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半掩。
柔和的灯光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澜溪微醺,轻轻伏在床头没有听到那轻若尘埃的开门声,身后的发丝弥漫开来,宛若泼墨般散开在凝脂般的后背上,小巧的蝴蝶骨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她伸手想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看一下过去的照片,
纤细的手指却不够长,够不着。
“你找什么?”一道宛若红酒般醇醉低沉的嗓音缓声传来。
澜溪吓得颤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揪紧了床单,扭头看过来—憬—
慕晏辰冷眸里泛着淡然潋滟的光,慵懒优雅地靠在书桌旁,长腿半曲,在柔和的光芒中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澜溪翻过来撑起上身,呼吸骤然变得不稳起来!
该死,他刚刚不是还在楼下吗?到底是什么时候上来到她房间的?她居然半点都没听到脓!
“我有点喝多了,休息一会。”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心虚说道,抓过抱枕来靠在自己身后,水眸别开了不理他。
慕晏辰眸光动了一下,半晌薄唇淡淡抿着走过去,阴影缓步走过来覆盖了她。
如此近的距离,让澜溪紧张得厉害,手心里满是薄薄的汗水。
慕晏辰俯身,一手撑着床头,一手轻轻拉开她搭在胸前的手,握住了轻拢在掌心里,压在头侧俯首吻下来。
澜溪水眸瞬间瞪大——
“慕晏辰,你做什么?这是在家里!”她歪过头,他的薄唇灼热地烙印在了她的颈子里。
“我自然知道这是在家里,”慕晏辰嗓音里透着淡然的冷冽,“在家里的时候你不都是叫我哥?对我很依赖么?怎么刚刚看到我就跑?”
灼热的吻带着一连串的湿热烙印在她的颈上,澜溪想挣扎却挣扎不动,任由他顺着颈线吻到了锁骨去,痒得厉害,心也痛得厉害。
“哥……”她颤声叫了一句。
慕晏辰听到这个字眸色骤变。
下面一层满是喧闹的宾客,发出的喧嚷声因一门之隔而变得遥远,这个字却激起了他在慕宅里所有的回忆,包括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那股抑制不住的带着罪恶感的亢奋,一拥而上。
慕晏辰骤然勒紧她的腰,吻凶狠地在锁骨上留下淡淡的红痕,接着探上去攫获她的唇,在上面肆虐起来,另一只手探下去将她从腿间分叉的衣服撩开,往上推,触到里面她因为要穿礼服而刻意选的丝薄底.裤。
澜溪惊得不轻。
“慕晏辰,现在下面还有好多客人我们不能无故失踪!”她求饶般去抓他的手,“今天还是爸爸的生日我们就不要闹事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慕晏辰眸色却凝重而淡漠,手指优雅而强势地向前探索,不顾她的阻拦轻柔地将底.裤拉下,磁性的嗓音道:“回去再说?”
他单手制住她妄动的身体,伏下来正对上她的脸,单手在她湿润的敏感之间撩拨几下感受到她的湿润,还有双腿的战栗紧绷,他西裤绷得笔直,单膝跪上床来将她的双腿分开,接着向上顶去,亲昵无比地撑开在她最敏感脆弱的地域。
“几天的时间都不曾打一个电话给我,要我回去再说?澜溪,你的意思是不是也真的在跟我说,我们就该这么散了?”他火热地抵了过来。
“我没有……我打过电话给你,是你不接!”澜溪仰头,受不了他的强势,颤声解释道。
隔着一道门的距离她不敢放肆挣扎,更不敢叫出声,只能任由他摆布。
慕晏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凝视着她微微痛苦却可怜得不敢出声的小脸,心里一阵恨又一阵疼,俯首吻住她的唇,拉链拉下,就着这样的姿势顶开花瓣,猛然冲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澜溪咬唇,紧闭着的眼角隐隐闪烁着晶莹。
外面的喧嚷声越来越大。
走廊上有佣人不断地走过,还隐约听到有人问:“你们看到小姐没有?下面有客人在找小姐呢?”
慕晏辰在她令人窒息的紧致中冲撞,由缓到快,震得她小小的床都开始不稳地咯吱挪动,浑身渗出细密的汗来,他俯首吻她的眉心,接着搂她到颈窝里让她咬住肩膀来抑制那破碎而出的呜咽申吟声。
——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慕家跟他做这种事?
迷蒙中澜溪睁开眼睛,泪眼朦胧。
慕晏辰也想她想得太厉害了,力道愈发控制不住,里面甚至带着惩罚的味道,一下比一下重,搂紧了她的身体快要将她彻底贯穿,感觉到她的身体也一阵阵紧缩起来,攥得他好紧。
“……你是不是就是喜欢这样的刺激?”朦胧中,澜溪忍着薄汗哑声说出一句。
慕晏辰冲撞的动作猛然一僵。
澜溪忍到极限,松了口气,那凶猛袭来的情潮没有那么强烈了,她才强撑着哑声说道:“你那个时候就在下面的客厅里告诉我说,你就喜欢这样跟自己亲生妹妹做的刺激,你说你不是真的爱我才拉我一起入地狱的,否则,哥,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恨你?我没有忘记过你对我的好,一点都没有,我只是受不了你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
眼里的泪水越来越浓,她颤声道:“高考的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对你绝望了,我没办法不怀疑,哥,你凭什么要我信你?”
慕晏辰汹涌而出的***像是被突然关上了闸门,满心满眼都是她流泪哭泣的模样。
他身体紧绷着,最后冲撞了一下缓下力道,才俯首轻轻吻掉她的眼泪。
“澜溪,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些话,说出来,痛的不止是你?”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也一样哑得厉害,他抬手抹开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低低道,“高考那件事不在我预料范围内,虽然当时我那么想在你身边多呆几年,可我不至于,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做出那种事,我记得我说过,这世界上还没什么事真正值得我去心痛,除了你的眼泪。”
他垂眸,深邃的眸光宛若天边璀璨的星辰,与她凝视,低低问:“你信么?”外面喧嚷的环境里,澜溪与他对视,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浓。
“哥……这几年,我过得好累。”她哑声说道。
只这一句,她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滑落到发丝里去,不断地涌出,止都止不住。
这几年,我真的好累好累。
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里,她慕澜溪恨过,怨过,也一直这么坚强地努力生活过。
可她不肯说。
她不肯跟任何人说,她过得有多累,多辛苦,她坚持得快要垮了,有没有人能来帮她一把?
她曾经跟自己说,不爱了,不猜了,也不再管过去那些是真是假,可他偏偏再次降临在她面前,势不可挡。
她控制过了,努力过了,可还是忍不住地爱上,沉沦,再次和他纠缠在一起。
可是她爱得那么那么辛苦。
爱与恨在交织,她告诉自己别付出身心,告诉自己别依赖,别相信永远,别渴望未来。可哪怕是这样,她都要忍不住猜忌,猜忌他的真心,猜忌他的动机。害怕受伤又忍不住靠近,心口不一,进退两难。
这样的自己,好辛苦。
慕晏辰淡然地听她说完这句话,凝注她的双眼,看大片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淌出,连自己的之间都润湿。
的确,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多年之前有人问过他,“慕晏辰你有没有想过,如若她不遇到你,她的人生会是怎样?”
归根到底,不管是你伤她多,还是她伤你多,慕晏辰,都是你先拖她入地狱。
一丝猩红的血丝渐次爬上深眸,他许久许久都没有感受到过胸腔里的这种剧痛,痛得好像剜心一般,他本无意伤她,却让她这几年来都过得生不如死。
“澜溪……”他俯身,低低唤她。
可只唤出这连个字,胸口就被堵了,强烈的酸涩上涌,他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