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慕晏辰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潋滟的波光。
新号除了她之外只有威廉知道,在度假期间他嘱咐过不是急事不要随便打,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会从下午一直打到现在了。懒
“你帮我看着她。”慕晏辰嘱咐一句,出去接电话。
聂明轩却被他刚刚那句话弄得心惊肉跳的,来不及问半句他就出去了,心里更是吊得厉害,一眼看过去就瞥见两个不同风格的美丽女子缩在沙发上巧笑嫣然,苏暖看起来很能跟澜溪合得来,只是那快要笑喷了一般的表情……
聂明轩冷冷扭过头喝酒,那死女人,明显只有说他坏话的时候才会笑得那么开心。
……
慕晏辰回来的时候,眉心冷冷地蹙起,冷焰快要将整个包厢都灼烧起来。
因为看到澜溪缩在沙发里面,笑容妩媚欲滴,他帮她选的披肩已经蹭掉了,大片背后的柔女敕肌肤露出来,妖娆的发丝贴在上面很是诱人,苏暖还戳着她锁骨上拿道浅浅的肉色疤痕问她是怎么弄的,澜溪痒得边笑边往里缩,周围如狼似虎般的男人目光正灼灼扫射而来。
慕晏辰脸色冷得发青了。
月兑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拽起来裹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冷声问道:“谁灌的?”虫
那阴冷的嗓音气场太过强大,霎时间除了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怔怔的不敢答话,聂明轩也喝得有点醉,被这么一问瞬间清醒了。
见没人回答,慕晏辰冷笑更甚,抱她在怀里:“我再问一次,谁灌的?”
聂明轩忍着微醺的醉意站起来:“我、我刚看她还挺好……”
窝在角落里的苏暖脸色无辜,眨巴一下眼睛说道:“她又没量,我给了两杯她就醉了。”
好。
很好。
慕晏辰冷冽如冰的目光扫过沙发上这个留着长卷发的女子,冷笑,换只手抱住怀里的人,轻声警告聂明轩:“管好你老婆。”
“我帮你扶她啊。”苏暖跳起来一副活泛的模样。
“离远点。”慕晏辰冷冷说完,在满屋子震耳欲聋的乐声中将她带走。
……
澜溪软得站不住脚,小脸烧得滚烫,又红又迷茫,仰头问:“你要带我回家吗?”
慕晏辰一手抱着她一手开车门,冷眸里透着可怕的冰渣。
——还不错,能说句完整的话。
“那你调车头我等你,”澜溪说着要推开他的肩膀,手指挥着,“你记得我家在那边不在这边。”
她的手胡乱指着。
披肩又快掉了,慕晏辰冷冷地拽她回来重新裹紧,恨不得将附近来往走动时看过来的男人目光挨个扼杀干净,低低覆在她耳边道:“行了安分点,醉了就别闹。”
澜溪清澈的水眸里满是委屈,渗出眼泪来:“你都不知道我住哪儿你还送我回家啊!!你到底看清楚没有?我指的是那儿!你不要往回开,那不是我家!”
她声音有点大,连娱乐城门外站着的连个保安都惊动,诡异地朝这儿看。
慕晏辰圈紧怀里继续撒欢胡闹的人儿,将她按进颈窝,此刻眸色冷得寒气四溢却只能哄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站不稳就抱住我……”
澜溪窝在他怀里,当真委屈地抱紧了他的腰。
直到慕晏辰将她塞进去,她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肯放,惹得慕晏辰眼里腾起一缕猩红的血色,扣紧她的腰按下去,狠狠地攫获住她的唇瓣恶狼一般凶狠地吻她,快要将她吃下去的模样。
甜美混合着烈酒的香气顺着舌尖吞入月复中,慕晏辰吻得更深,澜溪呼吸不畅,浑身沁出湿热的汗来,这才老实了一些,窝在车里迷蒙地任他摆布了。
退身出去,冷风一吹清醒了一些,慕晏辰缓缓呼吸,冷冷地解着领口的纽扣,只希望自己别在这里失控。
“砰!”得一声关上车门,他绕去另一边开车。
她刚刚跳脚指着的方向是慕宅,看得出来她打从心底的排斥,慕晏辰扫去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思考着能带她去哪儿,再看看夜幕下茫茫的夜色,有了主意。
可谁知道澜溪只是折腾停了一阵,半路上又开始闹腾。
放下车窗,冷风倏然灌入进来,澜溪迎面吹着风哆嗦了一下,下一瞬就扒住车窗朝外面大喊:“妈,我回来了——”
慕晏辰坐在驾驶座上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放缓车速。
她的动作吓得他心惊肉跳,一边凝视着前方攥紧方向盘,另一只手探过去捞她的腰,低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疼惜缓声说道:“坐好,澜溪,不要探头出去很危险……”
澜溪却讨厌他将自己拽回去,拼命挣扎,水眸倏然看到前方某一处景致,又欢腾起来:“冰激凌!你看到前面那家冰激凌店了吗?你停车,你快点停车去给我买!”
慕晏辰英挺的眉蹙得快要纠缠在一起了:“澜溪这么晚了不要吃冰激凌……”
“你去买!”她蹙眉命令。
“澜溪!”
“你走开!”她水眸里又泛起点滴泪光,在夜幕下看得人心里泛疼,“不想理我
就走!我哥哥都会买给我的,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她说着就想拧开车门下去。
车还在开,慕晏辰俊脸倏然变得苍白,深邃的眸子里迸发出耀眼的光来,倏然拧转方向盘将车子停下,待车子停稳之后捞住她,哑声道:“行了我去买,我现在就去买,不闹了……”
她快把他给彻底折磨疯了。
将她锁在车子里,慕晏辰一身挺拔的墨色朝着那家店走去,夜幕下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左胸腔里那个叫做心脏的东西,痛得厉害。
买了一杯蓝莓口味的回去递给她,她果然乖巧得不闹了。
慕晏辰轻轻抚模她脸,竟发现她捧着一杯冰激凌又呆呆地落了泪。
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一路无语,她应该是已经清醒了不少。
下车还是有些晕,澜溪却轻车熟路,甚至到电梯口还能准确地按对楼层,迷蒙地咬着塑料勺子往里走,待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还能自动自发地去换上拖鞋。
高跟鞋穿得她脚疼。
冰激凌还剩最后一口,她咬出来把塑料杯丢掉,突然眉一蹙,这才知道错了。
很大的一口半含在口中,却吞不掉,凉的她的舌尖都冻起来了,澜溪欲哭无泪的,拿手扇风却消减不了半点凉意。
慕晏辰把外套丢在衣物筐里才转身,冷眸瞬间捕捉到她的窘态,那么一身漂亮出彩的装束却穿着拖鞋做着幼稚的动作,让他忍不住蹙眉,扯过一点纸巾朝她走过去。
“别吃了,吐出来。”
澜溪如蒙大赦,赶忙将那一大口冰激凌轻轻吐在他手心里,纤眉皱成一团。
咬唇,她被凉得受不了。
慕晏辰冷漠地将纸巾团成一团丢掉,接着转身,欺身上前,以极端亲昵的姿势将她圈起来抵在门上,接着薄唇压下来,覆在她透着凉意的唇上,细细辗转。
澜溪浑身微微颤抖,尚未反应过来,直至他滚烫的舌探入她口中,强迫撑开她私密敏感的地域,勾起她凉凉的小舌邀请她共舞,他呼吸粗重了一些,将她娇小的骨骼全数压上门板,尝遍了她口中的所有味道,深入到她灵魂里去。
从冰凉到滚烫,直到她浑身都快被烈焰焚烧起来。
舌根处猛然窜至全身的疼痛和酥麻激醒了她!澜溪倏然剧烈地颤了一下,鼻尖渗出细密的汗来,睁开湿漉漉的眸子,浑身躁动的热量和覆在身上的男性身躯唤醒了她的意识。
“醒了?”慕晏辰抵住她的额,低哑问道。
澜溪脑海昏沉晕眩,醉得难受可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眼前熟悉的一切刺激着她的眼和心,她只想躲,颤声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这是他们曾经的“爱巢”。
也是一切的罪恶和隐瞒最初开始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扣紧她的后颈,慕晏辰冷冷压住她嫣红的唇,说得色.情而模糊:“你求着我要来,我怎么能不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