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日,她似乎又开始闹情绪了,似是在以不进食的方式沉默抗议。
卫子骞喑骂一声该死,便上楼到了她的房间:“怎么,想让我再提醒一遍吗?”
在阳台前泪水涟漪的箫若雪低声哀求:“我想知道我哥的情况。”
卫子骞冷冷的说:“他现在很好,但你如果一直这样闹下去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他是否可以一直很好!”
箫若雪收起泪水,听话的下楼坐到了餐桌前。
食之无味,可是却不得不拼命的将眼前的食物塞入嘴中,为了能让他放过自己的哥哥,他只能听从他一切的安排。
看着她机械性的往嘴里塞食物,卫子骞冰冷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
那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艇仔粥,那是她最喜欢的早餐。
从前她总是迫不及待的将滚烫的粥送进口中,像孩子一样一直喊烫,还要不停的夸张赞叹:“子骞,你的厨艺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的阳光,她的快乐似是在他们结婚周年那天,她在办公室看到他与女人的私混时,便一点点的从身体中抽离了。
明明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明明自己心痛不已,可还是口是心非的说:“我对每天在床上像木头一样的你已经玩腻了!”
是他无情的扼杀了她美好的一切,如今还在奢求什么?
能每天看到她已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不想再回忆过去与她相关的所有一切,不想再心如刀绞,卫子骞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箫若雪停下手中的动作回了房间。
胃部的不适感引起翻江倒海的难过,在马桶前一阵呕吐后,抱着胃倒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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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少爷,这是我家少爷临走之前叮嘱我转交给你的。”
自从在医院争吵后,他和陈墨宣便断了联络,只是一封简短的手写信,多年的好友便悄然远走他国。
这些年来,陈墨宣为了他,将自己对箫若雪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为了他,刻意忽视自己的内心,协助他将箫若寒打垮;为了他,对箫若雪的痛苦绝望视而不见;为了他,陈墨宣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所以,卫子骞实在不忍再看他在痛苦中自我折磨。
所以,设法让他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