山都是苍翠的马尾松,涂远似乎对此地很是熟悉一般,七转八拐就来到一个山洞前,“故友涂远前来拜访好友!”涂远没有立即进洞,而是对着洞口大声叫道,不一会,洞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请进!”
在洞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洞内照得很是亮堂,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坐在一张石椅上喝着茶,“如媚!多年不见,你可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听说过几天,就是你和山狼君喜结连理的日子,恭喜了!”“涂远!你就少废话了,我知道,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找我有什么事?”“听说!你这里收了一个修道士的灵魂!”“不错!昨晚,我的确是带了一个修道士的魂魄回来,正被我压在镇魂瓶里,怎么?你该不会是为了他而来得吧!你可要清楚,我可是奉蠡大王之命前去收那魂魄的!”“什么?是蠡大王要你收的?怎么可能?今天下午,蠡大王告诉我,有一个臭道士被你给拘了魂魄回来,要我想办法来就他!”
“那蠡大王真得对你说了这话?”“我涂远可不是喜欢骗人的!”“我相相信你!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岂有不放的道理!”“如媚!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昨晚蠡大王要你去拘臭道士的魂魄回来,今天有要我去救他,不知这蠡大王在想什么?”“其实,这算什么奇怪,你不觉得,白天的蠡大王,和晚上的蠡大王有本质的区别吗?”“是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我见过蠡大王两次,一次是在白天,一次是在晚上,白天那次,蠡大王对我不闻不问,在晚上那次,他竟会出手废了我三层的功力,并且,还派玉面罗刹鬼来追杀我,要不是我机灵,可能早就没命了!怎么会这样呢?”“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亲清楚,不过,我总觉得,昼夜之间的蠡大王,好象是两个人似的,好了不多说了,还是放了那个修道士吧!说真的,我多修道之人很没好感,如不是蠡大王要我留下他有用处,昨晚,我就将他给灭了!”
时间不大,许经纶的灵魂就出现在了洞里,许经纶先是向涂远道了声谢,接着准备向叫如媚的女子说声谢谢时,不想,一看到那女子的面相时,竟然吃惊地呆住了,看着许经纶吃吃地看着自己,那叫如媚的女子满面的怒气,“臭道士!没有一个好人,你再这么看我,我立马将你打得魂飞魄散!”“请问!你是不是如媚阿姨!”许经纶突然问道,根本没在乎方才那女子威胁的话。
“你!你叫我什么?你认识我吗?”“我不认识你,但我师父认得你!”“你师付认识我?你师父是谁?”“我师父就是圆智道长!”“什么!你是他的徒弟?”此时,轮到那个女子吃惊了,不过,她不是看着许经纶吃惊,而是在自我痴迷着,原来,她不禁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事来。
那一年,如媚带着修炼的宝物招魂旗,前去道观找她的阿超,也就是圆智道长,不曾想,圆智道长已是一心向道,早已将她给忘了,最后,伤心欲绝的她,只好将他困在了无情幻境之中,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圆智道长能在撑不住时向她求救,然而,圆智道长向道之心竟然是那么的坚定,宁死也不肯向她求饶,看着圆智道长就要不行了,一时心软,她便自己解了幻境。
“阿超!这是为什么?宁死,你也不愿和我在一起吗?”“很是对不起,阿超在十几年前就已死去了,现在的圆智道长是个心无旁念,一心向道的道士,也请你不要扰了他的清修!”“清修!向道真得就有那么好吗?为何如今修道之人廖廖无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梦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的!”“说得轻巧,那么,我问你,十几年前的那一段开心时光又算什么?”“那不过是已死去的阿超年轻冲动的结果,正因为太过虫动,所以,十几年前,他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没有任何的牵挂!”“哈哈哈哈!好一个无牵无挂,你,阿超!不!应该叫你圆智道长,你好狠心,你是世上最最薄情寡义之人,偏偏我这世间少有的痴情女子遇上了你,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如那时就让我死去,现在得我就不会有无尽的悲哀了,你好残忍,明明已动了心,却又狠心离去,不就是因为我是猫妖吗?但是,我已是修成了人身,和你们人类的女子没什么区别,并且,我们猫妖对爱情的忠诚不是人类普通女子所能比拟的,你竟然还是这么得绝情,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这些,如媚哭着离开了,连那招魂旗都没带走,想到这,如媚面上尽现悲伤之色,那神情让许经纶和涂远都是于心不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